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天象地者,行其道也。
在中国古代哲学思想中,人们一直以为有一种无形的“道”主宰着宇宙、天地,和这世间的万物。古时曾有人把此种东西的神韵称之为“气”,而普世观点说那是生命能量的来源,抑或是事事物理的精神状态;直到现在,科学地来讲这可能是更高一级维度的量子纠缠.....
量子纠缠,通俗一点讲就是人本身对万事万物的“感觉”。比如说,有时你看到个人会觉得格格不入,有时看到个人又会觉得相见恨晚;在很多时候,其实我们很大程度上都感觉得到也心知肚明,但是却没有发觉,或者说不是那么敏感。这就好比兔子生来没有锋齿利爪,注定逃不过虎豹的盘视,而虎豹却能从物种上完全制衡兔子这一类别。
在很小时候,我曾经试过把抓来的的蚂蚱直接扔给鸡喂,要知道抓蚂蚱也是个体力活,可在鸡的面前,蚂蚱天生的那股子灵动劲儿好像完全无效了一般,隐隐之中的“物竞天择”让我充分体会到了这股东西的存在。
当然,极少数个别人也能在第一时间察觉到感觉上的一些变化并作出反应,这类人趋于身体本能上的感觉,有的选择扬长避短,干脆不与感觉不对的人接触;有的也会择好物以相之,上下打理以疏通人际关系,以达到运筹帷幄的地步。这其中深谙其法门者的又往往能于乱世中而称雄,于灾祸中而居安,从而长命百岁,“达而知命!”
我一直以为我爷爷就是这么一类人.......
我的老家位居东北的长白,终年风调雨顺,恬适而民安。没事上山打个狍子都是再正常不过。可直到那几年大旱,一切都渐渐改变了.......
我还记得在我们村东头有着一口顺治年间的老井,老一辈人称之为“龙井”,说是在水下面用锁链锁着一条龙,当时也没问为什么,不过我在小时候还是天真地相信了好些年。不过有一次适逢大旱,我们平常饮用的井水都见了底......
那一天,我带六岁的弟弟陈少平出去拾穗,回来的路上正好路过这口老井,可不知道这家伙从哪里逗来了只恶狗!那只恶狗还只盯着他咬,任凭我怎般威吓都不好使。无奈之下,我见他怎么跑也跑不过,当时地势空旷又没地躲藏,情急中便叫他顺势跳进了这口井中,想着井里有水又有泥,怎么也摔不着,可等他跳下去后,我才发现那只恶狗好像被什么吓跑了,“哎!又用啊!”可转念一想又发现了不对,因为那只狗并不是追到井口才走的,连吠都没有吠,而是隔着还有一段距离才走的!出于诧异,我连忙跑到井口去看,可我没想到的是,井里压根没有人!我当时就感到后怕,才意识到刚才我这么下意识的一喊,差点弄丢我弟弟。
后来我爷爷告诉我,原来这口井连着地下河,即便是随便是扔点什么东西进去,也会被卷得无影无踪。
看见井里没人,我一瞬间就慌了,连忙朝井里喊去,“陈少平!!”“哥,我没事,我卡住了!那狗走了没啊?”听到这声应答我才我放心了下来,“你能看到我么?我看不到你!”我紧接着又喊,“看得到啊!”我弟弟答道。“那有水么?”“没有”!我弟弟又答道。“你待着别动啊,我去找人帮忙!你千万别动啊!”
因为我看不到我弟弟,但他出于某种原因可以看得到我,我当时就想可能是因为他卡在井里哪个位置了或是挂在哪了,出于紧急,我准备连忙跑回村里找人帮忙。
“啊!?行!”陈少平答道。从这口井到村口直线距离差不多只有两百米,可无奈地势起伏,我爬上爬下也折腾了大概两三分钟。
平日里坐在村口抽烟的乔爷听了这话立马跟我一起来了,我也没来得及回家告诉家里大人。乔爷是做电工的,家里囤了几条够长的绳子,也没等我说完,乔爷已经从屋子里出来了。我们立马赶到那口井边上,不得不说,不知是我当时年龄小的原因还是乔也跑得快,反正那速度我是咋得也跟不上.....
后来听家里人讲,乔爷以前是个渔夫,家在舟山那边,原来趁着好几条渔船可没想到由于水库搬迁,这才跑到了我们这个这么远的地方。乔爷全名我并不知道,平时也只是这么叫着,也多亏了他每日都在村口躺着抽大烟,这才给了这件事方便。别看平日里和街里邻坊呵五吆六地天天耍牌,这件事他是真得认真!
