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颍容只是点了点头,眼前的男子的决定他从未怀疑过什么,这样的男子确实是有着那样的本事。
云漠位于五国的边缘,带着几分荒凉,山谷重峦着,原本夜晚应该响起的是蛐鸣蝉唱,可是响起的却是阵阵的军队踏行的声音,高举的火把却是照亮了整个山谷之中,过万的铁骑踏过的声音那样响彻整个山谷。
“众将听令,今夜取下云漠。”颍容高高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山谷,跟随而来的青衣只是淡淡的看了看颍容,脸色微微的不解。
“是。”响彻山谷的千万大军的齐声有着震耳。
坐在马上的颍容只是淡淡的笑着,看向身旁的青衣不懂的表情却是缓缓的一笑,“你是对我有些不解吗?”
“为何这样相信少尊?”青衣也不转弯,直接的说道了,少尊派颍容取下云漠,可是为何颍容为何却这样相信少尊会夺得云漠。
听到这话的颍容,勒住了马,“因为,他是一个很好的王。”
“只是因为少尊,小时候救过你。”看向这样的颍容,青衣不由说道,坐在马背上身姿顿了顿。
颍容笑了笑,因为着青衣的话语也再一次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的记忆。
“呜呜呜……”小男孩哭的那样惨,原本妖孽的脸庞却是满是污泥。
“颍家长子,不过如此吗?我们绑了你,你老子不照样不理会你。”几个声音响起,大雨的草棚屋中却显得那样寒冷。
小男孩哭的是那样惨,看向眼前的几个彪形大汉,嘴里却是喃喃说着,“没有,爹爹回来救我的,回来的,你们放了我,放了我……”
小手缓缓的挣脱着,眼中却是那样相信,即使爹爹不喜欢自己,可是爹爹一定回来就自己的,那时的自己就是这样坚信着,可是终究等到的,却是冷冷的一句‘随便怎样处置’。
“你就骗自己吧,你老子不是都已经说了,随便怎样处置了吗,看你的样子,倒是可以买去小倌馆,说不定还买的几个钱。”大汉们缓缓的说着,满是虬须的脸庞是阵阵的笑意。
小男孩是那样不敢相信,嘴里却是喃喃的说着,“不要,不要……”
手缓缓挣脱了绑绳,小男孩快速的跑着,目光中全是惊惧。
“混蛋,你还敢跑……”身后的大汉喃喃的说着,手中一拉地上捆绑的绳子,小男孩便跌坐在了地上,雨缓缓的下着,混着自己身上的点点的血滴,小男孩哭着。
大汉手中的长鞭却是挥向了自己,那样的疼痛,却足以让自己永远难忘,大雨下载草棚屋中,混着几分血腥的味道,混着小男孩的哭声,混着自己的眼泪……
颍容脑海中想起这一幕,嘴角的笑容却是缓缓扬起,却是带着几分不懂的情绪。
可能他也忘了,当时在草棚屋中的他是怎样醒过来了的,只知道,他醒来的时候,便看见了一个那样俊美无双的男子,美的如地狱的死神一般,手缓缓的扬起,男子却是淡淡的话语却是响起了。
“从今以后,你都不用这样卑微的活着。”
这是君羽墨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却是让他永远无法忘记的一句话,的确,从今以后,他是楚国侯爷长子,他是楚国人人爱戴的君王,可是这一切都是君羽墨给的,那样的男子,是感激,是敬佩,更多的,却是一份感恩。
“那你呢?”半响,颍容才收回自己回想的样子,转头看向了青衣说道。
“我?”听着这话的青衣冷冽的脸上,却是一种看不透的情绪,“他是一个值得臣服的人。”
青衣喃喃的话语响起,目光看向了远方的样子确实没有定点。
“就如你所说,他是一个值得臣服的人,而我,也同你所想。”颍容笑着说罢,转身拉住了缰绳,驶向了另一个方向。
看着这样的颍容,青衣的脸色却是那样深不可测,臣服的人,少尊,听着这样的话,你又有什么样的感受呢?
摇了摇头,青衣同样拉住了缰绳,同样向颍容的方向驶去了。
“立刻传令下去,军队向云漠出发。”颍容拉住了缰绳,对着一个士兵淡淡的说着,样子恬淡的样子却是那样看不清。
“是。”士兵淡淡的说罢,可是目光却有着几分担忧之意,“王,看样子是即将下雨了,我们还要继续前行,恐怕……”
“今日必须去到云漠,云漠也必须取下。”颍容的话语响起,目光那样冷厉。
“是。”看向颍容不容拒绝的样子,士兵点了点头回答说道,转身下去传令。
随后而来的青衣只是摇了摇头,“看样子要下雨了,山谷的路比较湿滑,楚国的军队是否可以支撑呢?”
颍容点了点头,抬头看向了青衣的样子却是缓缓一笑,“今日夜雨,不是帮助了我们吗?”
颍容的话语响起,青衣却是摇了摇头,云漠擅长铁骑,可是四国中,铁骑卫士的对数却是那样少,究竟这样的雨是帮助还是毁灭呢?
青衣望向了山谷深处,长叹一口气,终究转身离开了。
不过少时,大雨已倾盆倒下,挟着狂风,将谷中这几万的士兵,打的全数湿透了,黑夜之中,只能听到大滴大滴的雨珠砸在地上的声音,雨水湍急和谷中的沙石流过的声音,狂风的呼啸声,战马的嘶鸣声,除此以外,谷内是静止的,而另一种在流逝的便是时间。
“颍容,我们回去吧,现在的雨势太大了,少时,山路塌下,我们便不可以走下去了,现在还可以减少伤亡。”青衣看向天空中的雨势如此之大,不由勒住了马绳说道,样子却是说不出担忧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