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请。”钱梓梓接过这块东西,传闻金刚不入,水火不侵,如果没有集齐所有碎片,那也无甚大用。她之所以要高价买下,是因为她知道,这次的主角是任务者,这个系统残骸到了他的手里,事态或许会不受控制。
老爹说过,所有的任务者都是与天道签订了某种协议的,但是当他们不再需要帮助时,无人能知道他们真正的做法。
钱梓梓看也不看,直接收入空间中,那锦衣男人有些讶异,钱梓梓戏谑一笑,也不解释,钱小小那厮都躲到亭角了,这玩意儿还用验?
正在钱梓梓将那“神器碎片”收好之时,钱小小也一溜烟跑进空间里,那里面有他提前布设好的装置,能够将这万能系统设置成休眠状态,不会对他造成伤害,这位传说中的老前辈,终于得以一见了。
他就说嘛,这个世界待得越久,古怪的事情越多。
“客人真是爽快。”那素金锦衣男子尴尬一笑,许是高手都不用太过繁琐的检查吧,他在这位客人身上探不出深浅,也只能作罢,盛机楼只做买卖。
大谷鼎炉被放置在面前的木桌,已是被施法缩小,不至于太过笨重,样貌朴实无华,可是仔细看,鼎身是有着一圈圈不知意味的古朴花纹。
别人说它是废物,可在钱梓梓看来,这却是难得的宝物,世上的炼制鼎炉都有属性,分为阴阳两种,根据炼制师的需求,鼎炉也得好好选择,但是能够将阴阳平衡的,大谷鼎炉就是不可多得的存在之一。
当初打造之人,既然能够将这个鼎炉现世,而不是将之如次品一般销毁,那就说明其间肯定有特殊的用法,只是世人修行,究求一心一意,修炼快速且平稳。
像钱梓梓这般拿鬼寒笺华来修行的,若不是急于求成,就是把握十足,在追求阴阳平衡的路上,这样一款宝器不可少。要是有旁人知晓钱梓梓的修行之法,绝对是说其疯子,别个是拿鼎炉炼药炼丹,她则是将自己炼进去。
“这个有什么使用方法吗?”钱梓梓小心拎起这个鼎炉,仔细察看,构造还是有些神奇的,光是气口就在半腰上出了六个。
男人微笑,摇了摇头,“盛机楼只是负责买卖,详细的使用方法,我们也不得而知,惭愧。”
钱梓梓了然,若是他们自己知道怎么用,这玩意儿也不至于滞销那么久吧。
“既然如此,那就将吉阳草一同拿来吧,这里面,已是够账了。”钱梓梓将一只玉牌递过去,在里面,是一大堆灵石。
钱梓梓看着他接过玉牌,用灵力探寻了一番,点了点头,收入袖中,示意小厮将吉阳草的盒子也一同奉上,“多谢顾客光临,这是算清楚了,若是有什么货物问题,客人可以再次光临。”
心在滴血,钱梓梓悲愤地接下那盒子,看着男人潇洒离开,总觉得自己亏大了一般。
钱梓梓却也没时间悲伤,接下来的每一步,都是行走在刀山火海里,先不说主要角色会拦截,各种小鱼小虾怕也是不少。艾老的隐身符也所剩无几了,瞬移符咒也不能乱用,此时的永城,就是一张天罗地网。
她该怎么办呢?
明枪易挡,暗箭难防,既如此,那我就来了。
“君上,他出来了。”林风已经跟着萧翦一同,坐在了对街的二层房间中,那窗户正对着盛机楼大门。
萧翦眼眸轻启,目光飘向了那阔步走出街道上的中年男人,此时的街道上寥寥几人,可能是许多不相关的人见怪不怪,已经学会自动回避了。
要说离源城主在这里,他们会安分一些吗?答案自然是会,可是暗中之人怎么会愚蠢地强抢。
“这人……倒是胆大。”萧翦看着钱梓梓,还在一个伪装的包子贩摊前,买了两只包子,他这是天真还是有恃无恐啊。
都是混江湖的,那包子贩也不敢轻举妄动,要是打草惊蛇,那谁也得不到这件宝贝。
钱梓梓表示,好戏还在后头呢,就你们这些小的们就想要和姐姐斗,嫩着啊。
永城里暗流涌动,永城外,钟瑜跟着前方的白流栖,穿梭在那形势凶险的绿林里,气息有些紊乱。
昨夜二人去了一趟龙凤庙,揭开了那其中的血月琉璃,她本还有些犹豫,可是白流栖却直接拉着她跳了进去,仅仅是片刻,他们就知道,底下的东西还真是不止那么简单,他们二人追着一个从岩浆海里逃出的东西,直至现在。
因为永城的夜晚没人外出,那些妖邪之物就足以将一位大能缠得难以脱身,更别说是他们这些修炼还未到家的小虾米们。
可是像钟瑜和白流栖这样的气运之子,哪里会缺少神器以及运气,来抵御这些常人无法轻易抵挡的东西。
白流栖其实对那神器碎片,也是有些心动的,但是六神的提示是,更重要的东西在龙凤庙底下,之所以选择在拍卖会前一天潜入,那是因为盛机楼每次都会向城主府借兵力,来维护拍卖现场的秩序。
龙凤庙虽然有结界抵抗,但是守卫也在灌输灵力稳固已经损坏过的结界,不让那些邪灵入侵。只要不惊动离源,他的计划就能够顺利完成。
原本只是一人孤身前往,可是在蹲点的地方,白流栖好巧不巧,碰上了说好不想再见的女主大人——钟小钰小姐,月黑风高的晚上,一堆邪灵的边缘,孤男寡女,就这样碰上了。
钟瑜看着黑暗中依旧显眼的白流栖,有些头疼,为何处处都有这厌恶的人?他周身一圈红晃晃的灵力流动,保护着他,周围的邪灵根本无法发觉。白流栖也打量着钟瑜,她虽是一身利落的样子,但是衣衫上隐隐泛着奇怪纹路的金光,看来有些小手段。
“真是,有缘千里一线牵啊。”白流栖轻笑着传音,他们不能轻易发声,否则会引来邪灵的警觉。
“大晚上,您难不成是睡不着出来赏月?”钟瑜也有些心虚,二人半斤八两,也不好直接问。
“想知道我出来干嘛?”白流栖笑道,“钟姑娘,有问题直接问,白某有问必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