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红光改造后,秦陌不仅身体强横,恢复力更加惊人。翌日清晨秦陌身体虽未痊愈,却也能行动。他来到了老板娘欢颜所在的药铺。
通过胖道人空欲和何耀光之间的关系,秦陌判断诚意门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他想试着看看能不能从内部瓦解诚意门。就算计划不通,也可以对诚意门有进一步的了解。
店铺名叫润康斋,是望北城最大药铺之一。
近些年望北城治安变好,少了亡命徒的流血冲突。润康斋的生意也不同以往,但它依旧占据着最好的位置。秦陌推门而入,坐堂的是个有些年纪的郎中。
“请问老板娘在吗?”
郎中抬眼看了一眼秦陌,眼神有点异样,然后露出一丝猥琐的笑容。
“随我来吧。”郎中问也不问缘由,颇为熟练的带路。两人穿过后堂,来到一处别具文雅,品味非凡的庭院。
“难道知道我会来找她,专门安排了人给我带路?”秦陌颇为疑惑。当然仅仅凭借一次不知是何目的的提醒,秦陌也不完全相信欢颜。秦陌谨慎的注意周围,身体处于紧绷的状态。
绕过含包怒放的牡丹浮雕照壁,再行过爬满青藤的走廊,两人走进阁楼。秦陌环顾四周,上好檀木的立柱雕刻着细致美观的花纹,小巧精致的座椅透着点点清香。走上二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花梨木的桌子,桌子平铺上了几张宣纸,娟秀的毛笔字跃然纸上。竹窗上挂着的紫色薄纱,随着春日的微风飘荡。
“老板不在,老板娘就在里间,公子请吧。”郎中极为干脆,话不多说一字,说完转身离开。
“闺房?这么刺激。”秦陌没想到这个郎中直接把他带到了闺房。秦陌犹豫要不要推门而入,因为按照上次老板娘的风格,他不知道推开门是什么香艳的景色。
“算了,为了摆平诚意门这个敌人,我就勉为其难的献身了。”秦陌咬了咬牙,然后脸色变得极快,一下秒就露出颇为期待的微笑。
秦陌推门而入,一道浓郁的玫瑰香扑面而来。大红漆抹刷的梳妆台上面摆着菱花铜镜和粉意满满的首饰盒,再往内檀香木的架子床上挂着晕红的帐幔,帐幔内一个懒散的身影若隐若现,在轻轻的摆弄各种姿态。
此情此景,秦陌咽了一口唾液,他大口喘了一口气才稍微安定了一下心神。
“老板娘,昨日一别恍如隔世,今天特地来感谢你送我的礼物。”
“事态多艰难,总是让我们背负着不属于这个年龄的压力。小哥哥,你要是不想奋斗了就告诉姐姐。”一道陌生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一个体态肥硕的中年妇人轻轻捻开了帷帐。
妇人双眼中充满了燥热,笑吟吟的看着秦陌,眼神仿佛在看心爱的玩具。妇人摇晃着比秦陌腰还粗壮的大腿,径直朝秦陌走来。
“你是谁?”秦陌被惊呆了,说好的美艳老板娘没见到,突然蹿出来一个饥渴贵妇,这是秦陌始料未及的。
“我是老板娘啊,小弟弟你不是来找我嘛?怎么见了姐姐还害羞了。”妇人朗声大笑。“没关系,小弟弟,来了就不要客气,过来尽情感受姐姐的温柔吧。”妇人眼神更加灼热。
“大姐,你别冲动,我们有话好好说。”秦陌有点慌了,身体本能的退后。
“妈的,怪不得刚才怎么看那个郎中怎么不对劲,原来是这样。”秦陌想起了他刚进药铺指名要见老板娘之时,郎中露出的男人都知道的猥琐笑容和异样的眼神,这是把秦陌当做这个大姐的姘头了。怪不得直接将引路到闺房来,还专门提醒老板不在。
“我找欢颜,欢颜呢?”秦陌嗷嚎一嗓子,遇到了这种事,秦陌只大声来掩盖尴尬。
“小哥哥,原来你喜欢粗暴的,姐姐也喜欢。不过姐姐这里没有欢颜,只有盛世美颜。”妇人眨了眨眼,目送秋波。
“我。”秦陌无语凝噎。
“误会,都是误会。大姐,我不是故意的。再见。不对,最好再也不见。”秦陌无奈说道,面对这个情形,他一把推开了门,然后头也不回的跑了。
出了阁楼,秦陌越想越气愤,他沿着原路返回,直奔药铺找到了带路的郎中。
“说,昨天晚上叫欢颜的那女的呢。就在这里接待客人,还给我抓的药。”秦陌恶狠狠地抓着郎中的衣服。“不说实话,我弄死你。”秦陌掏出匕首抵在郎中的脖子上。
刚把秦陌领了过去,郎中就看到秦陌凶神恶煞的跑了过来,郎中还以为是感情交流的不顺利,两人不欢而散。上一秒郎中还想着自己这老板娘精力旺盛,确实一般人也招架不得,更别说少年这小身板。
“大爷,放手放手,有话好好说,什么欢颜,什么女的,我不知道啊。”刀抵在脖子上,郎中差点被吓尿,他一脸茫然根本不知道秦陌想要问什么。
“你不知道?昨天我就在这里见得,你告诉我不知道。我看你不老实啊。”秦陌继续逼问,手上用力用匕首在郎中脖子上划出了一道浅浅的伤口。
