“戒指?你说的是昨晚宴会上的那枚?那不是求婚戒指吗?”
“可以说是,但不仅仅于此,那是象征我族人的族戒,代表着—我的一切都送给你,这其实你也不用细究。我知你会说我们昨天不是亲眼看着南荣熙自愿替他戴上的,但我从不相信亲眼所见就是真的,我要的是他们俩一起生活的痕迹,是痕迹中透露出的真相。”
“非常划算的买卖,但我无法判断出从这交易中你能得到什么,我从不相信人会做出付出与回报不等的事情,你要给我一个信得过的理由。”
“告诉你也无妨,我给你讲个故事,大约七十多年前,也就是我的上上代,当时我族的族长爱上了一个外族的小伙子,我族本就排斥外族更何况还是一个男人,族人怎么可能答应。于是两人为了在一起,小伙子化身女子,族长才力排众议娶回了自己心爱的人,只是好多年过去,小伙子虽然外表变成女子但内里是无法改变的,两人一直无所出,族人催促族长再娶,族长便抱了个孩子假装是两人的孩子,族人才作罢。那孩子很聪明从小就是默认的下代族长继承人,一切都很美好,直到孩子长大,就在即将继任前几天,小伙子去世了,族人才发现他们的族长夫人竟然是男子,那孩子自然不可能是他们的,族人为此争论了好几日,最后商议孩子虽然不是族长的,但在本族长大,并且能力是有目共睹,完全可以胜任族长之位,打算按照原计划让孩子继任,只是孩子却不见了,原来孩子不愿族人为难,带着几个亲信跑了。直到许多年后孩子成了一方大鳄,才又联络族人,每年都会给族里许多帮助。”
“那孩子是~南荣熙!那他和你的关系是?”
“我叫他—大伯。”
闻人玉听了这些也不由得佩服这南荣熙,原本认为自己已经是能人所不能,但这个南荣熙却更甚自己,或者说自己与之还差得远,只是现在不是佩服的时候,正事要紧:“那既然你们有联系,难道南荣熙没有提过吗?关于即墨熙,我记得那年他们的事挺轰动的,你的族人没有管吗?”
“我只能说大伯的事我们很少插手,他会告知一些对他来说重要的事,但不详细,当年他只说打算与一个叫即墨熙的人结婚,请族人参加,但之后没了下文,与族里的联系也少了,要不是这一次他一定要我亲自来一趟,我也不会大老远参加这什么大会。总之那枚戒指事关重大,我必须保证我大伯爱‘他’,自愿给他的事实,毕竟他不简单,里面不知道有没有掺杂些不为人知的利益,所以只要你确定这事,我们的交易就算成了。”
夜深了,这边两人的谈话已接近尾声,而云熙那边却是不得安生。
白日里云熙披麻戴孝,守着灵堂,接待着来自各方人士的吊唁,说是接待,其实都是旁人在操办,云熙只静静的坐着而已。毕竟自从那年南荣熙为了自己而遣散了他那些明面上暗地里的红粉蓝粉之后,这偌大的楼房里已是好久没有聚集这么多人了。
而府外蹲守的那些记者也是“尽忠职守”,即使进不来也是拿着相机狂拍,不放过任何上门吊唁的人物,“盘问”的甚至比府里的守卫还详尽,当然还有一些胆大的抓到机会就偷混进来,不能拍照就躲在角落偷听,只要不被发现总能捞到些独家秘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