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xx医院手术室
辛言签完了手术同意书,瘫坐在手术室门口。
接着余舟与徐克,陆川一起赶到。
余舟见辛言失神的样子,连忙上前问:“然然怎么样了?”
“医生说要开颅。”
“为什么,刚才还好好的一个人,怎么现在就要做开颅手术?”余舟的声音里明显有了哭腔。
“呜呜呜”手机震动,震动从余舟手上何秋然在现场落下的包里传出。
余舟接完电话后,倒在徐克身上,眼睛盯着手术室内看,她不知道何秋然知道这个消息后会怎么样。
“怎么了?”徐克问
“苏阿姨走了。”余舟哭着说:“然然都不能送阿姨最后一程。”徐克半抱着余舟,安慰着。
辛言问:“苏阿姨是谁?”
徐克答:“何秋然的母亲。”
辛言握紧拳头不言。
坐在椅子上的陆川惊讶的抬起头,真的觉得上天对这个女孩是不是太残忍了。
3个小时后
手术室的门打开,有医生出来了,辛言立马从地上爬起来问,“医生,怎么样了?”
“手术还比较顺利,我想问一下,病人头部之前受过什么重击吗?”医生问
“她刚刚回国,这个我们也不是很清楚,怎么了,医生?”余舟回答说
“病人脑中有血块,应该是有重物撞击形成的,但是我们在她的头上却没有发现什么受伤的痕迹,我们猜测也许是之前的伤口已经痊愈,所以想问你们一下知不知道一些情况。”
“医生,如果是爆炸呢?”路川开口说话了,辛言这才注意到还有一个人。
“那就说得通了,爆炸引起脑震荡,不会有伤痕,只会有一些头疼耳鸣的反应,而且颅内确实有小量出血的情况,。”
辛言突然想起来说:“我之前去X国的时候,秋然好像时不时的会头疼,她只是吃了一些止痛药。”
“怎么不早一点带病人到医院做检查,小量出血已经形成血块压迫神经,可能会失忆,至于她会记得多少,这个不好说,”医生说
“谢谢医生。”徐克说
何秋然被推到重症监护室,辛言隔着玻璃看着何秋然,很是自责,“为什么我没有早一点察觉,为什么我没有把她带回国。”
路川拍了拍辛言的肩膀说:“不要太自责,不是你的错。”
辛言抬头看着这个陌生男人问:“你是谁?你为什么会知道是爆炸造成的?”
余舟对这个问题也很好奇问:“是啊,学长,你是怎么知道是爆炸造成的?”
陆川叹了一口气说:“因为当时我就在现场。”
“你的意思是,你当时也在X国?这到底怎么回事?”
听陆川讲完后,辛言怒气冲冲说:“今天我就该砸了他的婚礼。”
余舟没想到事情是这样的,轻笑说:“我之前还感激程放给然然挡了一枪,到最后原来是然然护了他周全。”
徐克也很吃惊,看来程放对这件事也毫不知情了。
“程放家在哪?”辛言问徐克
“你要干什么?”余舟问
“干什么,秋然姐为了他到现在都没有醒,他凭什么洞房花烛夜?”辛言怒吼
“我不会告诉你的。”徐克说
余舟从来没有觉得徐克那么冷漠过,说:“这时候,你还要护着你兄弟吗?”
辛言给了徐克一拳,“你说不说?”
“我问你,何秋然为什么不愿意跟程放一起被送回国治疗,为什么,何秋然不愿意跟你一起回国?”徐克被打倒在地发问
辛言被徐克的问题问住了
“我告诉你为什么?因为何秋然根本不想让程放知道。”徐克看了一眼余舟继续说:“何秋然比我们都清楚程放是什么样的人,从前那些事,何秋然一直让我们不要告诉程放,为什么,就是怕程放会愧疚,程放已经挨了一枪了,如果现在将这件事告诉他,你让他怎么办,用命来偿吗?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何必让更多的人再受到伤害呢?”
“这痛苦,这伤,我不能让她一个人受。”辛言压根就不听徐克的劝,转身准备离开,就见程放与池守欢一起赶来。
辛言想上前给程放一拳,徐克拉住辛言小声说:“你既然喜欢何秋然就不要做违背她意愿的事,作为过来人,我再奉劝你一句,你现在与程放说得越多,他和何秋然牵扯越深,往好处想想如果何秋然忘了程放呢?”
“对不起,我们来迟了,把婚礼的事都办完后我们就过来了,何秋然怎么样了?”池守欢问道
余舟觉得徐克说得有道理,然然希望程放幸福,更不忍心伤害池守欢,说:“医生说已经没什么事了,忙了一天婚礼,你们还过来,早点回去休息吧。”
程放仔细看说话的女人,之前徐克在酒桌上介绍的时候,他没怎么在意,现在看看,应该就是照片上的另一个女人,何秋然的闺蜜了。
“那何秋然人呢,我们看一眼她再走。”池守欢说
余舟手指了一下病床,程放看着病床上的人,问:“她怎么了?”
“头里面有个血块,做了个手术,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了,等麻醉过后,就能转入普通病房了。”徐克站到程放身旁说。
“时间不早了,你们回去吧,我和余舟在这守着。”徐克拍拍程放的肩膀说
也是在提醒程放不要反应太过了,刚才在婚礼上何秋然晕倒的时候,程放也冲了过去,反应就是过激了。
这时辛言的手机响了,是他的妈妈李华打来的。
“言言,这么晚了怎么还没回来?”
“秋然姐回来了,她生病了,我在医院照顾她。”
“生病啦,严不严重啊?”
“刚刚做了一个小手术,你别担心了,不用等我了,早点睡吧。”辛言说完就挂了电话
“你们都回去吧,我在这守着。”辛言对着所有人说
程放开着车,副驾驶坐着池守欢。
池守欢看着程放的侧脸,回想婚礼上程放冲向何秋然那一幕,是自己想多了吗?
徐克开着车,副驾驶坐着余舟。
晚风吹着余舟的头发,思绪一片混乱,想的不只有何秋然,还有辛言,更多是自己身旁的男人,她已经对徐克产生了一种畏惧心理,她看不透身旁的男人,但又会不自觉的依靠他。
陆川坐在出租车上,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不知到自己为什么会去婚礼,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跟徐克一起去医院,刚刚还有了守在医院的想法,陆川自嘲一笑,看着这个城市的夜景,自己已经许久没有好好看过了。
医院走廊上,辛言坐在长椅上,病房内,何秋然安静的躺着。
这一夜,又有多少人是睡不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