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论这张网如何错综复杂,我并不想入网。
这次的腹疼来得凶猛,那日晕厥过去后,卿谷便带了母亲来,随同的还有两名太医。
听卿谷说,那两名太医初时听闻有胆大包天之徒在白日里下毒还唾弃得紧。
一位摇头晃脑叹着无用小辈,一位捋着胡子说愚蠢至极。
又齐声脱口一句,老朽们都知道下药不可白日啊!
卿谷一去请,两位半点傲气都不使,忙不迭得跟着前来。
进门前还嚷着蠢才后生,打眼看到立在我床边喂我药的俊年后生,便如倒灌水一般,忽的噤声,一撩袍子齐刷刷扭头就要跑。
“姑娘,说来奇怪,那两个随狩猎而来的老太医脾性最是古怪,若这次不是圣上开了口,怕是也不肯来的。”卿谷把一个软垫塞在我腰后,扯了杌子坐下举着杯子喂我水。
“既是老太医,医术也定然高超,脾性怪些也应当。”
我艰难咽下卿谷悄悄混在水里的药粉,只觉五感立时变得苦津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