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事发生的太突然了,江允甚至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但是又想不出来。
不过自己也能休息一段时间,受了伤就能待在家里了,这客栈天天都是算账,记账,有些时候还要自己去收账,总算能休息一下还不被父亲骂了。
反正陆淮这边有太孙罩着,谁敢动他啊,而且也没必要监视了,陈元祥的密道被堵上之后就觉得没必要再待在这了,只是父亲要自己看着陆淮。
这陆淮有什么好看着的,从小一起长大,陆先生又没培养过他,就一个普通举人,有什么好看着的。
抛掉脑子里所有乱七八糟的想法,就想着乘养伤这段时间好好休息一阵子。
陆淮进了自己的房间之后,就换了一身便服,去后厨见了薛城,通知他一声江允已经被弄走了。
“东家,既然那小子走了,客栈里还需要监视吗?”
“需要,你就住在客栈里,每天有什么人有嫌疑都记下来。”
“是,还有,东家,您这还需要人吗,我有些兄弟也想进城来讨口饭吃。”
“嘴严实吗?眼睛会不会乱看?”
“放心吧,我那些兄弟都是庄稼汉,我做渔夫的时候认识的,都是农民,有的吃肯定不会嚼舌根。”
“那好,你去告诉虎子人在哪,叫虎子去带他们来,他们我另有安排,你就不要出客栈了,我怕汉王还盯着呢。”
“好的,那我先去做事了。”
“去吧。”
陆淮吩咐好了薛城就让虎子去城外村里找那些人了。
……
此时的徐崇州众人。
“州哥儿,那东家是何人啊,你怎么还那样……”
后面的话没敢说,想说徐崇州怂,居然怕那个小小的客栈东家。
徐崇州看他们这样子,嗤笑一声,说道:“你们懂什么,那东家的来头可大着呢,就连我都不敢在他面前放肆。”
虽然不清楚陆淮的具体身份,但是想到太孙殿下在自己来之前交代的话,又联系陆淮那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徐崇州就庆幸今天没有真的展露出以前纨绔子弟的样子。
不过手里拿着这钱,不知道该怎么办,虽说是给老四的,但是要是真收下来了,这钱太烫手了,还是得把钱送回去。
想了想跟这群人说道:“行吧,今天多谢诸位兄弟了,有空我们再一起喝酒。”
“好,那我们就先离开了。”
“慢走。”
待几人都离开了之后,徐崇州拉着徐崇宁赶忙往定国公府去,这事得问问他们家里人的意见,毕竟涉及到太孙了,那可就不是小事了。
……
定国公府。
着急忙慌的回了家,跟定国公夫人,也就是他俩的娘,说了太孙殿下今日叫自己去做的事情,还有在客栈里发生的事。
“你说那东家给了你一叠宝钞,拿来给我看看。”
徐崇州赶忙从老四怀里把钱掏出了呈上去。
那夫人看着这钱想了会儿,开口说道:“崇州,做的不错,要是你不收这钱,估计太孙殿下都饶不了你。”
“对啊,我当时就想着,不收这钱,被人看出来那可不得了。”
徐崇州也觉得自己挺聪明的,骄傲了一下,又问道:“那……娘,这钱咱怎么处置啊,要不我晚上送回去?”
“蠢!你送回去算什么,那客栈东家不是简单人物,就凭他看到你就知道你是殿下安排的,就证明他和殿下的关系很不一般,说不定是殿下的心腹。”
“真的啊?那岂不是也能试试和这人拉拉关系?”
“拉关系是必须的,老二,你等你大哥回来,一起去拜会太孙殿下,把这钱给殿下,殿下看到之后就懂了。”
“好嘞,那我先跟老四回去了。”
“嗯,记住了,以后再有这种事不与叫老四去了,老是拿他当靶子。”
“知道啦,虽然老四不聪明,但是谁敢打他就是打我徐家的脸,看我不抽他呢。”
让两兄弟回去之后,李氏就坐在堂屋的椅子上,想着要不要和陆淮接触一下,毕竟能得到太孙这么帮忙的人,也就他一个了。
徐家已经是到了永乐朝的勋贵顶峰了,现如今的太子殿下也是仁厚,想来也不会对自家怎么样的,就是太孙殿下那里需要搭上线,这样也可保徐家三世平安。
而此时的陆淮在准备去太子府,因为这件事情完结了得去跟朱瞻基道谢,毕竟是他安排的人,自己不去道谢也说不过去,而且自己还有一些安排要和朱瞻基通一下气。
徒步走了有一会儿才到太子府,直接让门口的家将进去通报。
不一会儿朱瞻基就出来接他了。
“怀文兄,可是事情办成了。”
“是的,江允已经被我从客栈排出去了,之后我还招了一批人,只是农民,希望殿下能够查一下他们的底细,然后能够让一些人接受一下训练,我需要这么一批人。”
“怀文兄,你可知道你这是在练私兵。”
朱瞻基眼睛眯了起来,一时间让陆淮有些看不透他。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破坏了里面已经变得紧张的气氛。
太孙妃胡氏进来给朱瞻基行礼道:“殿下,明日的行程可曾安排好了。”
朱瞻基见是太孙妃,一下子从有些压抑的样子变成了笑呵呵地说道:“你大可放心,明日和你去我那岳父家,我一定是要去的。”
之后又指着陆淮说道:“这是我的好友,陆淮,陆怀文,可是个有本事的人啊。”
听到朱瞻基对陆淮的评价,胡氏赶忙向陆淮行了一礼。
“见过怀文兄。”
“太孙妃客气了。”
陆淮不是那种别人抬举就飘了的人,也赶忙起身回礼。
等太孙妃退出去之后,朱瞻基手指敲着桌子,眯着眼睛看向陆淮。
“怀文兄,你开始变了,你马上就会成为一个纪纲那样的人,你信吗?”
“殿下可不要开玩笑,纪指挥使那般人物,我陆淮确实是比不上的。”
“呵呵,怀文兄,我有一支幼军,你可以把你招的人送到我这里训练。”
朱瞻基顿了顿,继续说道:“我知道,你现在应该是我爷爷的人,但是我得告诉你,手下的人越多,越危险啊。”
“这是自然,我也是想要早点为陛下把那些人找出来,况且,殿下也是知道我另一个目的的。”
“放心,保你父亲和你,不难。”
“多谢殿下。”
两人以茶代酒碰了一杯,陆淮也开始慢慢地往一个他从前不敢想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