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多数同学都去校外玩了,所以冷湘蓝带着寒健其实没走太远,就在图书馆的拐角处。
看到附近没有其他同学,她这才松开握紧的手,松开才意识到自己抓着他手握了一路,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
突然消失的力度与温度,让寒健低头愣了几秒。他有洁癖,以前有女生往他旁边凑,他都比较抵触,而好像与她的肢体接触,他并不反感,所以才能任由她牵了一路。
在他愣神的这几秒里,然后就看到冷湘蓝一个90度的鞠躬:“对不起。”
寒健被她这阵仗惊讶到。
她又继续开口解释:“没想到会因为我冒失的行为给你造成了困扰,当然也给我自己带来了麻烦,我已经做了深刻的自我检讨,明天的校会上我会好好解释清楚的,所以……”
所以是划清界线的意思吧,寒健看着她,只是很低的呵笑了一声,并没有开口。
冷湘蓝看他眼神除了有点凉,但表情和平时淡漠的样子没什么区别,看他摆明的态度就是不想说话的样子,所以她只好再次开口:“你知道我说的意思吧?其实昨天校董突然找来,我还是心有余悸的,像昨天那种玩笑你能不能别开了?我怕不止被那些喜欢你的女同学围攻,你爸还能开了我……”
寒健在心里再次呵笑了一声,也不知道是谁恨不能全校都误会他们有关系的?又不知道是谁说他是皇亲国戚可以帮忙摆平的?
此刻他是真的不想跟她说话了,于是沉着一张脸掉头就走。
冷湘蓝一看他这架势,又一次伸手抓住了他:“嗳,寒健。”
寒健凉凉的看了一眼:“放手。”
“是好还是不好你给个痛快话呗。”
“没事。”
他干脆直接的说完这两个字,抬手让她松开了抓住自己的外套衣袖,是真的头也不回的走了。
冷湘蓝杵在原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牛逼哄哄的皇亲国戚真是耍得一手好酷。不过他这么省词的说法,没事两个字的意思是好还是不好?
没事应该就是好吧?
冷湘蓝回宿舍的路上莫名有些闷闷不乐,具体又说不上来因为什么,不过很快她还是让自己从这个状态里脱离了出来,回宿舍就很认真的写了一篇诚恳道歉的措辞。
然而第二天早上,等到校会结束,都没有关于她被批评的只字片语,更不用说要她上去检讨。
所以人潮往各个教室散去的时候冷湘蓝下意识的就寻找寒健。
只是,先一步遇到了原来几个挑事的女同学,她们也没有明着指名道姓,但阴阳怪气的语气让冷湘蓝非常容易对号入座:
“你们不知道吧,听说今天本来有场检讨大会的,没想到有人仗着几分姿色勾引同学破坏学校风气就算了,居然还打主意到校领导那里去了,真是做了丢脸的事不知道自己丢脸呢。”
“有什么办法,别人是校花嘛。”
“什么校花,我看就是一笑话吧,倒是能装得一朵好白莲而已。”
“……”
冷湘蓝本来不想搭理的,怕免了一事再惹一事。可总拿他当软柿子捏,她问了一下心底的小恶人同不同意。
小恶人说——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