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这样一场闹剧,周治也早早离去,但严明还是坚持唱完了这出戏,台下的观众也由舒旻良周治他们一行人变成了严明的师弟师妹们。
“二师姐,为啥大师兄还要唱?”先前那小童问道。
“小六啊,这是规矩,一旦开嗓就必须唱完。”褚秦淮一板一眼的说道。
“原来是这样啊。”小六点点头。
说完原由,褚秦淮别过脑袋继续看向台上的那位
也算是因祸得福吧,我也好久没看老狐狸唱戏了。
褚秦淮歪着脑袋看着台上的严明,不得不说此时此刻她酸了。
明明都是狐狸,为什么他长得这么好看啊?
老天不公平啊!不对,一定是因为我只是个六尾,而他已经是九尾的缘故,那我可要加紧修炼了!
褚秦淮马上就燃起了奋斗之心。
台上一曲毕了,严明媚眼如丝,他收起水袖娇柔地行了个礼,台下爆发出欢呼声,伴奏的那帮子人示意自己先行离去,之后他优雅就的走下台,小六马上飞奔到严明面前,上下打量起来。
“大师兄,为何一下台你就变高了许多?”
“那是因为我在台上存了腿啊。”严明笑道。
“存腿?那是什么啊?”
“简单来说就是屈着腿喽。”褚秦淮插嘴道。
“啊?这么长的戏师兄都是屈着腿的?太累了吧?我以后绝对不唱旦!”小六惊呼。
“其实不是所有唱旦的都要屈腿,只是因为我太高了,所以要练存腿。”严明说道。
“那大师兄为啥不唱生?”旁边另外一个小男孩问道。
“小七啊,想唱什么这都要随心的,你看你二师姐,身高不够但非要唱净,这不就是因为喜欢吗?”
“喂喂喂,你这是拐着弯骂我呢!”褚秦淮挥舞着拳头,摆出一副要揍他的样子。
“好了,秦淮。”一温柔的女声阻止了褚秦淮的动作。
声音的主人是褚秦淮的专属琴师,拄着一个拐杖,名叫陈泠玥是庆阳班班主陈罄的独女,小时因为练功伤了腿,再也不能登台唱戏,只能去练琴奏乐。
“哎呀,玥玥你怎么来了?今天不是你休息吗?”褚秦淮连忙上前搀扶着陈泠玥。
“我要是不来你可就要放肆了!”陈泠玥点了点褚秦淮的头,温柔地说。
“哎呀!你是没听见大师兄他拐着弯骂我!”褚秦淮嘟起嘴。
“好了,不要闹了,天儿也不早了,大师兄该去卸妆歇息了,你们这些小调皮蛋该去睡觉了!”
此言一处,叹息四起,小孩子们都苦着一张脸,明摆着不想睡觉,不过也是,小孩子活力足,总是不觉得困,但这可由不得他们,毕竟明天早上起不来可是要被罚的。
“好了,听话,明天我给你们做核桃酥吃,好不好?”
一听到有吃的,小孩们赶紧一口答应下来,被陈泠玥和褚秦淮领着去休息了,快出戏院的时候,陈泠玥向后看了看,看见严明正冲她笑,这可让她的脸有些泛红,她加快步伐,逃似得急急忙忙地走了。
目送一大帮子离去,这个戏院就只剩严明一人,他走到后台开始卸妆,坐在镜前,严明看着镜中美若天仙的自己突然笑道“那个军官可真有趣。”
他轻抚自己的脸“这世上我还是第一次见对我脸不敢兴趣的人。”
真希望还可以见到他。
那时,严狐狸如是说。
……
舒旻良揉了揉有些发痒的鼻子,王昊霖拿起大衣,“大帅,入秋小心着凉。”
舒旻良一口拒绝了,“别了,老子身体好的很。”
“人带到地下室了。”王昊霖收起衣服,跟在舒旻良的身后。
“走吧,我倒想要会会他。”舒旻良嘴角勾起疯狂的笑,他的脚步不由得加快了。
看到舒旻良这么兴奋,王昊霖知道今天他睡眠时间又减少了,他在心里叹了口气,而后又跟了上去。
和舒府一样,今晚的周府也不安生,周治将手里青花瓷杯狠狠地摔在地上,他对着战战兢兢地下属们吼道“你们这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狗东西!一个矮子都干不掉我要你们何用?”
“可是舒旻良实在是太警觉了,我们根本靠近不了。”说话的是金岷山,他是此次刺客的头儿,本身也是个急性子,此言一出那帮人都觉得金岷山要完了,这不是怼枪口上了吗?
“混账东西还敢顶嘴?”周治将手边的花瓶朝金岷山头上丢去,后者也不躲,那花瓶就这么直挺挺的砸在他的头上,碎了一地,金岷山的脸也被血液浸染。
“没办法就去想办法!老子要的是舒旻良那个崽子死!”周治气冲冲地吼道。
“是!”金岷山无奈的答应下来。
“你说说你,干嘛要与周局长顶嘴啊?”门外顾清平说道。
顾清平和金岷山被誉为是周治的左膀右臂,顾清平在明面上,金岷山在暗地里处理,他们二人配合默契,也是好兄弟。
“你又不是不知道,舒旻良简直是个畜生,在他来燕京的路上我就安排人去了,结果呢?十个人,就回来一个,还被折了胳膊弄瞎了眼,这些全是那畜生一个人干的!”
顾清平有些不信,“舒旻良当真这么强?”
“那可不!”
“那接下来,你的人可能要死光了。”
“去你的!”金岷山狠狠捶了顾清平一下。
这下可把顾清平捶得咳嗽起来,金岷山又说到,“老子就不信这个邪!大不了我自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