这个来回也就五六分钟,我又朝井底喊着“陈少平!你没事吧!?”“没事!”听到这声音我终于放下心来,这里乔爷也抻吧着绳子盘算着如何下去。不过好在当年大旱,气候本来干燥,加之地下河水水位变低,这人才没事。不过令我奇怪的是接下来我听到的话.......
“哥,我感觉乔爷爷下不来,你能下来么?”听到这话,我看了一眼乔爷,乔爷看着井口,也大致比量了一下,“我感觉差不多,还是我下去保险点,来,你帮我把这一头绑在那树上”乔爷看着我说。
好像是听到了我俩的谈话,此时的陈少平突然朝上面哭喊道:“爷爷,让我哥下来吧,这地方小,我卡在这了!”当时我感到弟弟的情绪好像有些失控,不只是着急,在我听来这口气当中还有一丝命令的意思。
“陈少平,你听话!乔爷爷有经验!他会拉你上来的!”我又朝井口喊道。“噢,好吧......”不知是失望还是无奈,我只听见陈少平有气无力地答道。我看了一眼乔爷,摆弄出个不好意思劳您费心了的表情,不过乔爷倒是没有说什么,还是自顾自地忙活着.......
“好了,我下去了。”过了一会儿,乔爷说罢便下去了,我在井口望着,就看着这人一点一点往下,等了大概五六分钟,乔爷到底了。“少平!你在哪?”乔爷说道。
可是过了许久,都没有人回答,”少平!”乔爷又仔细打周围环视了一圈,依旧没有人回答。我看事情不对劲,连忙朝底下喊道:“陈少平!陈少平!?”“哥,我都说了,乔爷爷下不来,我卡住了啊!”“你说清楚点,你卡在哪了?”我又赶紧追问道,“我,,我好像说不清......”乔爷听见我们的谈话又仔细看了下,朝着声音的来源探去,这么一看在井底泥缝里,确实有个不大不小的口子。
只见乔爷把绳子解下,仔细趴在地上细看,又喊道“少平,你在哪?”可奇怪的是依旧没有人应答......
过了一会,只听下面传来一种似乎无奈的声音道“乔爷爷,你下不来,换我哥来吧,他能下来!”这回我和乔爷都听见了。再三考虑下,乔爷回答道:“好像真的是眼神不好了,这下面太黑了,少平,你千万别动啊!”听见乔爷这么说,下面又传来一声“啊啊,好的。”
过了许久,乔爷爬了上来,我一看都受不了;呵!满身泥!
“可能是卡在哪个暗口里了,这井有些年头了,下面的砖已经和土打成一结了。”“你下去小心点!”乔爷边嘱咐着边开始在我身上系绳子,“得得得,太紧了。”说罢,我也赶忙下了进去......我之前没用绳子下过井,不过好在在乔爷的拉扯下,也不算费力,想着当时十二岁的重量,基本就是乔爷拉着我然后慢慢降下去,不得不说乔爷的身体真是硬朗,起码放到现在好些年轻人都比不了。
可在当我下降过程中,我才发现这井底下并没有像乔爷所说的泥呀砖呀什么样的东西,并且井壁也是整齐排布,还是清一色的墨色方砖......
待我靠近细瞧,只看这些井壁上的方砖都不是寻常质地,似是晶莹,却也有一定的厚重感。且每块方砖上面上的图案各不相同,画了一些我从来没见过的草木异兽;有的形似章鱼,但看上去是一种植物,有的大面积留白,好像画的又是某个巨型生物的牙齿。用两句话可以概括:
“玲珑五味人情
琉璃八宝天宫
似有经文流转
魍魉魍魉横行”
整体而说,井壁光滑而无损,好像是常年经水润泽似的.......
“疑?不对啊,完全无法着力!这人能卡在哪呀?”“陈少平,你在哪?”我又大声问道。乔爷听见了我说的话,朝我喊道:“下面有个口子!可能在那!”
我看着马上快到底了,还真有个洞,就连着蹬了几下,乔爷在上面也加快了速度。可谁想待我触底刨开那个洞后,眼前的景象彻底震惊了我;
只见我弟在下面某个石台上坐着看着我,做了一个噤声手势,又指了指对面,我跟随他的手势看去,只见赫然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块巨大的布满文字的墨玉石板!
而石板上面盘着一条被锁链锁住了的青色巨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