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金子这么说薛万钧到是露出几分感兴趣的神色道:“要官位?只要让席君买一个人听从你就可以?这要求倒是新奇,说说原因吧!”
金子点了点头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今天早晨去看了席君买练兵,感觉……”
见金子含糊其辞,薛万钧双目一瞪道:“磨磨蹭蹭的到底感觉甚?”
金子见薛万钧又有暴走的倾向,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连忙道:“感觉他练兵简直是不知所以。”
薛万钧看金子的眼睛一咪:“这么说来你会练兵?”
“不会。”金子连忙摇头。
“你……”薛万钧的身体猛然前倾,大手越过身前的桌子一把抓住金子的衣领,将金子拉至眼前打量着金子。
“你若要是再敢戏弄老子,老子就手撕了你!”
金子看着近在咫尺的薛万钧,抽了抽鼻子闻到了薛万钧嘴里传来的恶臭。金子心里暗暗叫苦:娘嘞!这老家伙到底懂不懂个人卫生啊!这味道比公共厕所还强烈。
心中虽然嘀咕着,可嘴巴却丝毫不停顿的道:“我虽然不懂练兵,可我懂得练体的方法,知道怎么练就一副强健的身子。”
金子此言一出,却把薛万钧的兴趣勾了起来。
“说说吧,怎么个锻体法子?要事说的好某就准了你这官。”
金子想了想,随后按照前世不知道在哪里看过的报道,胡诌道:“一个人的强大不光是指一方面的强大。体力、速度、敏捷、力量、弹跳、反应、爆发、柔韧、平衡都要好才行。这样的士兵才能算是一个合格的士兵。”
金子贯口般报出的一连串名词,一时都把薛万钧听楞糊了。
见薛万钧发愣,金子又添了把火道:“光是达到以上这些,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士兵。想要做到精兵还要有良好的心理素质,沉着冷静,坚定顽强,思维敏捷,反应灵敏,处变不惊,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只有两相结合才能算得上是精兵。”
金子又是一击重磅炸弹,虽然许多名词薛万钧都没听明白。可琢磨一番后倒也是有分收获。
“这你还说你不会练兵?”薛万钧瞪着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金子道。
抿了抿嘴金子又端起桌上薛万钧的茶杯饮了一口,润了润嗓子道。
“这原是家里看我体弱,特意按照古时练军之法特地为小子所定制的锻体之法。”金子没办法只好忽悠薛万钧,胡诌道。
薛万钧用审视的目光,盯着金子道:“那你怎么还和刚出生的小羊羔子似的走路还两股打颤,依某看你这法子也不过如此。”
谁丫的像小羊羔子了,也不看看自己的罗圈腿,还好意思说我。金子很想给面前的老货,迎面在他的蒜头鼻上送上一击重拳。让他知道酱油铺里酸的、咸的、辣的铺开来是什么味道。
不过碍于面前这老货武力值实在太高,金子决定大度的不记小人过。
“薛将军这倒不是这法子不行,主要是小子生性疲懒。习练了几次就将他抛到九霄云外去了,这练法实在太累人了。”
薛万钧越听面色越难看,锻体练兵之术,大多掌握在方家之手,他戎马一生终是一法难求。而眼前这小子却对此弃之如敝屣。
金子话语刚刚落下,薛万钧就忍耐不住,熊掌般的大手就带着呼啸声从金子脑后袭来。
闻听脑后啸声,金子心知脑后生变连忙缩头去躲。可就凭他的身手那里躲的过去。金子只感觉脑后突的一重,随后就眼前一黑。接着眼前似开了个彩帛铺,红的、黑的、紫的都绽将出来。耳朵里同时也是嗡嗡作响,脚步晃荡了几下就一屁股跌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金子晕了,被薛万钧一巴掌扇晕了过去。就连薛万钧都始料不及,他感觉自己压根就没有用力怎么这小子就趴下了。
看着金子躺在地上薛万钧在他的脸上狠狠的扇了几巴掌,见他依旧没有反应,这才知道这小子是真晕过去了。
连忙嘱咐身边的护卫去军医暑请大夫。王老医师拖着年迈的老腿,口喘着粗气被请到了薛万钧的营帐内。
等王老医师到时,金子已经被安置到了营帐内的床榻上了。
看到又是金子,王老医师不禁感叹道:“怎滴又是这位小郎君啊!哎,这才几天。何故如此不爱惜自己。”说完无奈的摇了摇头,伸出手来搭在金子左手的手腕上。
薛万钧听到王老医师的感叹后,老脸不由一红。尴尬的咳嗽一声询问道:“医师他没什么事吧。”
