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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阴影

小满娘苏光琼长得很可爱,皮肤白白的,眼睛大大的黑而幽深有神。嘴巴小小的,鼻子也小小的。唯一不足的是那小巧的鼻头上面有几颗小雀斑,但丝毫不影响她好看这个事实。

苏光琼经常扎着两个马尾辫,马尾辫上面扎着红头绳看起来更加可爱了。

苏光琼经常来找许囡笙一起玩,带她跳皮筋,那时候的房子都是木头的,房子总是有几根大柱子支撑起来,皮筋的两端,套在大柱子上面都可以跳皮筋了,苏光琼会的花样很多,教了许囡笙不少。

苏光琼还带许囡笙去自己家里面玩,一起过家家。

这让许囡笙很是开心。

因为她以前都是没有朋友的,也没有人跟她玩,她平时玩的都是在门口的田坝上捏泥人。

有小蝌蚪的时候就抓小蝌蚪,放到透明的瓶子里面,杯子里面。

然后拿到自己跟奶奶的房间里面去放着。

在小路边,田野上摘一大捧小雏菊。小雏菊就插在小蝌蚪瓶子的上面,她很喜欢觉得这样很美。

要么就在大门口数蚂蚁等爷爷奶奶干活回家。

有的时候也会把蚂蚁装进瓶子里面,装许多许多的蚂蚁。然后倒水进去看它们游泳。

这是她最喜欢做的事情。

过家家的时候也是自己一个人。她是爸爸,也是妈妈,小熊布偶就是她的孩子。

以前觉得最好玩的时候也只有过年那两天。

因为那时候她四爹许杰会买鞭炮,带她一起去小溪里炸小鱼。

现在苏光琼一起玩许囡笙真的很开心。

许囡笙五岁多的时候,她的妹妹出生了。这是老三许文他媳妇杨小丹生的。许文给这个女儿取名许慧慧,希望足智多谋多读书。

许囡笙很喜欢这个妹妹。妹妹白白的,嘴巴小小的还是粉红色的,还泛着水润的光泽,眼睛又大又亮。

她最喜欢妹妹咬着手指头,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自己。

许志国种了好一片果园,里面种的都是金秋梨,每年收成有好几千。

苏桂芝手拉着许囡笙,背上还背着许慧慧,一起来到了果园里帮忙。

许志国还有苏桂芝在忙着把梨树只拉下来,用绳子扎地上,为的是秋实,方便摘。

而许囡笙就带着许慧慧坐在大树底下玩。

树大而高,枝叶绿而茂盛,树上不结果,开的是小白花,树底两小无猜的儿童在嬉戏。

令人赏心悦目。

“噗~”

唯一不足的是许慧慧身上忽然冒起了一阵臭味。

许囡笙懵了,什么声音?

“慧慧,你放屁了吗?”许囡笙捏着鼻子,好臭呀。

“呀~呀~”许慧慧在那里张牙舞爪的咿咿呀呀叫着。

许囡笙拉了一下许慧慧的尿布。

!!!!!

大事不好!!!!

“奶,慧慧拉屎了!”

苏桂芝赶紧跑过来,帮许慧慧重新换了尿布,在山上没有水洗。只能用脏的尿布,翻过来再擦一擦,然后卷起来放着,那时候都布太贵了。

山里人都买不起尿不湿,都是用床单剪成小块,拿回去洗洗接着用的。

许囡笙捏着鼻子躲得远远的。

苏桂芝看了看天,都傍晚了该回家了。

回去的路上许囡笙一直哭。因为苏桂芝把许慧慧拉屎的尿布拿给她拿着。

许囡笙哭的老伤心了,因为她觉得拉了屎的尿布真的很脏,她真的很不想拿。

但是奶奶又逼着她拿,不拿就会挨打。

就因为她哭了一路,回家还在哭,长大以后,家里人没少拿这个笑话她。

许囡笙七岁的时候该上学了。

可是许权没有还是到年纪就该上学的这个意识,于是拖到了7岁半才上了一年级。

(大山沟里是没有幼儿园的一年级一个班,二年级三年级是同一个班,一个学校都才两个班)

许囡笙上了一年级之后苏光琼就没有玩伴了。

一个学期之后苏光琼也上了一年级。这时候的许囡笙已经8岁了,还在读一年级,因为之前读的是一年级下册,得重新读。

许囡笙可高兴了,因为她又可以跟苏光琼玩了。

许囡笙高兴的太早了。

一年级下册的某一天,那天作业有点多,许囡笙就去苏光琼家里面做作业,苏光琼在学校经常说,她不会做的作业,就问哥哥,哥哥会告诉她。(苏光琼的哥哥是许囡笙的表叔)

许囡笙好羡慕她有这样的哥哥。在她眼里,表叔是很厉害的,在读高中长得浓眉大眼又瘦又高,还会打篮球。于是苏光琼就邀请她去她家里面做作业。

但那天两小孩在那里做作业做的有点晚了,反正都是亲戚。

苏光远就打电话给苏桂芝,说“姑妈,囡囡跟妹娘(苏光琼)做作业有点晚了,今天在这边住下了。明天穿妹娘的衣服去上学啊!”

