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月华带魏梦夏来参加陆永州的生日晚宴其实最主要的目的是想让魏梦夏能再找一个可以当靠山的男朋友,用来巩固她们母女在魏家的地位。
魏梦夏跟付云哲已经彻彻底底完了,不可能有结果,而且付云哲都出国了,说不定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来。
所以,眼看不能再打付家的注意,张月华只能带这女儿在另谋他家,来参加晚宴的人,一各个都很有身份,她觉得自己女儿长的那么漂亮再说一个也不会太难。
张月华的自我感觉永远良好,这些年在魏家她什么好习惯也没养成,唯独养成了“自以为是”,在场的人哪个不是人精,表面上对他们母女十分友好,寒暄起来,都跟知心的朋友一样,可一转身脸上都带着讥笑。
人家把她们当小丑,根本看不起他们,连带着魏家的地位都跌落了很多,可她还自以为是觉得在这个圈子里,魏家还是高不可攀。
张月华带着魏梦夏一脸假笑得来到陆母面前,热情的寒暄道:“陆夫人今天看起来可真是光彩照人,跟您一比我都快没脸见人了。”
陆母礼貌性的笑笑:“瞧魏夫人说的,我比你年纪还大呢,怎么可能比得过你,我也就是今天高兴,精神好一点。”
陆母对张月华没什么感觉,不好也不坏,也没什么深交,平常偶尔在一起喝喝下午茶,打打麻将,但是次数很少罢了。
魏梦夏亲热的挽住陆母的胳膊,撒娇道:“陆伯母怎么会年纪大呢,说您三十岁都不会有人怀疑的。”
“孟夏这孩子嘴真甜,真是会说话。”陆母嘴里是笑着说的,可心里却已经不大耐烦了。
虽然女人都喜欢被人夸年轻,可是陆母也知道自己的年纪,现在已经连半老徐娘都不算,她都五十多岁的人了,要是再不显老态,那岂不成了老妖精?所以这样的话听起来格外假,让她心里不大舒服。
张月华在陆母脸上看出了一点端倪,赶紧转移话题:“我家老陆在正在外地出差不能回来给陆书记祝寿,您二位可别见怪。”
“这怎么会见怪呢,谁没工作忙的时候,再说你们母女俩不是来了吗?”
魏梦夏收到张月华的眼神,装出一副甜美的模样,笑道:“陆伯母,我们家今天来的,可不是我和妈哦,还有我姐姐呢。”
“咦,你姐姐也来了?”
陆母疑惑,她知道张月华以前的丈夫是苏全安的妻子,有两个女儿,后来苏全安先倒台后来又突然死亡后,张月华才带着小女儿嫁进了魏家,而那个大女儿则没了踪影,听说前段时间回来了,叫什么……她也没记住。
不过这么一说到让陆母想起来,前几日几个高官太太一起打牌的时候说起,魏梦夏婚礼上跑掉的新郎原来是她姐姐的男朋友,后来被她给抢了。
而且她在她姐姐回B市的第一天明知人家对酒精过敏,还硬逼着人家喝了喝多白酒,结果害得苏家大女儿当场就昏迷不醒,被项家的人送进了医院,住了好多天才出来。
陆母看魏梦夏的眼神疏离了不少,心里不由得多了几分厌恶,不动声色将自己的手挣脱来。
抢自己亲姐姐的男朋友也就罢了,可年纪不大,心怎么能那么狠毒,酒精严重过敏的人,一滴酒就可能要了命,她明明知道还让人家喝那么多,那不是把人生生往死里逼吗。
魏梦夏倒是没觉察到陆母的,指着苏慕秋道:“是啊,喏,正跟小太子和陆臻哥一块闲聊呢。”
陆母吃惊的回头看着苏慕秋,远远看去,纤瘦的女孩一袭白色长裙,亭亭玉立站在他儿子身边,梨涡浅笑自有一股出尘的气息。
陆母不知怎么的忽然感慨,幸好这大女儿没跟着张月华进魏家,不然说不定又被她教育成了另外一个魏梦夏。
张月华看到一脸吃惊的陆母,心里冷笑,苏全安倒台的事到现在还有疑点,但是那终归是个不光彩的污点,她就不相信陆母在得知苏慕秋是苏全安的女儿还会接纳她做陆家的儿媳妇。
张月华佯装出略惊讶的模样,“怎么,您……还不知道慕秋是我的女儿?前几日在外面碰到了她和陆臻在一起,我还以为她会告诉您,这孩子……也真是,太不懂事了……”
陆母回过神来,虽然她有些吃惊,可她是个脑子十分好使的人,以前她家老陆跟苏全安的关系还不错,四年前苏全安倒台身亡,就听她家老陆抱怨过说张月华不应该在丈夫刚死不到一个月就迫不及待另寻它家,还说大女儿不满她这个行为坚决不跟她进魏家,当时她还觉得那女孩儿是个有骨气的。
所以现在猛然听到这个消息,陆母也没觉得对苏慕秋有讨厌,反而有些心疼她。
陆母调整一下情绪,很客气地道:“这有什么早晚都会知道的。”
张月华一脸为孩子发愁的模样,叹息道:“慕秋那孩子早年叛逆,跟我有点隔阂,性子不大好,若她和夏夏一样肯老老实实呆在我身边,也不会这样子。”
陆母蹙眉,十分不想从张月华口中听到任何贬低苏慕秋的话。
“哦,魏夫人这么一说我倒是记得了一件事,听说就是前段时间,慕秋被谁硬灌许多酒,结果酒精严重过敏差点……”陆母小声惊呼一声:“哎呀,我得赶紧去跟陆臻说,让她看好慕秋,千万不能被什么不相干的人给灌了酒,那个魏夫人你随意,我去看看慕秋。”
陆母端着挺得笔直的身板,向周围的人,抱以礼貌的笑意,然后一脸焦急的朝苏慕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