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中,似乎闻到了什么诡异的味道,大惊失色,跑上前,双手拦在许菁菁身前,“大少,您也看见了,菁菁身体不好,不能让她献血或者割器官。”
沈宸烨眉头微抽,这女人太能奇思妙想了。
要他取她的血?她舍得,他还舍不得。
“吴姐,你、你误会了。”许菁菁难以招架的身体被憋得瑟瑟发抖。
“好了,你闭嘴,站好。”沈宸烨顺着她的呼吸,“慢点说话。”
吴瑜尴尬的站在一旁,眼前这画面,男人的语气,女人的态度,这两人说是清白的,那她就是眼瞎了。
突然间,吴瑜蓦地瞪大双眼,这才想起那则新闻上流传的两个主人翁名字,公司上下所有女职工都在为大少即将大婚的消息痛心疾首,却没有人在意那个似乎很是熟悉的名字。
“许菁菁,你是许菁菁?”
许菁菁面色一沉,“难道吴姐忘记我是谁了?”
“不,不是这个,是你许菁菁要嫁给沈大少?”
“难道不可以?”许菁菁再次轻笑,“你让吴姐来医院做什么?”
沈宸烨突然觉得自己这个决定错了,眼前这个女人怎么看怎么不靠谱。
吴瑜面对沈宸烨那冷峻的目光,不敢再多吭一声,洗耳恭听中。
“让她做你的伴娘怎么样?”沈宸烨解释道。
许菁菁点头,“好。”
吴瑜正处于云里雾里状态,她刚认识的小姐妹嫁给了自己的大老板,那以后自己是不是也能借着她一步登天认识大人物,从而走上灰姑娘道路,迎嫁高富帅,进而登上人生巅峰?
想想,好激动。
“吴姐,这可以麻烦你吗?”许菁菁轻声问道。
吴瑜忙不迭点头,“可以,什么都可以。”
“那过两天就辛苦你了。”
沈宸烨握住她的手,轻柔的拂开她额前的碎发,瞧着她那么高兴,似乎又觉得自己这个决定很是正确的,比公司里任何一个决策都正确。
嗯,让她笑,是首要任务,让她幸福,是必须执行任务。
十月第三天,漫天飞舞的五彩气球,迎上最美朝阳,在空中勾画出最美弧度,随着风吹,承载着一张张幸福满溢的笑脸傲然于飞。
从公寓前一路至环山酒店,全程封锁路段,几乎沿途便见张扬飘散的氢气球,气球上仍旧刻着两人最幸福的微笑。
公寓前,沈宸烨一身纯白华服,俨然就如童话故事里走出的高贵王子,俊逸的五官,白衣胜雪,站在车前,俯瞰如下,恰如王者莅临,弥赏终生。
一双红色高跟鞋,鞋面上纹着最骄傲的凤凰,凤眼处镶嵌璀璨夺目钻石,在阳光的折射下,熠熠生辉。
记者围截,被保镖分割两侧,红毯上,一人轻快踏过,手中,正托着这双经过国外数十位顶级时装设计师精心设计的凤鞋,寓意凤傲九天,寻得凰兮。
水晶吊灯带着炙热的灯光洒落,一人安静的坐在妆台前,精致容颜,红晕满面,眉梢如墨,双眼如星辰,红润似樱桃粉红,肤色白皙,身穿抹胸束腰鱼尾婚纱,裙摆下连缀着数之不尽的红色宝石,与着纯白相得益彰,更添耀眼。
沈宸烨莞尔,半蹲下身,将手中的高跟鞋温柔替她穿戴而上,新娘两侧,两位伴娘悉心贴上最后头纱。
薄纱遮面,娇容若隐若现。
沈宸烨抱起娇美新娘,步步铿锵有力踏出大门。
铺天盖地的镁光灯打下,恍若一道道刺眼闪电。
通往酒店的路,许菁菁紧张的手心皆是汗水,直到身边的他握紧她的手,分担着她莫须有的恐惧,嘴角带笑,温婉动人。
许菁菁低下头,靠在他的怀里。
数十辆豪车一一驶过,在临近酒店之时,空中小型飞机飞驰而过,在朵朵白云上绕过,恍若一曲舞姿,勾画着让人眼花缭乱的最美翔翼,最终,轰隆的声音渐渐远逝,只留下一句:百年好合!
劳斯莱斯停靠在酒店前,依旧红毯,红毯上洒落瓣瓣红艳玫瑰,天空直升机翱翔而来,从上而下,掀动一场飓风风暴,扇翼下,玫瑰花瓣恰似花雨,漫天降落,落在两人相携走过的红毯之上。
金色阳光,温柔倾洒,泛滥在绿色碧波中,余光闪闪。绚烂烟花,灼烧天地,在空中绽放出朵朵娇艳。
就算是天定的良缘。
也会有辛苦。
对或错,都不必太在乎。
为爱退让,并不是是输。
抓紧你的手,陪我走过朝朝暮暮……
许菁菁眉眼笑意满满,望向身前紧握自己手心的男人,一步一步,走过那满是他为自己铺好的幸福道路。
就算一天,只能做你一天的新娘,也是幸福的。
或许我求多一点,老天会多给我五年。
或许,我再自私一点,想要一辈子。
没有多余的形式,更没有什么多余的感谢,在所有达官贵族中,只见两人相携而来,最后,新郎揭开新娘的头纱,柔情蜜意洒满双眸,低头戴上戒指,一吻落在新娘额上。
而婚礼结束之时,两人脸上被放大的两滴泪水,周围是无声的安静,笑,明明是笑,为何却让人看得心底泛疼,心酸不已?
“我好幸福。”许菁菁对他说。
“我更幸福。”沈宸烨抹去她眼角的泪痕,“从今天开始,我们都会很幸福。”
“嗯。”许菁菁踮着脚,双手缠绕在男人的颈脖间,红艳的唇落在他冰冷的唇上,温暖着他冰冷的心脏,自此以后,这里,就会是暖的,一直一直暖下去。
齐江临站在台上,身后是两人相拥,身前是宾客满堂,他抓着话筒,声音坚定:“我齐江临今日宣布,许菁菁作为我齐江临养女将继承我齐氏名下所有基业,无论他日我是否娶妻,是否有子女,她只会是我齐氏唯一继承人。”
一语而出,满堂哗然。
五彩气球瞬间腾空,顺着天上散落的花瓣,交相映辉。
酒店外,一辆奔驰缓慢的驶进,车后座上,许婉儿面色不悦的瞪着身前附庸华丽的酒店,纤长的指甲深深的卡在皮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