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无言,继续着自己的旅途,老张的眉头简直拧巴的厉害,似乎是心事重重地样子,而走在最前面的姜狄源确是一副看起来心情很是愉快的样子。
老张在忧愁,忧愁着他们三人的所作所为是否会带来更大的麻烦,姜狄源在窃喜,喜的是他漂亮的解决了眼前的麻烦。
没有再刻意的保持着高速度进行逃离,反而是以一种很悠闲的态度仿佛是在郊游一般,更甚至是有时还会停下来感慨一下外界变化之大,感慨着外界新建房子之多,交通精妙,俨然一副洒脱的样子。
“队长,我们接下来怎么办”终于从炸裂的车骨架堆里爬出来的五人,此时脸上满是沾染的土灰,头发乱糟糟的,凌乱异常。
而此刻的队长却显得异常的平静,只是眼睛半眯着,没有去选择打骂那个先进入山谷的队员,只是眼睛一直冷冷的盯着谷口的位置。
“队长,队长”有个队员以为自己的队长没有听到自己的声音,小心的再次询问着,满脸写满了担忧,以及想要放弃这个任务的态度。
第三队队长已经是没有给出任何回复,只能听到厚重的呼吸声,和那强烈呼吸之间起伏的胸腔,然后再次返回汽车炸裂的位置,寻找着是否还有能够使用的武器,仔细的清点着子弹,破坏细胞生长的离子枪枪口因为爆炸的气浪变得有些弯曲,被拾起检查过一番后自接再次丢在了地上,显然是已成报废品。
扭头向那两名失去的战士走去,努力的让自己的步伐稳健一点,但是那在情绪极端波动下膝跳反射所造成的手指颤抖却是根本无法掩埋的。
小心的取下那两名士兵的武器,然后双手重重的握了一下队员的手掌,以此来彰显自己报仇的决心。
“重伤的留下,轻伤的跟我来,另外我已经拨打了军区求救电话”语气中没有平常的慵懒,没有作为队长那种豪迈的发号施令,有的只是冷漠,寒意。
轻度烧伤的那个队员,没有立刻做出回答,只是颤抖的紧握了一下双拳,然后仿佛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从自己的装备囊中取出自己仅存的一只肾上腺素,针管狠狠的刺进自己的皮肤之内,然后将里面的液体直接推入,走到队长的身边后,毅然的接过一把武器。
这是自己同时也是第三小队的任务,军人的任务,必须有人执行,要么枯骨,要么荣耀。
“出发,”沉闷的命令声从队长的口中铿锵有力的传来。
没有任何的载具,快速的跑步穿过整座山谷。来到城镇之中。
又是一个外表繁华美丽,设施齐全,但内部却是稀稀拉拉存在着的老人与小孩。
直接在当地的公安机关内,出示自己的证件,然后征用一辆警车,然后那个小队员双手满怀敬意的报警鸣笛的东西取下,双手拿着毕恭毕敬的交还给警方,然后向他们行了一个表喜欢的军礼。
驱车离开后,没有任何的繁琐的准备工作,队长直接驾驶着车子开车向最近的河口处驶去。
未进入这里之前入口处就是有一座桥梁供人行驶,而这里又河流犬牙交错,河水湍急,整个地理位置被一条大河几乎整个围绕起来,在交错的内部有河水流动,而河口常年有砂石积淀会成为两岸最接近的地方,
所以再次能见到一个中型或大型桥梁的话,毋庸置疑,必定会建立在哪里,也就是说,这是唯一的出路,一个可以再见到那个畜生的地方。
显然队长是已经做过一番思考,径直驾车直接赶到了这个地方,然后过桥,接下来的任务就是找到一个隐蔽点,躲藏起来,并且在自己的估算中,以对方的速度,差不多应该在二十分钟后到达此处,
到时候,将会是生死全部听天由命了。
天气依旧是那么的炎热,躲在距桥约有一百米的一个隐蔽的小角落里让这种闷热感更加的显著,嘴唇已近因为缺水而逐渐变得苍白而干裂开来,喉咙吞咽唾液的声音小声地发出声响,眼睛直够够的紧盯着大桥的出口位置。
时间在无聊的等待中总是会显得那么的漫长,十五分钟,二十分钟,三十分钟,四十五分钟......时间还在继续但是仍然不见有身影出现在另一端的位置。
竟然没有生物出现的迹象,最后那一丝丝的耐心也终于是要被消耗殆尽。
突然,在将近一个小时多的时间之后,一个,两个,三个身影终于出现在了桥头的位置。
果然,不是只有一个,此时那个较小的队员显得有些慌乱,自己的命差点就葬送在桥口的那三个生物的手上,虽然身体上的疼痛已经通过药物暂时压抑下去,但是精神上却仍是有些后怕的。
越来越近,终于达到了视野可以观测全貌的范围之内,看到那三个生物全貌后,那个小队员甚至感觉一个凉气从后背刮过,即使是在这热躁的天气内,仍是感觉自己由凉气在阵阵呼出,这是什么生物。
一个人类手臂,人类脚掌的猴子,一个下身是动物,上身人体的怪物,还有一个似人非人总给人一种很奇怪感觉的生物。
惊讶与震撼直接冲击着这个小队员最后的理智,一种对异端生物的恐惧,就像是人对于鬼怪的恐惧感一样,那是植根于血液与本性上的。
五百米,四百八,四百五,四百一,三百五.......“队长小声的轻轻计算着,终于到了突击步枪的可控射击范围之内。然后一个手势落下。
“砰”,在电光火石之中,一枚尖锐的子弹从漆黑的枪口中破空而出,朝着姜狄源所在的位置直直的射去。
命悬一线,生死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