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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那天,列车到达厦门时,一个穿着棕色大衣、披着头发的女子站在列车第一扇车门前。车门一打开,黎钊看见这名女子早已呆若木鸡了,直到后面的同事催他下车,他才晃过神来。

“黎列车长,火车开得不错,比以前好多了。”那个女人对黎钊说。黎钊清楚的知道与她讲话这个女人会让自己的生活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不可能全心全意的去爱蔡泫和孩子了,两人上了同一辆的士车,进了酒店的门,那个女人先推着行李去了前台办了入住手续,黎钊也登记了入住手续,服务员把黎钊的身份证与房卡递给黎钊时,她瞟了一眼房号,先走了。

黎钊进房间后给蔡泫通了话,给她报了平安,让她在家好好休息,要润飚听妈妈的话。大约半小时后,屋里电话响了,那个女人说到晚上七点在二楼餐厅共进晚餐,放下电话后,黎钊打开行李箱,拿出衣服进了洗手间把水笼头打开,闭上眼睛淋,那些画面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来。

黎钊对着镜子拿起梳子把头发梳直,戴上手表,看看时间。一进餐厅就看见那位女士坐在最明显的地方,他吸了一口气,把手机调成静音,大大方方的走过去。

女士点了一份七分熟的牛排,一份五分熟的牛排,都是黑胡椒味的。点了一份沙拉,一瓶红酒,她知道黎钊吃牛排要吃七分熟的。她拿起酒杯先在手中摇了几下,再眠了一小口。

“我们从那次分开后,应该有三四年没见面了,你这几年过得怎么样?”那个女人边放下酒杯边说。

“我挺好的,我现在有两个孩子。你从那次离开后就杳无音讯了。这些年还好吗?”黎钊望着她。

“离开伤心的地方,忘记爱过的人,我太高估自己了,我天天在勉强自己去忘掉你的面貌,你的一切,甚至我还背叛了我的初心,改行去了外企工作。可我还是忘不掉你。记得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我能习惯你没有出现的过去,却没办法适应你离开后的每天,我能用一分钟钟情你,却不能耗一生的时间忘记你。我联系了班长,得知你在跑京宁到厦门的铁路线,于是我就买了这趟列车。”

回到房间,黎钊想起吃饭时那个女人的话,那些美好的记忆再一次涌上心头,他们曾经那么的相爱,是班上的金童玉女,多少人羡慕他们的爱情,可是却出了父亲这件事。那晚,黎钊与蔡泫在咖啡厅讨论案子,却被正在逛商场的她碰见了,她回去问黎钊,黎钊选择沉默不语,她知道了黎钊的答案,她去了深圳,就再也没出现过。黎钊当时的沉默连他自己都辨别不了他对蔡泫是感恩还是爱。黎钊这次再见到她时心底有了答案,他拿起了手机,凭自己的记忆,拔打王若思的电话号码,但他没等接通立马给挂了。给蔡泫通完电话后,站在窗户前面,看着窗外的霓虹闪烁、灯火辉煌。快11点了,王若思给他发了一条信息“明天早上九点大堂见。”黎钊只是看完这条信息,关了灯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第二天两人上了的士,都坐在后排,王若思今天涂的口红色号是20,她把嘴巴亲上去,让黎钊措手不及,黎钊直冒冷汗,她用手把黎钊嘴边的口红色印擦掉,贴到黎钊的耳边轻声地说“我的工作有了调整,家住址是四环区丰台路的兴德小区2栋1502。”然后从黎钊口袋掏出手机,她看见黎钊给蔡泫的备注是“老婆”,而她输了一个“亲爱的”,觉得没意思,又输了一个“宝宝”。再拔通了宝宝的电话号码,她拿起自己的手机把电话挂掉,添加联系人、备注是“亲亲”,给黎钊看了一眼她的手机。这时,蔡泫打来了电话,她用手按了接听键,黎钊用右手接过电话,她痴迷望着黎钊,握住他的右手。两人这一天去了鼓浪屿,买了很多特色,拍了许多照,王若思看见有画自画像的就和黎钊画了一张。晚上,王若思洗完澡换上性感睡衣,涂上口红,穿上红色高跟鞋,来到黎钊的房间,房门是开着的,但不巧的是,黎钊正在通话给儿子讲故事,她把门轻轻的锁上,悄悄的上了黎钊的床铺。黎钊一边用嘴给儿子讲的故事,一边用眼神和王若思互动。挂掉电话后,黎钊关灯,和王若思进行了热吻。

“今天回京宁后,我会抽时间去你家的,我会尽量给你发信息的,你要乖乖的。”一早醒来黎钊抱住王若思,满眼的不舍。

王若思坐的是软座,是黎钊按排的。黎钊在询查车箱时,把中午发的饭后水果重新洗净后给王若思,还帮王若思打了杯开水。到站后,她先把王若思送上的士,两人拥抱,亲吻后王若思还难舍难分。

他静悄悄的进了房间,先去摇篮前看了润飚一眼,再把蔡泫放在被子里面的手放到被子里,他看见蔡泫的手又比上次孕肿肿了许多。他满脸心疼。

他洗完澡,上床时,蔡泫也因为怀孕中的睡姿调整,看见黎钊回来了,就轻声细语地问“几点到家的,吃饭没有?”

