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情愿化成一片落叶。
让风吹雨打到处飘零;
或流云一朵,在澄蓝天。
和大地再没有些牵连。
但抱紧那伤心的标志。
去触遇没着落的怅惘;
在黄昏,夜班,蹑着脚走。
全是空虚,再莫有温柔;
忘掉曾有这世界;有你;
哀悼谁又曾有过爱恋;
落花似的落尽,忘了去
这些个泪点里的情绪。
到那天一切都不存留。
比一闪光,一息风更少
痕迹,你也要忘掉了我
曾经在这世界里活过。
——林徽因《情愿》
她太过聪慧与高傲,热烈地绽开,却低萎地维持。爱情中的神秘隐讳正于此,外人无法看透。她不会让有心人看到内心荆棘上开出的花,如此含蓄而顽强。而陆小曼恰恰相反,她是爱也要爱得轰烈,爱得彻底。林徽因只是订了亲,而她却实实在在是别人的妻子,但遇见了视爱如生命的志摩,一样沦陷。
有人评价徽因:“林徽因的聪明和高傲隔绝了她和一般人的距离……绝顶聪明,又是一副赤热的心肠,口快,性子直,好强,几乎妇女全把她当做仇敌。”
而陆小曼,胡适说:“她是一道不可不看的风景。”
当志摩遇见小曼时,她年轻、殊丽,早早名动南北。春情无限于归期,唯恐当时错。我们不去评辩他们的相识、相爱是对是错,但爱人的心只此一回。谁是谁的缘,错过了林徽因,志摩是苦,是愁,然若非遇见陆小曼,他的这一生恐怕是真真正正地萎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