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所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播。”
我无奈的挂断电话,听着婆婆要我传达给阿靖的告别之言,可惜实在是有些长,左耳进右耳出,我见婆婆说得仔细认真,也不好意思开口打断她,跟她说我记不了这么多。
好容易等婆婆说完,我就记得婆婆说了这一段话的最后一句:“好好照顾自己,莫要让自己不开心。”
“我说的这些,你可记下了?”婆婆问我。
我尴尬的摇摇头,心想:我就记得一句,唉~那一句说得是什么来着?
婆婆露出果然的表情道:“看你一脸茫然的样子,我就知道你记不住,果然比不得我靖朝聪明。”
“咻——”我忽然感觉自己的心脏中了一箭,攀比什么的最讨厌了!
婆婆拿出一支笔给我:“这是录音笔,里面已经录下了我跟靖朝要说的话了,你记得给她。”
我忙不迭答地点头,接过笔就收回到了空间,心里琢磨这回去研究一下空间快递,把录音笔给阿靖寄过去。
“婆婆,你是不是去过很多地方,冥界该都走遍了吧。”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我的工作就跟冥界地府里黑白无常勾魂使差不多,工作范围广得很。”
“哦~”我点点头,和婆婆四目相对,我露出心照不宣的表情。
婆婆人渐渐变得透明,她温柔的微笑着,冲我摆摆手说:“再见!”
我也笑着,摆摆手说了再见,心想着:也不知道还会不会有再见的时候。下一刻,婆婆已经完全透明消失不见了。
这会儿还没消化完我和阿靖的事情,然而现在也没时间再去想这个事情了,婆婆前脚刚走,涂鸦后脚就来——
“黄靖朝!南荣殊找来了,他人就在门口。”长耳朵的大嗓门一吼,先闻其声再见其人,从山庄后门的墙上像只燕子一样飞过来。
“南荣殊怎么找到这儿的?”前一秒我正疑惑,后一秒我就想起地府人员有手机定位的事情,随即继续问道:“他来做什么?”
“不知道,你要不要见他?”
“不想见,他一点儿都不靠谱。”
“可你要是不去见他,待会儿他可能会进山庄来找你。”
“为什么?”这不科学啊!“不是说这山庄除了我谁都打不开吗?南荣殊怎么能进的来?”
涂鸦悠悠地说:“南荣殊是地府人员,有特权。”
“我现在也是地府人员啊!难道庇护宅邸这点儿特权地府都没有!?”
“你只是暂时的,还算是地府编外人员,哪有什么特权,就算有特权,他南荣殊的特权等级也高过你。”
“那你还问我要不要见他,这不等于白问?”
“现在你是我的保护对象,至少也要知道你的态度,现在南荣殊已经不算是友方了,那是否对你有危险这个我要知道啊。”
听长耳朵这么一说,还是很有道理,我现在也不知道南荣殊算不算友方了。不过啰嗦了半天,山庄门口的南荣殊不会已经要准备强硬闯进来了吧?
“走吧,我们先去前门看看,别真让南荣殊给闯进来了。”说着,我甩着飞毛腿风风火火的往山庄大门跑去。
等气喘吁吁的到了山庄大门,门外静悄悄的,也没听见敲门声。
“怎么这么安静,他是不是走了?”我看着涂鸦心存侥幸的发出疑问,希望他能给我期望中的回答。
“没看到你,他不会走的,南荣殊的执着在冥界里是出了名的,只要是他想要做的事情,不管多难都会完成。”涂鸦一脸你想太多的表情。
好吧,与其被动逃避问题,不如主动解决问题。调整好心情,我一脸淡漠的打开了山庄大门。
南荣殊穿着地府黑红色的执法服,看上去威严霸气,一面正色的等在山庄门口。
“南荣大人找我有什么事情?”
“黄靖朝,你不是说你想变强吗?”
“是啊,谁不想变强呢。”
“地府的大轮回阵今年会开启一次,我手上有两个名额,我可以给你一个。”
“你有什么条件?”
“我只要你告诉我,你能和她联系吗?”
“南荣大人,大轮回阵和地府训练营里的轮回阵有什么区别?”
“大轮回阵每五年开启一次,凡是经过大轮回阵再出来的人,实力都会有极大的增长。”
“能变得跟你一样强吗?”
“可以。”
“你这样着急找我,总不会只是为了给一个难得的大轮回阵的名额给我,让我拥有和你一样强的能力,发生什么事情了?”
“她在地府的魂牌没有了灵魂波动。”
“什么!?”魂牌没有灵魂波动,就代表这个魂牌的主人死亡了,没有轮回的彻彻底底的死了,没有再生的机会了。那我还能回去吗?
“所以,你能和她联系吗?”
“可以,但是最近我也联系不上她。”
南荣殊在听到我的回答之后面色忽然就变得很难看,整个人都有些恍惚,我真担心他一个脚下不稳,会摔一跤。
“南荣大人,她一定会没事的,你不要太担心。”虽然南荣殊不太靠谱,可他对阿靖的关心是真真切切的,看他这幅忽闻噩耗的样子,总觉得应该安慰一下,可这台词怎么总觉得很白莲花?
“希望如此。”
“南荣大人,你有什么话,我可以帮你留言给她。”
“不必了。”
“好,南荣大人,大轮回阵什么时候开启?”
“三天后,到时我会过来接你。”南荣殊留下时间之后,就一阵风一样离开了。
南荣殊带来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我现在心里很乱,塞满了阿靖出事的各种猜测,万一我回不去怎么办?万一我也消失了怎么办?
不,我不会消失的,我也不会回不去的,从大轮回阵出来之后,一切都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阿靖,阿靖,我有点儿害怕,我不想留在冥界,我也不想你消失;我想回家,我想回人间,我想活着。
“涂鸦,我好难受。”
“难受就哭出来。”
“涂鸦,我想回人间。”我几乎是鼓起了我全部的勇气说出这句话的,说完我就挡着脸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心里实在难受得紧,眼泪不要钱的哗啦哗啦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