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还是我给你讲吧,刚好想到一个。”梓沫说着。
“你看啊。”
她抬手举向夜空:“你靠过来点。”对言初说。
“看看那个,你看到了吗?”
“听说这里是英仙座,还有这里有个仙女座。”
言初跟着往上看了看,但实在是没忍住提醒道:“你确定没指错放方向?”
......还真是破坏气氛。
“你先闭嘴!别这么正经啊,我又不是专业的。”
恼凶成怒的梓沫尴尬了,赶紧阻止他继续说话。
“你还听不听了!。”
“听,你讲吧,我听着。”
在不好好听梓沫都要被气忘该说什么了。
她收回手不打算指了,因为刚才也确实可能指错了。
不过重要的是故事又不是在上星象课。
梓沫坐好,重新一本正经的开始讲起来。
“他们是古希腊神话中的英雄和凡间的公主,也是一对患难的恋人。
死之后升到天界,就成了两个星座,相互彼此地守护,英仙座的流星雨又被称为圣洛朗的眼泪。
传说,只要看到这个流星雨的人许下心愿,就能实现,尤其是爱情方面的愿望。”
后面那句梓沫是看着言初说的,貌似还意味深长。
“你还做过功课?”言初再一次很是时候的出声质疑道。
不是说破坏气氛,主要他也没发现梓沫有对天文感兴趣过。
“哎呀,我也是在电视上看到就记下来了,你有没有认真听我说的。”
女孩子的记忆在生活中的应用本来就是随机的。
从电视上看到一些浪漫情节,肯定比平常记得更清楚一些。
“我就是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对天文星象感兴趣了,我下次带你出来的话也好多备点这些功课。”言初是认真的。
“真的?”
“虽然今天看不到流星雨,但是我可以帮你实现一个愿望,你对着我许也是可以的。”
他的表情没有半点玩笑的样子,梓沫看着竟然差点入神了。
果真是美色诱人。
这种时候怎么能跑神呢,梓沫赶紧收回思绪。
“什么愿望都可以吗?”她再确认一下。
毕竟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的机会,可不能便宜过去。
得到言初非常肯定的点头后,梓沫就计算好了。
“我会一直爱你,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吗?”
“只要你需要我,我会一直在。”言初毫不犹豫的回答。
在问出那句话的时候,梓沫心里早就有了答案。
但真的听到回答,她还是会得到惊喜一般,心里踏实多了。
“我的愿望是,希望明年的这个时候,我们还能再来到这里。”
“为什么是这个?”言初不觉的这个很难,只要梓沫想来他绝对会答应的。
但以这个条件当成愿望,他不是很能理解。
“除了这个,你再说些别的。”
“不用,我就许这一个,如果明年我们还能来这里,那么以后的每一年我们都不会分开了。”
梓沫拒绝了言初的提议,因为她求的不多,一年后对她和言初都很重要。
“说好了,无论如何,你都要答应我。”
心里有很多话差点就要宣之于口,还是被她忍下了。
“我答应你,还有,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离开你。”言初说。
能隐约猜到了什么不好的征兆,但只能先应下来,让梓沫能够安心。
说完,他对着梓沫的眼睛,两人对视。
言初又说道:“要是那天你觉得对我失望了或者不喜欢了,也希望你能告诉我,听完我的解释好吗?”
“好。”梓沫虽然疑惑,也还是点头了。
言初松了一口气,像是得到了什么保障似的。
“怎么感觉你好像心事很重的样子?为什么会问我这个。”
梓沫转身,正对着言初说。
“没什么,毕竟也不能保证我永远都是你看到的那样。”有些事,提前探个底总归是好的。
言初被她盯着也不自在,站起来往屋里走了几步。
让人当场拆穿的感觉,他很无措却也期待着梓沫多问两句,自己开口的话实在不知道怎么说。
这种矛盾结合体也够人别扭的。
“有心事不说,你以为自己是骆驼啊,嚼着隔夜饭。”
“咳,你还真什么都敢说。”言初要被梓沫神奇的造句给笑喷了不可。
“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我就不管你了。”她作势要走的动作。
言初想说的,却还在犹豫,看着她眼里的清澈纯真。
但这种眼神太单纯了,就会产生反面效应。
就比如会像是一道屏障,堵在了经历不同的两人之间。
言初回手一拉:“之前是遇到了些很不好的事,但是有你在,现在我已经好了。”
“所以你到底遇到了什么?”梓沫移开被言初压的喘不过气来的身体,试图得知些什么。
但她不知道言初内心的挣扎,他本来就是要跟梓沫坦白的。
可是,这一刻言初觉得还不到时候。
关于原生家庭的事情,他暂时还没有处理好。
在言初心里一直觉得梓沫是美好的,不应该被自己的不好影响到。
这是言初不敢言说的一种深沉到阴暗低下的自卑感。
说不出,就是会让他很不安,所以关键时刻,言初还是不打算现在开口。
“我没什么朋友的,以前有一个,后来绝交了。”他用一道清冷的声音说出这些话。
他在转移自己内心的阴暗,向另一种矛盾中引去。
而梓沫也是诧异的抬头,没想到言初会说这个。
“那个人是不是叫,易成?。”当初,刚好梓沫升高一,言初还在高三。
关于易成,她听说过是学校的风云人物了,可惜没有见过面。
这也让梓沫想起了当年的一些谣言。
“是他,当年我跟他闹的挺严重的。”言初双手成拳,一提到这个人就心情低落。
这种表现明显就是和仇人碰撞之后才会产生的情绪。
“所以是你们时隔多年又见到了?”梓沫说。
言初垂眼,眉头轻皱起来,抿了抿嘴道:“他是回来了,可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在他心里,那毕竟是一起共患难过的兄弟,感情肯定还在。
只要想到易成那天对自己假笑的嘴脸,言初就堵得慌。
这绝对不是他希望看到的。
“你想关心他,却不知道怎么做?”
“他不需要任何人的关心!”
“他跟你说不需要别人关心的吗,还是你认为的他不需要?”
“......”言初回答不上来了。
这些问题他没想过,也从来不会去想。
“你应该问问他的,至少你是想见他的对不对。”
只有当事人才会更有感触,要怎么做外人也只是提个意见。
言初做事理智果断,他会想清楚的。
梓沫没再说话,就先回房了。
这一夜他翻来覆去,天也快亮了。
梓沫也没睡好,眼底一片黑。
“一晚上跟打仗似的,我浑身都疼。”
刚起床的时候腿都是软的,整个人都酸疼。
言初虽说也是一晚上没睡好,但人还是很精神的。
“走吧,过两天就好了。”言初扶着她出去。
爬山后遗症肯定是有的,但是也只能忍忍。
比起来,还是回去的路上舒服。
“跟你说啊,我下个月就去考驾照,有没有什么来自老司机的教导?”梓沫坐上车,心血来潮的问了一句。
“放平心态。”结果言初就撂下了这四个字。
“嗯勒!”
说了等于没说一样。
至于昨晚的话题再也没有谁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