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和城子说我看到的,他就骂我说你疯了吧,是不是中午我们在路边买的假狗不理包子你没吃好啊,现在就喊饿了,你还想和乌鸦抢饭吃,你也真下得了狠手,看不出你丫这么禽兽。
我说滚你的蛋,瞎说什么呢,假狗不理包子我知道啊,你看我才吃了几个,我真不敢多吃怕吃的我拉肚子,这几天来你家我就有点水土不服,你还让我吃那个皮皮虾,长得就跟那大毛毛虫一样,真吓人。
你现在又和我提我吃假的狗不理包子,你是不是要谋财害命啊,你想把我害死好继承我班长的职务啊。
他一听笑的就不行了,站也站不起来,蹲在地上哈哈哈的笑,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我就又说,嗯不错,你这个同志还没有完全被国外的didui势力收买,还有一些良心和觉悟,知道痛哭流泪表示悔改,不过你放心,我们党和人民对于你的罪行会量刑处理的,你就洗干净屁股等着把牢底坐穿吧。
我说到这里自己也笑得不行,前仰后合的,扶着那个院子的大门哈哈大笑。
我们正在笑得过瘾呢,突然从远处的一个院子传来了一声孩子的哭声,哇的一声,听起来很惨,我们当时都没有注意,这一声传来的时候把我吓了一跳,差点从院子的台阶上掉下来。
我赶紧伸手去扶门,谁知道这扇门居然和前面的那些个院子不一样,我用手一扶想扶住它站住,谁知道它却嘎吱的一声自己打开了,这个场景也把我又吓了一跳。
我从台阶上跳了下来,差点摔倒,还是城子从我身后一把扶住我我才没有倒下。我俩脸对脸,眼对眼,谁都没有说话,因为刚才那声来的太突然我们都以为是幻觉,谁知道后面却又再无声息了。
我们大概僵了有一分多钟吧,然后我推了城子一下说:“这里还有别人在?真奇怪,刚才你听到有小孩的哭声了吗?”他说是啊,我也以为我幻听呢。
我说这就奇怪了,这个地方这么荒凉,连个鬼也没有一个,怎么会有小孩的哭声,我们再听一听,看是不是我俩吃假狗不理吃坏肚子了产生的幻觉。
我俩就一起望着天,因为眼前的院子都很高,我们的个子也不够高,看不了多远就被房顶挡住了,所以我们就一起看天,等着听小孩子的哭声。
这个场面很奇异,外人如果看到我们的样子会以为我们同时流鼻血了,都在仰脖止血呢。
我们又傻傻地站了5分钟,我没看表,但估计比那个时间要长,但是却没有任何声音再传来,就好像我们四周的世界压根没有活人存在过一样。
我俩脖子都酸了,就一起低下头来摇了摇脑袋,对视了一眼心说俩傻子,听声音也不用仰脖子啊。
周围没有声音,除了风声再没有孩子的哭声传来。我也犹豫了,我心说这么荒凉的地方,弄不好会有脏东西,要不我们就先走?等下明天或者星期一再来。
城子是个耐不住性子的人,就对我说咱俩是不是听错了,估计刚才是风吹过哪里像是孩子哭吧。要不我们走吧,这里实在有点吓人。
别看天气这么热,我身上的冷汗都下来了。我说也是,我也一身汗,也是吓得,但是就这么走了回去会不会被他们笑话啊?
他们当时跑了也许是因为觉得这个事情不会有结果,所以我们这么做估计会让他们笑我们傻,到时候回了学校他们就又有的传了。
我俩商量了一下,说还是先走吧,传就传吧,总比在这里被吓坏的好。这里实在太恐怖,等过一两天我们再来,商量好了以后我俩就准备离开。
我在走的时候回头扫了一眼刚才我推开门的院子,那个院子里也有一棵大树,但是大树没死,虽然是夏天,但那棵树上却没有几片叶子,光秃秃的,我心说这啥树啊,大夏天的不长叶子,难道冬天才长?怪事!
