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昀冷道：“不熟。”
女人很快就嗅到了一丝与众不同的气息，笑道：“既然是这样，您看，我们刚才是不小心才打到您的，也向您道歉了，我们就不打扰您了。”
邢泽霖道：“怎么会打扰呢？既然都碰上了，那么来场友谊赛如何？”
姜亦瑶没想到邢泽霖会这样做，下意识地看向司徒昀，正对上司徒昀的视线。
“……”
偷看她？？？
女人一听，眼中划过一抹兴奋，也看向司徒昀，犹豫了下，道：“老板，你看……？”
姜亦瑶想，她莫非是想自己上？
司徒昀点点头。
得到允许，女人激动道：“谢谢老板！”
姜亦瑶：“？？？”
女人冲邢泽霖道：“我和你比一场！”
邢泽霖挑眉：“哦，荣幸之至。可我好像是邀请的司徒少爷呢，难不成司徒少爷不敢跟我比一场才让下属代替？”
女人眉目傲然道：“我们老板向来不轻易出手。如果你赢了我，我们老板自然会跟你来一场，这是我们这边的规矩。”
“哦，是吗？”如意算盘落空，邢泽霖依旧漫不经心，“司徒少爷，您的面子还挺大呀！”
女人嫣然一笑：“您别总Q我们老板呀，现在是我跟您比，不是我们老板哦！嗯，劝您一句，别掉以轻心，否则会输得一败涂地。”
“是吗？”邢泽霖眯起眼，已经很久没有人堂而皇之地挑衅他了。
“是的呢！”
“那邢某得向您指教一二了。”
“乐意之至。我叫路芷。”
“鄙人邢泽霖。”
“有赌注么？”
“路小姐想赌什么？邢某奉陪。”
“输的人全身脱光绕着球场跑一圈，不为过吧？”路芷狡黠一笑。
“不会。邢某只怕路小姐承受不住。”邢泽霖志在必得。
“那可不一定哦！”
“路小姐请。”
“邢总请。”
在这段充满火药味的对话结束之前，姜亦瑶早就偷偷摸摸挪到了司徒昀旁边。
姜亦瑶清咳一声：“会不会太狠了，万一你员工输了，那岂不是……”
司徒昀压低了棒球帽，笃定：“不会。”
“……”姜亦瑶一口气哽在喉咙，“你就这么相信她？”
司徒昀侧眸看她，她不自在地扭头。
“她从小就打高尔夫，也拿过奖。”
“……哦。”
邢妍可在他俩后方，见他俩肩并肩站在一起，刺眼极了。一个箭步上前，她挤到她俩中间，强硬把他俩分开，挽住姜亦瑶胳膊，“姜亦瑶，既然我哥跟那个女人去比赛了，不如我教你打高尔夫，我虽然没有我大哥厉害，但教你还是绰绰有余的。”
姜亦瑶微微蹙眉，从她手里抽出胳膊，“我不想学。”
“你！你是不是嫌弃我？”邢妍可脸色一变。
“没有，别多想。我只是不喜欢。”
“那你是不是要黏着他？！”她话锋一转，尖声质问。
姜亦瑶眉心拧得更厉害了，“别瞎想。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个话了。”
“司徒昀一过来，你眼睛就黏他身上，恨不得整个人都扑到他身上，你当我看不出来吗！”邢妍可横眉竖眼。
姜亦瑶复杂地看着她。
司徒昀适时插话：“邢小姐，请注意分寸。”握住姜亦瑶手腕，“我有工作上的事要跟你谈。”拉着姜亦瑶就往休息区去。
“姜亦瑶，你跟他走，我就跟你没完！！！”
姜亦瑶停住，望着司徒昀：“等我一下。”然后扭开他手掌，回到邢妍可身边，“你先冷静一下。”
邢妍可似乎也察觉到自己失态了，没有先前那般激动：“你以后跟他断绝来往，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你……”姜亦瑶压根儿就没想到她脸皮会这么厚，会提出这种要求。
邢妍可自顾自道：“你和他已经分手了，你觉得你再对他抱有幻想合适吗？他又不喜欢你，你和他老死不相往来对你对他都是最好的结果！”
姜亦瑶沉默以对。
“你再追着他缠着他对你没好处。你和他分开快两年了，难道你觉得他还是原来的他吗？你敢肯定地说他现在就没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吗？我是你的朋友，我不希望你受伤害！”
邢妍可咄咄逼问，不给姜亦瑶一丝一毫喘息的机会。
姜亦瑶扯扯唇角：“你真的把我当你朋友吗？”
邢妍可停顿了一秒，随即恼羞成怒：“你说的是什么话！我不把你当朋友谁把你当朋友！”
姜亦瑶心底钻进一股寒气，她什么话都没说，只是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回到司徒昀旁边。
邢妍可怒不可遏：“姜亦瑶！！！”
姜亦瑶充耳未闻，向司徒昀勉强笑笑：“等久了吧。”
“没有。”
“司徒昀。”姜亦瑶望着他深邃立体的眉眼。
“嗯。”司徒昀低低地应着她。
“我能牵一下你的手吗？”姜亦瑶歪头冲他笑，眉眼弯弯，让人看不清眸里的情绪。
她小脸煞白，唇瓣失去了血色，宛如将要消散的精致洋娃娃，令人心里一痛又心生怜惜。
司徒昀主动牵住她柔若无骨的手。户外明明是炎热干燥的，可他却感觉到了她掌心的一抹凉意。
姜亦瑶动唇：“谢谢你。”
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
司徒昀没有回她，牵着她去了休息区。
姜亦瑶取下棒球帽，也拿下了他的帽子，“我进来的时候看到对面有滑冰场，我们去滑冰，好不好？”
司徒昀凝视着她柔美的容颜，“好。”
两人刚坐下不久，又去了另外一个场地。
见姜亦瑶和司徒昀一齐离去的背影，邢泽霖第一反应就是追过去，路芷拦住他，“邢总，还没比完呢，就急着走了？是不是不想履行赌约啊？”
邢泽霖注重形象，不得已放下追过去的念头，嗤道：“我是怕路小姐消受不起。”
路芷嗤笑：“怎么会呢。您多虑了。”
–
姜亦瑶换上冰刀鞋，在光滑的冰面上适应得差不多了，就滑到司徒昀面前，微微弯腰，打趣道：“怎么还不换鞋呀？让我猜猜，是不是害怕了？”说着自己先咯咯笑了起来了。
司徒昀起身帮她戴上刚买来的一次性口罩，姜亦瑶不笑了，愣愣地看着他，潜意识地把脸往前伸了伸，好似他们已经做过无数遍了。
才勾住一只耳朵，司徒昀手一僵，把口罩拿下来放她手上，“自己戴。”然后坐下来换鞋。
“……”
姜亦瑶默默地戴上口罩，嘀咕道：“送佛还送到西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