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进卫生间去的梓沫,现在脸红的就像是被烤炉烧过似的,摸上去滚烫。
脖子上的印记好在是能用衣领盖住,整理一下应该不会被发现。
这样想着,她才好接受点。
要说男生衣服其实穿在女生身上也不会太违和。
反而被梓沫穿出了一种元宿风感觉。
对着镜子看会,她打开了水龙头。
用凉水冲了冲脸,稍微是有把温度降下来很多。
“你好了吗,我该走了。”
“马上。”
梓沫拍了拍脸上的水珠回话,出去了。
“你是在这里还是我先送你回去?”
“都不用,我想去送你。”
来回折腾一下时间太赶了,还不如自己跟去送他方便点。
“嗯。”
知道她的意思,言初没有拒绝。
“这把钥匙给你。”
言初从口门口玄关上找出配好的钥匙给她。
梓沫没说什么把钥匙收了。
他们站在门口,正要换鞋出去,言初却没动,视线落在了梓沫的腿上。
“你就这么出去?”
就单穿里一件上面的卫衣,下腿光着露在外面。
“不会,你再等我一下。”
因为自己的衣服脏了,梓沫出门只能继续穿着这件卫衣,又去捞了条言初的一条下裤穿上。
等收拾妥当,他们就出门了。
“走吧。”
就这样梓沫被言初以家属的身份带到了单位里。
车就停在医院后门的地下车库里面。
两人牵手出现在医院大门。
从大厅进去,一路上都有人打招呼。
沾着言医生的光,梓沫还被几个年龄不大的实习生喊了嫂子。
她倒也很乐意听。
“笑什么呢,这么傻。”
电梯里,就剩他们两个的时候,言初不动声色的搂住她的腰部。
梓沫歪头看去。
满眼都带着审视回道:“我竟然现在才知道你有这么招蜂引蝶呢。”
路过的几个护士和女医生看到她的眼神都是差不多的。
被人暗搓搓的打量,她很难感觉不到。
“这就醋了。”
“哼,你就得意吧。”
言初看她这这样,内心憋笑道:“要不你帮我想个办法,出来正个名。”
这也是他没拒绝梓沫来送他的原因。
梓沫就知道会是这样,白了他一眼,“都见到了,你还想要怎么证明。”
两个人的手,就没分开过,
光是这样大摇大摆的牵着手在医院走一圈,就已经和官宣没区别了。
现在,医院里上上下下都在传见到了言初带女朋友来的。
比上次梓沫住院,言医生去陪床的传播力还大。
出来电梯,言初又领着她进了办公室。
几个同事没说什么,就是太热情,搞得梓沫更拘谨了。
好在是言初要去集合了,她才得以摆脱大家的问候。
“我先带你下去。”
他是上来拿点东西的,集合点在医院大门那边。
梓沫一直在旁边默默跟着。
不多久,医生都陆陆续续到齐了。
言初过去前还在向她叮嘱着几句,梓沫听着。
“我走了。”
“嗯,你去吧,等回来再给你补过生日。”
“好。”
目送言初拎着行李箱跟队伍进了大巴车,梓沫才离开。
这次支援,可不止是他们车里的这些人,同市的几个重点医院都有医生被调动出来。
上车后才有领导详细说明了下情况。
最近由于台风影响,大部分地区出现暴雨,严重的地区出现水位上涨情况,很多居民被困。
他们这次的任务除了救人,还有协助救援部队为群众做好应急措施。
因为省市也离得不是很远,大巴车上高速四个小时就能到达目的地。
跟着当地的条件,医护人员被带到附近学校的室内篮球场里面。
先集合讲了些事情,这里是临时的一个避难所,场地大的地方都被征用了。
所以他们分配到住的地方也是在这个学校里。
刚到就要开工,行李都没来得及放。
早有预料的言初,下车前就发了消息给梓沫。
‘已到’
梓沫看到的时候,去办了点事,也刚到家。
‘注意安全,等你回来‘
发过去的消息,就再没收到回复。
她也理解,想让他专心工作不被打扰,就没再多问些什么。
“诶,回神了,想什么呢。”
梓韵过来推了她一下,把梓沫吓了一跳。
“有事吗?”
“嗯,陪我出去走走。”
梓沫觉得反常,他也不像是会说这话的人。
“失恋了,还是被人骗了,搞得这么苦大仇深的忧郁感。”
梓韵没理她说的这些话,先走了出去。
身上的伤还没痊愈,走路的时候还会痛,不过要比之前好多了。
“别走那么快,我要跟不上了。”
院子里有棵树,结出来的花蕊飘着香气。
可味道太重了,远远的闻上一些还好,现在站院子里呼吸着反是有点刺鼻。
地上也是被风雨打落下来的残枝,落下来也不好清理。
四季分明的城市,有优点也有缺点。
梓韵就不大喜欢这里秋天的样子,老是觉得不够果断。
夏天的尾巴,留在下个季节的初期,秋天的风带着夏季的闷热,还潮湿的很。
阴雨天更让人难受。
“你真的挺笨的。”
“哈?”
梓沫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莫名被点了名,还是被嫌弃了。
但过了几秒,后面想了想,她倒是知道了他的意思。
笑着说道:“我是想得开好吧,别人还学不会呢。”
很多人都这么说,越是简单的人就会给人一种傻气的感觉。
而他们并不是真的傻,只是看的开,做什么都不太愿意去费心思猜,永远是一种不争不抢的态度。
“是啊,没心没肺。”
“你才”话说半句,她停顿了一下,后半句再说不下去了。
梓沫是想着解释他的话意,来证明自己的,可一下又感觉不对。
“你故意的,我才不上当呢。”
要是继续接话,后面可能就要被挖坑了。
梓韵以前就是这样,不开心就在她身上找成就感。
果然,他呛着了。
梓韵又问:“有秘诀吗?”
梓沫:“什么?”
梓韵难得话多了起来,说:“想的开的秘诀。”
梓沫却转了转眼珠子,反将他道:“嘿,你不是都说了嘛。”
“说什么?”
“我笨啊,笨能有什么秘诀。”
字面上是这么说,其实他们心知肚明。
中国文字,博大精深,看你是怎么领会了。
没那么复杂的,就像笨就是笨,装笨也是笨,真的笨也是笨,还有一种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也可以是笨。
梓韵明白,他们要理解的也是最后一个。
“希望你以后还会这么说。”他的话让梓沫站住了脚步。
以后,还不一定会遇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