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风来不及处理自己的伤口,急忙来到齐画身边。
樊风轻轻解开了她的外衣,看到白净素雅的里衣下的如雪肌肤,黑色柔亮的发丝伏贴地垂至腰际,樊风想了想,考虑到女孩子的清誉问题,还是没有解开齐画的内衣。
片刻间,樊风满脸通红,但为了给齐画驱除体内寒气,樊风不加思索,一甩羞涩,只能果断出手。
伸出双掌平搭于齐画背,齐画背向樊风,樊风膝身而座,全身散发淡淡紫气,运转着《黑魔心决》,灵力流转体内,樊风掌心一用力,灵力逼了过去。
在齐画的体内与樊风体内,手腕作桥,形成一个灵气循环大周天,齐画缓缓被紫气垄照,且微微散发白气。
半刻钟过去了,樊风咬紧牙关,手心直冒着冷汗湿,薄薄的汗透过布衣渗出来,将原本绝好的身体更是突显的玲珑剔透,但樊风还是默默看着前方。
突然,樊风双手一振,徐徐一收,齐画娇哼一声!身体猛然向前一倾,身上的紫光慢慢褪去。
樊风匆匆站起,到齐画面前,扶住齐画,拿着外衣就要为齐画披上。
齐画已然有几分清醒,看着樊风的动作,下意识的,窄然一惊!身体不由自主向后一缩,樊风微微一愣,突然间不知道做什么了。
齐画略略沉吟,轻轻对上其晶莹的双眸、似若释然。
樊风蹑手蹑脚为齐画穿上衣裳,在一片安静、纯明的气氛之中。
此时的她,一头如墨的黑发散在细细的圆润滑腻的玉肩上,把她的衣架子身材衬托的玲珑浮凸,穿着透明白条吊带的内衣,波涛汹涌的轮廓若隐若现,裸露着两条修长白皙的嫩藕手臂,平添上了几分姿色。
樊风一颤,神色不宁的道。
“小画,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呃…,樊风哥哥,我……我没事了,灵气已经可以运行了!”感觉到樊风直勾勾的眼神,俏脸一红,齐画楚楚道。
确认齐画无大碍,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樊风面带忧色的望了望四周,想来,还不知道妹妹樊雨和兄弟天虎怎么样了。
所幸的是,樊风的药箱和羲魔剑都还能找到,并没有被崩雪完全埋住。
樊风打开药箱,为齐画服了一些药,应该可以抵御这奇怪的寒气。
现在,二人处于一个幽长曲道中,通道内并不是很阴暗,隐隐有阳光在白冰折射下进到洞内。
樊风双眸微抬,看了看,在冰与石混杂的洞道内,前方已经完全塌方,被冰雪所覆盖,想弄开也要花不少时间,樊风微微一犹豫,便断然决定向通道另一方探进!
但,樊风的决定,显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依靠樊风和齐画二人现在的实力,想在前方塌方的地方弄个洞出去,虽稍有困难,但绝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向通道另一方探进,面对未知的洞府,加上之前寒气的古怪,也不知道接下来,他们还会面临什么样的危险。
默然片刻,齐画也明白樊风的决定,他是为了妹妹和兄弟,他们极有就可能就在通道另一方。
齐画略带愁容,朱唇轻启道:“樊风哥哥,我们走吧!我也担心樊雨她们!”
樊风颔首轻点,表示同意。
齐画刚想站起来,突然脚腿一软,险些摔倒!樊风急忙上前扶就齐画,齐画卷长的睫毛轻轻抖动着,双脸又泛起霞色绯红。
樊风没有看到齐画的表情,只是呆呆看着前方,眼眸深黑,面色未变。
樊风和齐画二人沿途的洞道,地上到处都是碎石,多处都被塌雪覆盖,有时地方,破雪移冰之后,方能通过。
且他们却往前,就感觉寒气就越重,二人走得也是步履踉跄,樊风也给齐画搞了一根木棒当拐杖。
过一小缝,一人大小,盈盈几十丈,樊风与齐画执手,齐排而行,许许片刻,夹道现光,突然豁然开朗。
前方是一个巨大的溶洞,却不是什么世外桃源,遍处冰雪,只有那断衍枯木和干涸湖流,见证这里,曾经拥有过一个繁花澈水的世界。
樊风向溶洞四围看了看,猛然一征,樊风似乎看到了什么,弩箭离弦般向大溶洞中间奔去!
小胖!
齐画听闻,也扶着拐杖急忙跟了上去!
樊风打开药箱,拿出止血药,敷在奄奄一息的天虎身上,齐画也上前放下拐杖,坐了下来帮忙。
天虎的嘴角流淌着一丝干涸血痕,最让人触目惊心的是,他的右手鲜血淋漓,血管如同老树盘根一般,赫赫狰狞!
天虎微微一醒,看到了樊风,头上青筋爆起,左手的食指艰难的指了指,哑声道“兄…弟……,那…那珠子…很怪,小心!”
樊风墨色双眼如黑夜般的剪瞳,望向前方,眸光灼灼。
在前方,是这大融洞的中间,筑着一个半丈之高圆形平台,台面凹凹凸凸,满布裂痕。
樊风看到台中,脸色徒然大变。
一副人形骷髅立于台中,隐约破旧的长袍下,可以看到累累镂骨的雪亮狰白,给人一种莫名的阴寒晦意,而樊雨平躺于旁,一颗灰色圆珠浮于樊雨胸前,发出闪烁的邪魅光芒。
樊风紧紧握住了天虎的未受伤左手,示意他安心。
樊风直接拔出背上的羲魔重剑,凌剑而立,飞跨而出,来到樊雨身旁,这才看清了樊雨那迷离的墨色深瞳,和毫无血色的模糊脸庞。
樊风刚要伸手向樊雨,突然一袭黑气从珠中迅捷闪出。
樊风一抬头,就看了一眼灰色的珠子,窄然感觉灵魂被抽出灵魂被抽出身体一样,精神一恍惚。
在一阵破空声中,那道黑气如鬼魅一闪,来到樊风身旁,邪光一涨。
唰!
樊风飞了出去,重重的撞到地上,又反弹碰到冰壁,连续撞断了几块冰柱才停下。
而羲魔重剑也脱了手,在空中一挥,斜插到了一旁的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