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环挣走出门心里极不情愿,“得意什么呀,一天到晚只会臭显摆。”马环挣心里抱怨着马喜财。心中不平的去找人写告示去了。
马喜财看着马环挣走出去的背影,谦虚的表情掩饰着他的算计与阴险。马油发满意的看着马环挣又看着马喜财,他这两儿子现在真是长大了可以为他排忧解难了,他很欣慰。
马环挣带着下人挨家挨户的去通知,起初有几家说要考虑考虑,马环挣直接连打带威胁,逼那户签了字。隔壁邻居听着声音,直到马环挣来到他们家这鬼哭狼嚎所为何事,他们听完告示之后立马签字画押,他们可知道这无良地主家的手段,他们绝不想去触这个霉头。
一直到下午太阳下山,马环挣伴着夕阳拉长的影子回到自己家里。把这张签满村里人名字的告示交给了马油发,并说随时可以开工。
马油发此时的眼神看到的仿佛不是一张签满名字的告示,而是白花花的银子,慢慢的他的脸上乐开了花,连马环挣打招呼离开都没有听到。他依然沉浸在幻想之中,马环挣看着这样,说了一句便离开了书房。
马正良在书房里鼓捣着什么东西,马东跑进来,
“老爷,听说那马油发挣了一张告示让村里所有人签名,集体出力修路,不出力以后过路必须得交一块大洋的过路费。”马东汇报向马正良汇报村里现在的情况。
这件事现在是大街小巷,茶馆饭桌,走路下地,人人之间评头论足之事,人尽皆知。有人不满这种做法,想要闹一闹,但一听那天那家的下场再想想平时马油发的手段,一溜烟又没声了。
马正良停下手中的活,
“这马油发真不是东西,他怎么能这样干呢,不行,我得找他去理论理论。”马正良说着就要走出去。
“三叔,别折腾了,那马油发也没做错,相反还非常聪明。”马朝阳这时走了进来。
马正良与马东二人不解的看着马朝阳为何会夸马油发聪明。马朝阳看了两人一眼,解释道,
“当时我只让他答应修路,并没有说让他具体怎么修,他能这样做必定是有人指点,再说了以马油发的性格,他也绝不会让村里人白白享受他修的这条路,虽然这是我们提出来的条件。”
“那岂不是以后我们过路也要交钱。”马东担心的问了一句,马正良也看着他,等待他的解释。
“放心吧,那马油发收谁的钱,也不敢他也不会收咱们的钱,毕竟他害怕咱们跟他没完,又生事端,现在该担心的是他们。”马朝阳这样一解释,两人恍然大悟。
“既然这样,我们就顺气自然吧,马东你吩咐一下家里人,若是修路期间有什么事能伸以援手之时就不要犹豫,毕竟这是造福咱们这个村里的。”马正良心平气和的叮嘱。
“知道了,三爷。”马东回复了一句就转身走了出去。
“朝阳啊,你来得正好,我这正好有东西送给你,来看看。”马正良走到书桌前拿起一东西转身看着递给马朝阳。
马朝阳定眼仔细一看,是一个坠子,上方下圆,纯体黑色,这是由两小截普通的木头组成的,穿在一块做成了一个坠子。
“这是我根据咱们传家的宝贝筷子做的,这虽然不是真的,但我希望你能记住这对于咱们家的意义。”马正良语重心长的说到。
马朝阳看着手里紧紧地握着,他反而觉得手里的这双不起眼的小筷子吊坠远比那价值连城的宝贝筷子来得珍贵。他把这坠子挂在脖子上看着马正良,对方也充满希翼的看着马朝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