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打开时，小雪霎时不知所措。
她满心想要求证的事实，一瞬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卫凌城像是没有意外她来敲门，微微勾起唇瓣，让她进来。
小雪鼓起勇气，进门后环视一周他的房间。
米黄色调，一张简单的书桌上摆着电脑，最里面是卧室，一张大床占据了大部分空间。
“有什么事吗？”卫凌城从里面出来，将一杯牛奶送到她的手心里。
“嗯！”小雪承认她来的目的，抬眼看着他正坐在沙发上。
小雪也坐下来，捧着杯子，低低道：“姐夫，我有些问题想要问你！”
“是关于司徒雯雯么？”
小雪突然抬起小脸儿，没想到他一下就猜到了她的心事，他微微勾起唇瓣：“小雪，你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儿是该让你知道，可是你有心理准备么？”
小雪握紧杯子，突然心底一种莫名的排斥，生怕他说出什么她无法接受的事实，可是她来这的目的是什么？
她是临阵退缩的人么？
不是！无论什么结果她都必须承受！
“我并不是一个好人！”卫凌城突然说道，他目光迷离，望住小雪坚定的眼神。
心底某根神经被触动了，卫凌城第一次如此直接交待他的过往。
“在这之前，我曾是一个没有心肺的冷血怪物，或许在一些人眼中，我只是可以成就他们理想的机器！”
“直到我遇到你姐姐……”卫凌城的目光有些茫然，他看着她的目光越发的幽深，变成一汪深潭，她甚至觉得他把自己当成了姐姐，当成了曾经改变她的那个人。
“对不起姐夫，我并不是想证实什么，我只是觉得有很多事你在瞒着我！关于你的过往我无权干涉，可是姐姐她究竟为什么会死？跟司徒雯雯有关么？”
卫凌城瞳孔收缩，似压抑着什么痛苦，他起身，望着窗外那一片黑暗中的星子，半晌说道：“嗯！”
“是那个女人害死她的吗？”
卫凌城沉默了，他闭上眼眸，抿紧薄唇，似在回忆，也似在思考如何来满足她的求知欲。
小雪感觉身子在发抖：“那个……你们共同的小念，是你跟她的孩子？”
卫凌城倏尔睁开眼眸，小雪感觉到一丝幽寒，不由地退后一步。
他转身，看着她有些瑟缩的眸子盯着自己，那种从未有过的寒栗，顿时笼罩着她纤瘦的身子。
“你姐姐是因我而死的，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如果有关，那也是他的过错，他是一切罪恶的根源，他一辈子都没办法原谅自己。
“我不信！”小雪立刻回道。
她跑出他房间，跑下楼梯，跑出大门，她本想一直跑下去，却被几个黑衣人给拦了下来。
“小雪雪，你要去哪儿？”说话的是朴贤宇，他穿着睡袍，坐在门口的茶座旁喝着咖啡。
“我想出去走走！不可以么？”她看了一眼守卫森严的卫先生府邸，固若金汤，怕是一只虫子都飞不出去吧。
“这里十里八村都没个人，你想出去看幽灵？”
小雪只觉得一阵森寒，虽然她不怕什么鬼怪，但是经他一说，心里难免有些打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