我又看了一眼树下,树下的石头上站着那只乌鸦,乌鸦的嘴里叼着一小片肉,我的眼睛不错,所以看到那片肉已经黑了,但是那只乌鸦也不吃,只是叼着然后警惕的看着我。
它的眼睛里冒出了一种人类中才有的遇到恐惧和仇视时的眼神,我心说你这只乌鸦,我也没有抢你的肉,你那么看我干嘛?你还挺凶啊。
我就让城子也去看它,城子的眼睛不算好,有150度的近视,所以他连乌鸦的样子都看不清,只能看到个大概,所以他就说他看不清,要走近点看看,我让他小心。
他答应了一声就慢慢地走到台阶上以后就去推门,我一看坏了,他看就行了,推门干嘛啊?这里的门都打不开,但是这扇门我只轻轻推了一下就开了,说明有古怪,你个城子啊,你这不是惹祸嘛。
我才想到这里,城子已经推开了门往里走,一边走还一边说,乌鸦你先别飞啊,让我看看你嘴里吃的啥。他一步就跨进了院子,谁知道这时院子里的门后突然一下伸出一只手一下子就把他拉了进去。
我当时一看汗毛都竖起来了,想都没想就一个箭步窜进了院子想要救城子,谁知道就在这个时候身后一根硬木棍一下就敲在了我的后脑勺上,我顿时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等我悠悠的转醒,我的头还是嗡嗡的响,后脑勺也是火辣辣的疼,我才想起来我是被别人用棍子之类的给打倒了,现在头疼的厉害。
我想用手去摸我的后脑勺,但是身体动不了,这时我才发现我的双手被紧紧地捆在一把椅子上,而我的胸前还绕着几圈绳子,这些绳子捆的好紧,我都有点喘不上气来了。
我的嘴上还贴着胶带,由于我这几天来了天津以后有点不太适应这里的气候,所以我的鼻炎犯了。
这个时候我的嘴被封住,只有鼻子出气,但是我的鼻子还有点不太通气,所以我也吸不到多少空气,我胸膛里的空气也越来越少,我感觉我就要被活生生憋死了。
我的眼前直冒金星,身边隐约听到有人发出很低的挣扎的声音,但是我由于缺氧所以五官都已经要失灵了,所以我也压根没有心思去考虑是谁发出的声音。
就在我即将和伟大的马克思同志去会面的时候,我眼前有了亮光,似乎是一扇门被打开了,我努力的睁开眼看了一下,好像是今天我们遇到的那两个壮汉中的一个。
他背对着阳光走了进来,所以我只能看到一个很魁梧的轮廓,具体他的脸是什么样的我看不清,黑漆漆的好像是一尊铁塔走向我,我心说你是黑旋风李逵吗?
那段时间我在学校本着民间俗语“少不看三国老不看水浒”的精神正在仔细的研读《水浒》,因为我总有个预感,我怕我活不到老,也就无法体会《水浒》里所表达的精神,所以我就从图书馆借了一整套《水浒》来看。
我来天津之前正好看到了天杀星李逵杀虎为母报仇的章节,所以我对李逵这个莽汉的印象最深。
我看走进来的人身材高大魁梧,而且面似锅底,整个人都沉浸在一种黑暗之中,我就觉得特像李逵。
我本想问候他一声,但是那个时候我已经缺氧有些糊涂了,而我的嘴上贴着胶带又说不出话,而我知道在那一刻我想说的是,谁快来把我的胶带撕了,我鼻炎犯了鼻子喘不上气了。
那个人走到我的面前,也不说话也不动,就是直勾勾的看着我,我也用我的残力看着他,我心说你咋还不动手呢?快给我撕了胶带啊,我马上就要嗝屁了。
我看他不动,我就用尽全力去挣扎,嘴里也发出呜呜的声音。
又过了大概半分钟,但是对于那时的我来说恐怕那就是我人生最后的时间了,我眼看着缺氧要挂,人也无力的整个向后倒去,眼睛也开始向上翻白眼,而那个男人看着我估计是怕我死了,所以就把我嘴上的胶带一把就给撕了。
哇,挒的我好疼,而我就在胶带被撕去的那一瞬间迅速的张大嘴去呼吸这久违了的空气,我从不知道空气对于我来说是那么的重要,我发誓这次脱险以后会很仔细的去呼吸每一口自由的空气。
对面的男人压根不知道我在这一瞬间脑子里转过了多少画面,只是看我张大嘴呼吸,他突然伸出手抡圆了给了我一个大嘴巴子。
啪的一声响起,我的眼前金星直冒,我估计金星都掉地上了。我的脸就像被车给撞了一样,左边的脸顿时肿起一大片,我的嘴里也被打出了血,牙齿有没有打掉当时没感觉了。
只觉得胸口也是一阵阵的血气上涌,忍不住的干呕,最后从嘴里吐出一口血,这口血吐出了以后感觉还好受了些。
我心说你咋出手这么狠啊。我差一点被你打死,想到这里我就又去看那个男人,虽然我估计他很有可能再给我一下,但是我总得问问为什么打我啊。
我就扭头去看他,他眼睛里泛着凶光,我看电视时见过那样的眼神,那是一种杀人犯特有的眼神,我的心里顿时一毛,我心说你不会要杀我吧,我的心里顿时紧张了起来,恨不得马上就带着这把椅子一起逃跑。
他依然用那种杀人的眼神看我,然后从嘴里冒出一句不流利的带有地方口语发音的普通话“你们其他几个人呢?”“我们?”我听他这么说,心里顿时很疑惑。这里不就是我和城子吗?难道还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