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不一会,易桦又是那个天真无邪的贵妃娘娘。
易桦看见采萱,语气有些微怒:“怎么这就来了,也不怕被人瞧见。”
“贵妃说的这是什么话?皇后娘娘派人给贵妃娘娘送礼也要挑个时间来?”采萱挥手拿出一盒香。
易桦差人收了起来,转了语气:“多谢皇后娘娘了。”看向司桂,“司桂,送采萱一路。”
“是。”
采萱微微行礼:“贵妃莫要忘了皇后的教诲。”
等采萱出了松若宫之后,易桦眼神微冷,开口道:“这女人可真是命硬!”
秦泽安和郑一羡两人从山林里出来后,为了不让旁人看到,秦泽安率先回了府。
“任夏,去衙门通报一声,派人去城门将公主接回去,别被人发现是我做的。”
“是,公子。”
任夏出了门之后,有些纳闷,公子既然救了公主,又为何不讨一番赏。
“皇上,长公主回来了。”
郑一泽听了之后连忙起身,一路朝乐宁宫走去,杨公公在后面一路小跑跟着。
“皇姐,皇姐!”
郑一羡听着喊叫声微微皱下眉头,这都什么时辰了,她这皇弟竟还没睡下。
“皇上?”
“皇姐,可受伤了?”郑一泽故意装作没看到郑一羡的样子,紧张兮兮的抓着郑一羡就问。
郑一羡敲了敲皇上的头,责备地说道:“已经快四更天了,皇上怎么还不去睡觉?”
郑一泽委屈的揉了揉头,开口:“这不是担心皇姐。”
“好了,现在安心看到皇姐了,快回宫睡觉去吧。”
郑一泽瞧了半天,终于妥协了,随杨公公回宫了。
初禾在郑一羡身后,打量着她的神色,说道:“皇上可真是心疼我们公主啊。”
若初也在一旁附和着:“是啊,没几个时辰就该上早朝了,皇上竟一直等到现在。”
郑一羡神色恍惚,陷入了回忆,缓缓开口:“皇上还是这样小孩心思。”
初禾听了疑惑的问道:“公主何出此言?”
郑一羡摇摇头:“他若是长大了就该知道国事为重,不应该等本宫等了这么久。”
初禾还想继续说什么,若初冲她摇了摇头,公主怕是又想到了什么伤心事了。
儿时,两人一起在宫外玩耍,郑一泽却走丢了,郑一羡找了一天都没找到,最后自己也迷了路,还好被他们找到了,回去之后父皇就把皇弟训斥了,就是因为郑一泽不睡觉等着她回去。
那时的皇弟那样小,父皇就让他以国事为重,如今父皇不在了,她这个做姐姐的自然也要管好皇弟。
郑一泽回宫之后对杨公公说道:“吩咐下去,今日之事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是。”
“尽管皇姐手伸的再长,也轮不到别人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动手。”
杨公公看了眼皇上欲言又止,先皇在世时,就希望姐弟俩相互扶持,长公主做这一切也是为了皇上,还好皇上现在对长公主也是还有亲情在的。
“公主,这天有些凉了,您还是多穿点吧。”若初在后面跟着郑一羡。
郑一羡捡起一片落叶,望向远处的天空,有些恍惚:“急什么,本宫也不走远,就在这吹吹风。”
若初在后面暗暗的摇了摇头,随即又想到什么:“公主,昨日的事情,您...”
“你派人去查查皇后那边吧,也只有她有这个心思。”郑一羡转身,“初禾这丫头哪去了?”
“奴婢一大早就找不见,以为是公主您吩咐她去做什么事了。”
“你先去吧,顺便找找初禾,本宫在这里坐会儿。”
“你先去吧,顺便找找初禾,本宫在这里坐会儿。”
“是,公主。”
松若宫里,易桦吩咐小厨房做了姜汤,去给皇上驱寒,刚走到御书房门口,就看见一个人影进去了。
易桦停在远处,看那人穿着可是宫女,可怎样的宫女让杨公公亲自请进去,易桦端着姜汤走进了些。
杨公公看见贵妃娘娘,暗道不妙,上前拦住了她:“娘娘,皇上昨日着了凉,刚刚歇下了,不如您过些时辰再来。”
易桦也毫不避讳的开口:“杨公公,刚刚本宫还瞧见了...”说着眼睛瞟了瞟门。
“哎呦,娘娘,您就别为难奴才了。”
易桦知道这样她定是进不去的,换了脸色:“杨公公,这后宫的女人不就盼着皇上,这...如今才没几日,皇上就有了新欢。”
杨公公顿时觉得头痛不已,贵妃娘娘是出了名的难缠,皇上怎么把这位主请进了宫。
“公公,就让本宫进去把它放在门口,放完了本宫就走,毕竟这是一片心意。”
“娘娘啊,您可就别为难老奴了。您把这汤给奴才,过些时候你才给您送进去。”
“啊!”易桦手一滑,汤溅到了身上,“这...这可怎么办?”
“娘娘,您回去换身衣服再过来吧。”
易桦眼里溢着泪珠:“这...松若宫本就离御书房远,本宫这回去的路上,不知道有多少脸面可丢啊。”
易桦看着杨公公为难的模样,想着里面的人若是不出来,她便进不去,不如就在这耗着。
杨公公看了看御书房,转头对易桦说道:“娘娘,你稍等下,奴才去看看皇上醒了没。”
过了许久,易桦看着那宫女戴着面纱出来,身形很是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娘娘,您进去歇着,奴才已经派人去松若宫取衣裳了。”
易桦收了目光:“有劳杨公公了。”
易桦进了御书房,看着郑一泽,怯懦地出声:“皇上。”
“嗯。”郑一泽的声音不温不火,易桦也听不出什么。
“皇上身体还好么?”易桦面对着郑一泽,就多了些天真。
郑一泽抬起眼眸,开口:“还好,爱妃昨日可着凉了?”
易桦走过去想坐在皇上旁边,可是被郑一泽的眼神阻止了,低头看了看衣裙,站在了一旁。
“皇上,臣妾本来做了一碗姜汤的,想着给皇上驱寒,可来时一不小心打翻了碗。”
郑一泽嘴角微挑:“爱妃可伤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