王老医师搭脉不语,过了片刻后才拧眉不解的道:“怪哉!小郎君脉象四平八稳,不似有病证。”
薛万钧一对老眼一转,面色不改,咳嗽一身正色道:“嗯,先前这小子与某清谈,不想他脚下打滑,后脑勺磕到了桌沿故此昏迷不醒。”
“哦!原来是滑倒撞了后脑。”老医师看了看满是坚硬黄土的地面,狐疑道。
看到老医师的目光所视的地面,薛万钧知道自己谎言已经被看穿。连忙转移话题催促道:“先别管他为何滑倒,还是先瞧瞧他身子是否有恙,为何昏迷不醒。”
老医师闻言点了点,也不再言语。抬起金子的脑袋为他检查后脑,捏捏按按片刻后才将他的脑袋放下。随后再次为金子把脉检查后才对薛万钧道。
“启禀将军,此人无甚大碍。不过是后脑遭了重力,憋过气了而已。过些时候他就能自行转醒。待会老朽让人送些药汤过来,只需服用就可无恙。”说完老医师抱拳,退出了薛万钧的营帐。
没过多久,一个护卫就端着一碗药汤就走近了军帐。说来老医师的烫药倒也神奇,金子才服下没有多久就悠悠转醒过来。
揉着胀痛的后脑勺,金子过了片刻后才理清前因后果,随之怒不可遏指着薛万钧大骂道:“娘的老杂毛,居然敢偷袭小爷。看小爷我怎么弄死你!”
旁边刚喂金子喝汤药的护卫也是被金子的这番喝骂所震惊。他用看死人一样的目光看向了金子。在他影响里这样喝骂薛万钧的人基本上都已经深埋黄土。而那些个没死的那个不是位高权重之辈,很显然金子在他眼里属于前者。
薛万钧那里被人如此喝骂过,双拳捏的嘎吱作响。两只眼睛寒意肆虐,盯着金子冷冷的道:“小子你莫非是在找死?”
在感受到薛万钧冷厉的眼神和冰冷的话语后。金子才从刚醒来的懵然和愤怒中清醒过来。想到刚才自己指着薛万钧鼻子破口大骂,他额头的冷汗便滴嗒落地。
心思百转,就在千分之一秒之间,金子就想到了对应的方法。他眼一瞪,身一扭,整个人直直的倒了下去。
不得不感叹金子精湛的演技,晕倒时手臂在空中滑动的轨迹就像是精准计算过的一样。多一份显得做作,少一分显得虚假。就连身体摔倒在床榻上时的反弹都演的惟妙惟肖。
薛万钧和那个手端药碗的护卫都被金子的这番举动整的楞在当场。薛万钧用诧异的目光看向身边的护卫问道:“你说他是不是在装啊?”
躺在床榻上的金子闻言,冷汗直冒,好在现处三伏天,天气酷热,些许汗水倒也没引起他人的注意。
金子在心中不住祈祷,上帝保佑千万不要被看穿了。或许是上帝看他可怜吧!又或许他平时真的比较虔诚吧!还真让他糊弄了过去。
端着药碗的护卫回复道:“启禀将军,想来这位小郎君并非是假装,以前属下也曾在伤兵营看过这般状况的,等他下次醒来就会转好。”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后,薛万钧都快坐不住了。正想准备在去军医暑再次请人的时候,忽然营帐内传出一阵悠长的呼噜声。
“呼哧呼哧……”声音越来越有节奏,响动也越来越大。薛万钧额头的青筋,跳动的也越发明显。
“啪!”一脚将还在呼哧大睡的金子从床榻上蹬了下来。对于金子薛万钧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原以为这家伙是被自己打的昏迷了过去,心里还有些愧疚,可万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是在装晕睡觉。此刻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怒火直欲冲天。
屁股着陆,金子也从睡梦中清醒过来。迷迷糊糊的道。
“君买是不是要用晚膳了?”
“小子今天要是说不清楚的话,估计你以后都用不享用晚膳了。”
声音很熟悉,也很冷。不过金子一时间没想起来到底是谁。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这才发现自己现在身处何地。
抬眼看到不远处薛万钧铁青的脸色,金子连忙挠着头皮道:“薛将军你找我有事?”随后又转动脑袋打量了下整个营帐,面露疑惑的道:“咦!这是哪里啊?我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嘴里边说边跨步往外走去,同时还装出一副无辜迷茫的样子。
不过金子的这副神情举止落在薛万钧眼中却是越来越刺眼。这是拿自己当瓜皮耍呢。
薛万钧一个跨步上前揪住想要开溜的金子后颈衣服,道:“别急着走,今天要是不把话说清了,某看你是走不出这个地方了。你知不知道戏弄当朝三品大员到底是个什么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