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本应是衡山派到岳麓派去交流切磋的,但王重远考虑到龙小明的父亲龙其游五十大寿请自己赴寿宴,时间上与衡山派的约定相差不远,既然自己要到衡阳去,不如顺路到衡山去赴两年一次的约会。于是和吉乐华约好,自己一行赴完寿宴后就到衡山去。
王重远这次去衡山,带上了两个徒弟和儿子,目的是想让他们从小就有一些历练,能从两派的交流切磋中学到临敌经验和其他新东西。
徐志豪、王向宗和龙小明娓娓道来,互相补充,绘声绘色,用了一个多时辰将岳麓派的历史对钟子仪详细讲述了一遍。
这些事情在徐志豪三人看来已是耳熟能详,钟子仪和吕清丹因是第一次听,听得入了迷,听完之后都长长舒了一口气,还在呆呆地想着听到的事情,却听到王向宗道:“爹爹说,每一次比武后,都能让人学到新东西,去衡山看两派两年一次的比武,对我们来说是件很难得的事情。”
钟子仪还没有说话,龙小明却说道:“钟师兄还没学过本派武功,恐怕就算在一起切磋,也不能学到多少两派武学的精华,有点遗憾了。”
钟子仪一怔,徐志豪白了他一眼,刚想说话,钟子仪却道:“龙师哥说的是,我刚入师门,本派武功一窍不通,要从头学起,以后还请各位师兄们多多指教。”
龙小明和王向宗却扑哧一笑,王向宗道:“你不要听他的,他最喜欢调侃人了。”
龙小明道:“我说了你心里不要难过哟,其实我学武时间最短,心里正在担心到了衡山能学到多少东西呢。我们同病相怜。”
徐志豪道:“今天在镇上看到钟师弟躲避那个使刀的狗官的砍杀,身法甚是灵活,尤其那一招回马枪使得很是精妙,不知钟师弟学武有几年了?”
钟子仪道:“我学武有五年时间了,我舅舅一直叫我学南拳,枪法也是他教的。”徐志豪道:“你已学过五年武功,已有不错的基础,相信以后对学本派武功会很有帮助。”
钟子仪道:“大师哥过奖了,以后还要请大师哥你们多多指点。”心下暗暗想,既然能去衡山观摩比武,就好好利用这次机会,看看两派武功,自己争取再能学一点新东西。
第二天大家一早起来,吃完早饭后立即上马赶路。其间钟子仪怕吕清丹刚刚失去娘亲,心中悲痛,私下里细细地问了吕清丹,昨天晚上睡得好不好,师叔对她怎么样,吕清丹说昨晚还好,师叔一直对她和声细语地说话,不停地安慰她,让她以后就把岳麓派当作自己的家,众位师哥就当作自己的哥哥一样。如果有人欺负她,就去找师父师叔说话。
吕清丹听了,心中增添了几分温暖。临睡前,师叔还唱了一首小调给她听,吕清丹听着听着就慢慢睡着了。
钟子仪听了,知道孙师叔对吕清丹很好,暗暗松了一口气。只是吕清丹失去了娘亲,心情很落寞,恐怕一时还恢复不过来。
钟子仪心想:“但愿随着时间慢慢地过去,清丹会慢慢忘记失去娘亲的悲痛,恢复到原来那样无忧无虑。”
正想着,吕清丹却对钟子仪说道:“仪哥哥,娘亲不在了,可是我还能和你在一起。”说完低下了头。钟子仪心疼地笑了笑,伸手轻轻抚摸着吕清丹柔顺的头发,只觉得吕清丹的头发很温暖。
只听吕清丹又说道:“仪哥哥,想不到我也跟你一样,也有一天也学武功了,我一点都不懂武功呢,我心里好紧张喔。要是娘亲在就好了,她肯定会鼓励我好好学的。”
钟子仪便顺着她的话说道:“徐伯母要是还在的话,她也一定会鼓励你好好学的。”
吕清丹听了,眼睛里焕发出喜悦的神采,只是一想到娘亲已经不在了,眼睛的里的神采又暗淡了下来,过了半天又抬起头道:“娘亲不在了,就数你对我最好了,你到哪儿我也到哪儿。”
钟子仪很是感动,半天才说道:“清丹,你记住我的话,你从小都没有做过什么重活,入了岳麓派可是要吃苦的,你要是吃不了苦,以后学武功能学多少就学多少,不要太累,知道吗?”
吕清丹笑道:“知道了,学不好大不了就是挨师父骂嘛,没关系的,我知道,反正以后到哪儿你都会保护我的,对不对?”钟子仪道:“对极了。”
吕清丹听了,高兴地笑了起来,说道:“我就知道你肯定会这样。”说完两人都停顿了一下,没有作声,享受着这心意相通的美好时光。
过了一会儿钟子仪道:“这次咱们到衡山去,言行举止一定要有礼貌,不要多言,尽量多去学习,要给师父师叔和师兄弟以及衡山派的人留下一个好印象,知道吗?”
吕清丹认真点了点头。钟子仪又道:“清丹,入了岳麓派,一定要记得听师父师叔和师哥们的话。”吕清丹懂事地说道:“知道了,我听话就是。”
到衡山的时候,已经是午时。一行人上山,一路行来,钟子仪看这衡山群峰巍峨,山势连绵飘逸,森林茂密,满山翠绿,山上到处是寺院和道观,真是一个神仙般的好地方。
王重远领着众人拾阶而上,转过一座山峰,终于来到衡山派的大门前。王重远对门前的看门人通报了一声,看门人即刻转身入内禀报,不一会儿,出来了三个人,中间一位五十岁左右,正是衡山派的掌门人吉乐华。
钟子仪见吉乐华个子中等,脸型瘦长,胡须稀稀落落,脸上满是笑容,一身蓝衫,举止飘逸,精神壮旺,一看就是一位有着山林气质的修行之人。
王重远上前一步,抱拳行礼道:“吉掌门,两年不见,一切安好?”吉乐华呵呵一笑,说道:“王掌门,总算把你们给盼来了,吉某一切还算过得去,我看王掌门气蕴比两年前更加深厚,修为应该更进了一层。”
王重远微笑道:“吉掌门过奖了,吉掌门在衡山潜心修为,非王某所能比。”
吉乐华笑道:“王掌门说这话真是见外了,以前几场比武,虽然你输了,可我赢得也不轻松啊。你无论怎么说,咱们两派比武是为了合二为一,况且一年一个变化,还不知今年谁胜谁负呢?”俩人相视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