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听心洁说的,小楼你别介意。”魏梦夏笑的很勉强,不敢看魏小楼。
张月华急忙出来打圆场:“小楼,夏夏胡说的,你千万别跟你姐姐一般见识。”
“姐姐”两个字张月华说的尤为清晰,她是在多此一举地提醒魏小楼,魏梦夏才和他是一家人,苏慕秋……是个姓苏的外姓人。
不管她女儿刚才说的话是真是假,张月华都不能让魏小楼和苏慕秋有过多接触。
魏小楼耸耸肩,吊儿郎当地说:“我当然不会介意,我又不会酒精过敏。”
如果他酒精过敏,肯定不会放过魏梦夏。
魏小楼这是在敲打魏梦夏,不该说的话不要乱说,尤其是关于他的。
不管张月华母女在魏家多得魏保国的喜爱,可是这个家将来还是他魏小楼的,不招惹他大家相安无事,若是不知死活惹了小爷……下场不是她们能承受的。
魏小楼离开口,张月华抓紧魏梦夏的手,嘱咐:“夏夏,千万要和小楼搞好关系。”
魏梦夏一脸不甘愿,“我也想啊,可是你看他……”
“不管他对你怎么样,你都要在外人面前做一个关心弟弟的好姐姐。”
“嗯,知道了。”
“妈,我和云哲的婚礼会顺利举行吧?”
“当然,我还要看我的宝贝女儿做天底下最漂亮的新娘呢。”
“可是云哲他……”
“夏夏你放心,付家不会任由他胡来。”她们母女的靠山可是魏家。
尽管魏梦夏满心期待,做足了准备,可是付云哲和魏梦夏的婚礼还是被延迟了半月。
关于理由,荒唐的有些可笑。付家太太在儿子婚前到庆云寺里求签,方丈说下周五不是个好日子,并且亲自选了个黄道吉日,就是下月初九。
消息传到魏家,魏梦夏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乒乒乓乓砸碎了一地东西。
魏小楼坐在楼下悠哉悠哉喝着家里保姆阿姨做的云吞面,吃完后还扯着嗓子喊:“何嫂,帮我再盛一碗。”
一个多星期过后,苏慕秋脸上的红疹已经慢慢消下去,皮肤恢复白皙光洁。这期间项柠的出了不少力,她跟不要钱似地从国外买了很多治疗红疹的贵重药膏让她天天当面膜似地涂抹。不单是想让苏慕秋的脸赶快好起来,还为了魏梦夏结婚那天一定要让苏慕秋的风头遮住新娘,好膈应死魏梦夏。
而住院期间,魏梦夏也好,张月华也好,没有一个人来看过她一眼,虽然对她们早就死心,可苏慕秋还是觉得心里苦涩。
不过,让苏慕秋意外的是,出院前两天来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彼时,苏慕秋正坐在摇椅上看书,听到敲门声抬起头,看到来人后,放下手中的书:“是你?你里做什么?”
语气很淡听不出是喜还是讨厌,淡漠的像是空气一样无色无味。
“不管怎么样,按规矩,我应都该叫你一声大姐。”
魏小楼是个脸皮厚的,也不管人家是不是欢迎,径自走过去,把拎的东西放下。
苏慕秋瞥一眼,嘴唇抿了抿,山参,血燕,冬虫夏草,竟然还有阿胶!魏小少出手还真够大方。
苏慕秋低下头,翻一下书页,“不必了,担不起。”
她可从没想过做他魏小楼的姐姐,也不想和他有更多牵扯。
魏小楼也不说话,坐在苏慕秋对面,距离她不到一米的距离,他好奇看一眼苏慕秋手中的书,差点没栽下去。
魏小楼还以为苏慕秋看的是女人都喜欢看的情感类小说什么的,没想到竟然是一本原装的德语书,德国作家席勒的代表作之一,历史剧(瓦伦斯但)。
本身这书已经够让人头疼的,偏偏还是枯燥的德文,这年头还能看这种书的人,真真儿算是——怪胎。
苏慕秋虽然不算太过瘦弱,可身材纤细裹在胖大的病号服里显得很是娇小。柔顺的头发散落肩上,脸色还有色苍白,愈发趁的嘴唇嫣红,青丝如瀑。
阳光穿过玻璃洒进来,让她看起来略有些模糊,如白瓷的肌肤上,长睫如蝶翼,似乎震动起来能掀起太平洋风暴。
魏小楼认真打量苏慕秋,不自觉想起了自家老爷子最喜欢的一副仕女图,安静的,耀眼的,清冷的,却……又温暖,他认识的女人中,没有一个如她这般。
魏小楼清清嗓子:“看起来,似乎大好了。”
“嗯,好了。”
“准备什么时候出院?”
“两天后。”
“那……出院后有什么打算。”魏小楼这次来是想和苏慕秋提一下让她搬到魏宅去住,虽然是魏保国交代的,可他自己也挺愿意说。
魏小少对苏慕秋蛮好奇,不讨厌她,甚至……他不得不承认对她还有一点点很微妙的感觉。
所以魏小楼想要让苏慕秋住进魏家,这样方便他弄清楚心底那时不时的异样。
苏慕秋抬头,看着魏小楼,微笑:“这跟你有关系?”
魏小楼被看得好一阵紧张,他忽然有坐立不安的感觉,被称作舌粲莲花的魏小少此刻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的意思是,魏家很欢迎你……”
苏慕秋挑眉,指指外面:“天色不早了。”你也该走了。
魏小楼讪讪,他不傻听得出这话是在赶他走,可是他还不想走……所以,“是啊,天色不早了,能请你吃晚饭吗?”
魏小楼恢复了他的痞性,笑吟吟的模样很是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