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的红墙,宽广的大门,府匾上赫然写着“国侯府!”
进府去,只瞧见大厅上一副巨大的匾上上面写着“贤良忠德”充斥着鼻息的是淡淡的檀木香在身旁。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整个大厅威严耸立,不愧是国侯府!
院外粉墙环护,绿柳周垂,三间垂花门楼,四面抄手游廊。院中甬路相衔,山石点缀,五间抱厦上悬“怡红快绿”匾额。整个院落富丽堂皇,雍容华贵,花团锦簇,剔透玲珑,
再向后看去,正中一条青灰的砖石路直指着西院。院门是四扇暗红色的扇门,中间的两扇门微微开着。侧廊的菱花纹木窗开着,干净爽朗。廊前放着藤椅和藤桌,离藤桌三尺,花草正浓。原本素雅的院落,竟在花草的衬映下显得生动有趣了些。墙外的高树上,间或着几声惊人的鸟鸣。墙面虽斑驳,但从墙上砖搭成的小窗和四周的装饰,仍可见其洒脱简丽的风格。屋顶出檐比较少,正是前些年在工匠间流行的制作样式。这些种种让人不禁揣测,主人或许是个飘逸灵秀,有好生之德的世外之人吧。
屋中坐着一人,身着淡蓝罗纱裙长裙曳地,大袖翩翩,饰带层层叠叠,表现出优雅和飘逸的风格。款式多为上俭下丰,衣身部分紧身合体,袖口肥大,裙为多折裥裙,下摆宽松,突现亭亭玉立,秀丽端庄。头戴玲珑点翠草头虫镶珠银簪和累丝珠钗,梳的是飞仙髻,腰系的是冰花芙蓉玉佩,手带的是白银缠丝双扣镯。她秀雅绝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肌肤娇嫩、神态悠闲、美目流盼、桃腮带笑、含辞未吐、气若幽兰,说不尽的温柔可人。
女子开口道:“纱纱,快去看看贺礼准备妥当于否?若不是好礼,我少不得要被永安拿来开刀了!”一身丫鬟打扮,模样尚可是中等姿色,不知是否是和主人在一起时间太长。形成了反射作用,性子反倒是大胆热情!她开口说:“我的好嫣然大小姐,您什么礼,公主殿下会瞧不上?”
“纱纱,是不是太过纵容与你了,竟敢编排我和公主殿下了?”林嫣然面无表情开口道。
“啊!小姐您就不要吓奴婢了!”纱纱的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说不出来的委屈!
嫣然巧笑,一颦一笑,温婉可人。“哈哈,你呀你!要是云俏在呀,看她不撕了你的这张小嘴!”
纱纱连忙用手捂住嘴:“那姐可要救奴婢呀,云俏小姐会打死奴婢的!”
嫣然淡然品着手里的热茶,轻轻说道:“后日便是公主生辰了,不管如何都不能有任何差错,不能让他人抓了我们的错处,也不可给公主丢人,步步都关系着我林国侯府的脸面!”还余一句,嫣然在心里念到,切不可让祖父祖母丢人,既然二房叔父家一等人去,我那怒目可憎的婶婶,我就更不能让她拿住错处,让她向祖父发难!我的亲人就只有哥哥林清、纱纱和祖父祖母了!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您到时要小心秀兰小姐呀!一定不能让她和您独处呀!”纱纱一脸焦急!
“放心,我定步步紧跟公主殿下的!”嫣然温柔的说。
“林嫣然,你给我出来,看看你家猫看的好事!”外面站着一位身着红衣,带着白脂红血翡翠手镯直指林嫣然的脸,一脸的嚣张跋扈。
林嫣然迈出屋门,挂着笑容对林秀兰说:“妹妹,你这是怎么了,如此生气?不知阿布哪里惹着你不开心了?”
林秀兰一看林嫣然的笑容便觉得她是在嘲笑自己。更加恼怒。“你的猫把我的花给弄脏了,你这个做主人的,难道没有好好管教吗?虽是猫的错,但既是你所养的猫,便是你管教无方,我不会和一只猫计较,但你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秀兰小姐,说不定是你自己搞脏的,好来错怪我家小姐!您又不是没做过此事!”
秀兰一听这话更是生气。红艳的指甲指着纱纱,气的说不出话来只好上去给她一巴掌!让她把嘴闭上。
“放肆!纱纱,主子们说话,有你什么份,兰儿打你都是轻的,不知规矩的东西!”嫣然生气道。
秀兰显然是有点不相信这是嫣然,幸好理智告诉自己。她就是嫣然,秀兰连忙管住自己的手,生怕下一秒自己的手会浮上嫣然的脸。探一探是不是戏本中的人皮面具,越想越是害怕起来!
“妹妹,下人不是有意的。还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生气了!”嫣然一边说一边忙把腰间系的冰花芙蓉玉佩解下来,塞在秀兰手中“还请妹妹见谅。”嫣然拢了拢头发,笑着对秀兰说。
秀兰显然有些懵,不知道这是搞什么幺蛾子。等反应过来时,已经糊里糊涂的坐在自己房中了。手里握着玉佩。
“还请小姐责罚于奴婢!”纱纱跪在嫣然脚边一边哭一边恳求嫣然责罚。
嫣然扶着额头,一筹莫展。将纱纱扶起,看向纱纱的眼睛对她说:“纱纱,这不是以前了,现在国侯府是叔母当家做主,虽然我们是长房,但保不齐哪一天就......”嫣然沉思,又开口道:“一定谨言慎行,否则连我也保不住你。你懂吗?纱纱?”纱纱连忙点头!嫣然示意她先下去敷药。
“爹爹,娘,女儿好想你们呀!但女儿不会怕他们的!”嫣然陷入了往日的回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