“快1点到的家,在火车上吃过了。喝点热水吧!”黎钊又拿起保温杯,吹了吹,小心翼翼喂到蔡泫嘴里,帮蔡泫盖好被子,关上灯。

黎钊手机闹铃7点钟准时响,他听到闹铃后,他立马关掉,以免吵到蔡泫和润飚,他看了一眼润飚,亲了一口,然后拔通了王若思的电话,从冰箱里拿出牛奶和鸡蛋,吐司用吐司加热机加热,一边煎鸡蛋,一边给王若思聊天,黎钊说中午会等母子睡午觉的时候去超市买东西,到时他们两个就可以见面了。黎钊听见房间里有哭声,就结束了通话,去了房间。他把奶瓶用高温消毒,倒入60度的温水,舀了两勺奶粉,两只手均匀摇晃,抱起正在喊爸爸的润飚,把奶嘴放入他口中。

他帮润飚把鞋子穿好,放到学步车里,然后把加热的吐司、牛奶、鸡蛋、果酱全部整齐摆好。把椅子移出来,让蔡泫方便入座。

“你今天去看外公吗?”黎钊一边用叉子抹果酱在吐司上,一边问。

“晚上再去吧,到时装点饭菜带去。”

“好的,我刚刚看见冰箱没菜了,油和鸡蛋也快没了,中午等你们睡着后我再去超市把这些东西买回来。”黎钊听到蔡泫的这句后心中早已欣喜若狂了,他已经迫不及待了,他多希望分针能够像秒针一样。他把碗洗干净后,拿起指甲刀,帮蔡泫和润飚把手脚指尖全都剪短了,陪着润飚拼积木,又拿起故事书讲给润飚和肚子里的宝宝听,一家四口其乐融融。

中午,等她们母子俩都睡着后,就拿着车钥匙着急忙慌地出门了,他来到王若思家里,只见墙上挂着照片都是关于他俩的大学时的亲密照片和上次在厦门去的照片,黎钊参观了他的房子,王若思看见黎钊参观卧室去了,她紧追其后,两人在床上亲热,王若思把黎钊上衣扣子解开。半个小时过去了,黎钊整理好衣着,梳好头发、把嘴上口红印擦掉。王若思看着黎钊开来的车,目不转睛,是奔驰,虽然外企的停下车库这样的高档的车不计其数,但她是个小职员根本不敢想自己有一天也会坐上这辆的车,她用手轻轻抚摸着车身。黎钊看到这情势,实话实说,这辆车虽说是他们婚后共同财产,但他的工资水平完全买不起这辆车,车钱全是蔡泫出的。黎钊知道这么说打破王若思的幻想,可真心相爱必须要坦白一切。王若思脸色阴沉点了点头对黎钊说道“只要我们努力,以后也会有的。”两个人手挽着手出门了,到了商场,黎钊先陪王若思看衣服,买了一件2000元的大衣,还送给王若思一条3990元的项链,给她当场戴上,在超市购物途中,黎钊看见前面正在看洗发露的女士,是蔡泫律所的陈律师。他赶紧绕开,跟王若思解释道。两人排队付款时,陈律师在他们后面的收银台付款,亲眼目睹了黎钊的所作所为,她一开始还有点半信半疑,直到停车场,她又碰见了,她拍下证据,想立即发给蔡泫,揭穿这个男人,可她还是忍住了,她不是成全,而是想到蔡泫怀孕六个月,外公病危,怕她接受不了。等蔡泫那天自己知道了,再给她这些证据吧。回去的路上,黎钊胆战心惊的,今天好在是有惊无险,他明白以后不会再有这么幸运了。

回家后,他立马把鸡炖在高压锅里,里面放了红枣、狗圮、天麻,淘米煮饭,洗菜、切菜炒菜。摆碗筷,从小锅子里盛出润飚的饭,蔡泫先喂润飚吃饭,黎钊把外公和妈妈的饭菜全部装进饭盒里,再换蔡泫,要她吃饭,他来喂。小孩吃饭是令大人头疼的事情了。蔡泫会把饭也送到黎钊嘴里。

去了医院,黎钊又停不下来了,给外公喂饭。擦身,满头大汗,这些蔡泫和蔡母都看在眼里,女儿嫁了个好丈夫,别提有多欣慰了,蔡泫也很幸福,她没看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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