“饶命啊,大爷。药铺一般就我一个人打理,我昨天在后堂睡着了,药铺直接关门了,真的没见什么女的。我若骗你不得好死啊。”郎中一辈子养尊处优哪见过这种,郎中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大叫着,显然受到了极度的惊吓。没过多久,郎中身体一阵抽搐,紧接传来骚臭的味道,他直接尿了裤子。
“你可真有出息。”秦陌直接将郎中扔到一边。“看来欢颜不在这里。”秦陌看着郎中惊吓的样子感觉郎中没在骗他。秦陌一阵翻找,最后在郎中的脖子上找到一处不起眼的伤痕。
“应该是叫欢颜的女子把这个郎中打晕,然后鸠占鹊巢给自己扮演了一处郎中开药的戏。”秦陌推测道,随后秦陌拿出了那把精致的匕首再次观察起来。
“你是谁?你和诚意门什么关系?你和山前镇外对我出手的人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提醒我暗杀?”秦陌脑海闪过关于叫欢颜的女子一连串问题。
“不见到本人,自己想来想去也没意义。”
随后,秦陌又在望北城流连了三天,他一方面准备了出行的装备,一方面在望北城追寻欢颜的踪迹。三天下来,秦陌一无所得,欢颜仿佛从望北城消失了。
迟者生变,秦陌不知道下一波的追杀什么时候到来,最后秦陌决定离开望北城。三天后的清晨,秦陌先是来到城主府见到了武云舟,介绍了陈三的情况,他拜托武云舟照看一下。陈三平日对武云舟非常崇拜,只是碍于不识字无法参加天机营考试,但一身功夫也是不弱的。武云舟答应了秦陌的请求,然后亲手写了一封推荐信交给秦陌。
诸事待定,秦陌离开了望北城,沿着渊国的边境,往东南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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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望北城城门一如既往的热闹。
中午时分,望北城外慢悠悠的走来一个乞丐,乞丐面色蜡黄,形容枯槁,像是没多天没吃饭的样子。乞丐颤颤巍巍的向前走着,人们纷纷避开,害怕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倒下的老乞丐会赖上自己。
“走走走”,守门的军士也很厌烦的驱赶着,这种没有油水可捞的人,守卫军看都懒得看一眼。
人来人往,车水马龙。没人注意到这个不起眼的衣衫褴褛的老乞丐,进了望北城。
日头正盛,中午灼热的太阳照耀着大地,老乞丐走着走着渴了,他走到了茶馆前自顾自坐下,“店家,来碗茶”伸手在沾满泥土的裤兜里摸索着,费了半天劲才掏出一个铜板。
“去,那个要饭的。说你呢,在这里干嘛呢。唉,谁让你碰的茶壶。你那手洗了嘛。”二看到了老乞丐,扯着嗓子一脸嫌弃的嚷道。
老者仿佛没有听到店小二厌烦的公鸭嗓,他一动不动的静坐着宛如一座泥塑的雕像。
“你是聋了还是哑了,老东西,在这给爷爷找晦气呢。”二不耐烦了,怒气冲冲的走过来。
老者,抬头看向店小二,一双鹰眼发出摄人心魂的幽光。
“你想干什么,你”店小二被老乞丐的眼神吓了一跳,直接后退了两步。不过店小二紧着意识到自己没必要害怕这个行将就木的老乞丐,他直接就怒了。店小二捋了捋袖子刚要发作,他突然感到全身一瞬间没了力气。紧接着店小二身体如同泄了气的气球,软绵绵的到了下去。
老叟抬眼看了一眼店小二,然后继续看着水壶,仿佛从来没动过一样“店家,来碗茶。”
“唉,来了。阿明死哪里去了,没听到客人要茶吗?”店掌柜提着茶壶从后厨转了出来,脸上笑吟吟的。
“唉。阿明,你躺着干嘛。”店掌柜堆着的笑脸瞬间变得阴沉,他看到店小二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然后一个乞丐模样的老头子占着茶水摊,还招惹过来几个绿头苍蝇。
店掌柜瞬间就火了,他过去对着店小二直接踹了一脚,“还给我装死。赶紧起来给我把这个老东西撵出去。”
店小二依旧躺着,纹丝不动,仿佛一个死人一样。店掌柜一看不对劲,按照平时这小子早就跳起来叫喊了。
店掌柜俯下身子,伸出手来探了探店小二的呼吸,却发现早已气息全无。
店掌柜震惊的看着店小二,他呆愣了好一会,抬头看见店小二身旁依旧静坐在茶水摊里的老乞丐。
“是你,你。杀人了。”店掌柜惊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