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嬷嬷将安初送回小楼,安初抬头看着小楼上挂着一面牌匾,匾中无字,遂问道:“林嬷嬷,为何这牌匾没有题字呢?”
林嬷嬷顺着安初的目光抬头一瞧,笑着说:“早先是有字的,叫晚风楼,老夫人将楼腾了出来,特意摘了牌匾,说是让二小姐自己取一个名字呢。”
看安初面带疑惑,又解释道:“二小姐有所不知,这是安府的传统,少爷小姐们都喜欢自己为院子起名,大少爷住的地方叫松竹院,四小姐住的地方叫熙柔院,听说是请教了四老爷后定下来的名字呢。”
“哦,那我这儿就叫雅南楼吧,‘以雅以南,以龠(yue)不僭(jian)’。”安初随口一说。
“那改日您题好字,吩咐老奴一声,老奴请示了大夫人去外面帮您裱上。”
“那等大堂兄成亲之后吧,这几日大伯母正忙,就不要再给她添乱了。”
林嬷嬷听了直点头,二小姐不仅人长得美,还这么会替他人着想,真是人美心善。
“小姐,我刚才打听过了,安府的小姐和少爷都是有月银的,各位少爷每人十两,小姐们是八两。”云舒跟院子里洒扫的小丫头们闲聊了一会儿,将安府的事情打探了一二分。
这是明摆着重男轻女啊,连零花钱都要比男孩子少,安初心里叹息,可面上却没什么表情,毕竟这个时代就是如此。
“那你们的月银有多少呢?”
“小姐,我知道,像我俩这样的大丫鬟,每月有一两银子呢。”花开性子活泼,尤其是一提起银子,两只眼睛恨不得放光。
“那二等三等丫鬟的月银是多少?”安初又问道。
这回花开支支吾吾的不说话了,云舒拍了花开的头一下,笑着说:“二等丫鬟是六百文,三等丫鬟是二百文,像外面洒扫的丫鬟,只有八十文;再就是林嬷嬷那般有头有脸的仆人,每月二三两月银呢。”
安初听了不禁调戏花开:“你可得好好伺候你家小姐我,不然我把你贬作洒扫丫头,一个月就给你八十文,看你到时候可有余钱买糖人吃。”
“小姐你真坏,就知道欺负我,再说了,我都长大了,怎么还会去买糖人。”花开气得跺了跺脚。
云舒一听,又补了句:“是啊,某些人已经不买糖人了,改吃蜜饯了。”
“妹妹,连你也欺负我,(︶︹︺)哼,我生气了。”花开背过身去,假装抹起眼泪来,装哭是花开惯用的手段。
“哦?生气了呀,生气的人可不宜吃甜食,刚刚大厨房送来的桂花糕就让云舒吃吧。”
安初这话一出,花开立刻笑面如花。“小姐,我妹她不爱吃甜食,还是我来代劳吧!”
安初伸手点了点花开的额头,“你啊,真是个活宝。”
逗弄完一番花开,云舒突然问道:“小姐,你问月银这么详细做什么呢?”
“这个呀,我是想了解一下安府的人均收入。”
“啊?什么收入?”两个丫鬟疑惑的看着安初。
“没什么,就是想知道你们的月银够不够,不够的话,小姐我给你们补贴点。”
“不用不用。”这是云舒说的。
“补多少呀?”这是花开说的。
“…………”
其实,安初是想知道安府的生活水平,了解一下安府的老爷们的俸禄和收入支出对不对帐,可有做出贪墨等不该做的事情,到时候落个满门抄斩的下场。
主要是安老夫人她们给的见面礼实在是价值不菲,而安老太爷出身寒门,她有些怕这些钱财来路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