苏桂芝听到后“哦哦,好,她晚上睡觉不老实,叫你奶奶帮她把被子盖严实点。”

苏光远答应道“好的,知道了。”

苏桂芝“好,那就挂了,我还要去喂猪嗫”

晚饭后,苏光琼带着许囡笙去厨房赵灶边烧水,然后倒在大木盆里面准备洗澡。

“囡囡,你在这洗澡哈,我去给你拿我的衣服。”

许囡笙把衣服脱掉“好”

苏光琼走到屋子旁边拐角的时候,苏光远苏光琼拉了过去。

苏光琼吓了一跳,拍了拍胸口。

“哥,你干嘛呀,想吓死我呀”

苏光远,伸出手指赶紧说“嘘,不要吵到奶奶,你这么大声干嘛?姑娘家家的小声一点说话。”

苏光琼翻了个白眼“嗯”

苏光远继续道:“晚上你和囡囡来跟我睡呗。”

苏光琼惊讶:“为啥子?你不是不要我跟你睡吗?还嫌我踢被子!”

“奶奶年纪大了,要照顾你们两个小孩子吗?照顾不过来你们晚上踢被子着凉,怎么办?是吧?”苏光远还没继续说。

苏光琼就打断他“好了,我知道了,晚上会去的,我现在去拿衣服了。”

说完就跑去房间里面找衣服了。

苏光远看妹妹进房间后自己也转头就回自己房间了。

回头时候,嘴角勾起。

“呵呵”

刚走两步,看见一双穿了黑布鞋的脚。

咦?

怎么感觉跟奶奶的鞋这么像?

抬头一看,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一一脸惊恐“奶,你在这干啥???吓死我啦!!!”

苏奶奶斜着眼睛看了苏光远一下“刚过来,看你笑的太猥琐了,有喜事儿啊?”

“i没事儿,没事儿。我能有啥事儿啊?奶,你赶快回去睡觉吧,早睡早起对身体好。”苏光远又补了一句:“晚上,囡囡跟妹娘跟我睡啊,您一大把年纪了晚上给他们盖被子,太麻烦了。”

苏光远说完就赶紧溜了。

苏奶奶也没搭理他回房间去了。

______

苏光琼和许囡笙躺床上,说着悄悄话“我们为什么不跟老太(我们这个地方,老太就是自己奶奶的妈妈)睡啊?为什么要跟表叔睡啊?”

“我哥说,奶奶年纪大了,我们两个晚上踢被子,奶奶忙不过来怕我们着凉了。过来跟他睡,他好帮我们两个盖被子。”

许囡笙“哦”了一声。

“吱”苏光远进来了。

苏光远边说边指了指“早点睡吧,明天还得上学呢。我睡这头,你们两个睡那头。”

苏光琼“好。”

许囡笙“好。”

半夜,许囡笙感觉有人在mo自己,迷迷糊糊的挣扎着,好不容易挣脱了。

没一会儿又感觉,有人在拉自己的裤子,下意识使劲把裤子拉起来。但是没什么用。

许囡笙醒了揉了揉眼睛,一看自己旁边怎么是表叔。“表叔你干嘛?”

苏光远支支吾吾道“我看看你有没有尿裤子,既然没尿,那就赶紧睡吧。”

“嗯,我不会尿床的……”

小孩子嘛犯困就想睡,许囡笙倒头又睡过去了。

刚睡熟苏光远又爬了过来,轻轻的去拉许囡笙的裤子,刚想用力。许囡笙就惊醒了,踢了一脚苏光远,爬到床的那头去了。

苏光远心里道,幸好没有灯,

许囡笙赶紧把裤子提好,心里觉得好害怕。为什么平时看起来人很好的表叔,现在感觉这么可怕。为什么半夜要这样对自己?

许囡笙心里觉得好疑惑好恐慌好害怕。

“表叔,我想去跟老太睡。”说完也不管苏光琼了,赶紧下床跑出去打开苏奶奶的房门。

一打开房门苏奶奶就惊醒了。

“囡囡,怎么了”苏奶奶疑惑道。

许囡笙也不说“没啥子,就是想跟老太睡了。”

这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在许囡笙心里,暗暗埋下了种子,导致了她一辈子心里面都有阴影。

以后许囡笙再也没有在别人家里面过过夜。

第二天一早,许囡笙早早的起床,叫苏光琼起来吃早餐去上学了。

放学后就早早回了家,没敢跟奶奶说。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事,又怕挨奶奶骂。

苏光琼以后也经常叫许囡笙去她家写作业,玩什么的。

许囡笙每次都会下意识皱眉,但有时候苏桂芝也会叫她去,她也就去了。

但是会很早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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