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公输鲁班在自己屋里久久不能入睡,第二天公输鲁班的屋里多了一幅字帖。
清晨时,季流虞准时来到铁匠铺,见公输鲁班出来立上前叩请问候。公输鲁班看着季流虞道:
“常乐,人族老祖都走了?”
季流虞正色道:“是的,老师。”
公输鲁班:“你怕他们吗?”
季流虞一窒,收收胆怕的心道:“怕。”
公输鲁班道:“所以我不喜欢他们中的一些人。”
说着朝铁匠铺对面的一条小巷看去:
“既然来了,就出来吧。”
季流虞疑惊顺着公输鲁班的眼神看向那一条有些黑的小巷,从中走出来个满头白发的老者,发散白眉,剑目鹰鼻
,鼠脸大嘴,身形七尺四,黑袍着身。
剑目透着戾气的看着公输鲁班走来,公输鲁班正色对视着,越靠近公输鲁班空气越压缩的闷燥要爆裂一样。季流
虞低头不敢看老者,甚至有微微的颤抖,公输鲁班抬手扶正季流虞,眼神却对视着老者,季流虞一惊抬头看向公输鲁班
,公输鲁班的眼神平静深邃对视着老者之外,似有将对方吞噬一般。
在离公输鲁班一丈时,疾手为爪锁向公输鲁班的脖子,公输鲁班轻蔑一笑拨开季流虞道:
“常乐,看明白了。”
爪近间只是一毫,老者嘴角拉起笑着是吃定公输鲁班了,一把抓住公输鲁班的脖子,老者的笑却立刻变得冰冷,转
向自己的右边看去,手中的公输鲁班化影消散。老者放下手道:
“化形留影!”
出现在老者右边的公输鲁班一笑,起手为拳,脚步游离不稳的攻向老者,老者看着公输鲁班那不稳的攻势不敢大意,
那化形留影已经让他不敢大意了,果然,那看似不稳的脚步在拳到之时,突而生根一般的扎实定地送出那破空嘶嘶的拳头
,老者急闪躲开,身形不稳露出破绽,公输鲁班左手起掌收回右拳,掌由下而上卦袭老者下颚,‘啪!’
老者受不住掌力后退几步,公输鲁班身形伏低,脚蹬地借势冲前,双手回腰化掌随冲劲送出,‘嘣!’
老者胸口受双掌重力攻击后退,公输鲁班趁势弓步上前踢脚侧蹬,老者又受一记重脚,后退连连。公输鲁班停下,收脚
站住身形,老者勉强站稳,嘴角红血挂彩。
老者上下打量公输鲁班,手上运灵力化气,以身带灵力隔空攻向公输鲁班,推掌而出,老者的灵力化为红色刀刃,声声
嘶鸣破空而出,斩袭公输鲁班,其势滔天拔地,公输鲁班以肉体硬破,未能伤公输鲁班一分一毫,老者惊诧间回神继续使出
法力攻向公输鲁班。
公输鲁班迎之而去,拳掌随身体自然游走化破红刃,时而脚随翻腾踢蹬划撩破去红刃,老者看着公输鲁班醉而非醉的化
去自己的攻势,心头怒火暴涨,运起全部的灵力,一幕通天三丈红刃由自身窜起,直撩天空,老者举双手于头顶合掌,一声怒吼
随合掌最大力的劈斩向前,通天巨刃极速由天空劈向公输鲁班,季流虞和天奴们被这滔天攻势压得喘不过气,公输鲁班平静的
等着红刃到来,就在离额前一尺时,公输鲁班站着起脚侧蹬,以更快的速度蹬去,红刃破散,老者胸口一翻,难以抑制气血嘣发
,手本能的回护胸口。
却还是没用,喉间一甜血破口而喷,‘哇!’的一声后退一大步才站稳,公输鲁班却没给老者缓神的时间,醉步疾行大跨
朝老者而去,一瞬间老者来不及再做防护,公输鲁班的重脚就已经侧踢到了胸口,老者一声惨嚎倒飞出三丈远,倒地又吐了口大
血。
公输鲁班收脚站着看向老者,老者缓缓站起,伤的是实在太重,季流虞小跑上前扶着老者,头低着不敢看老者:
“老祖。”
老者剧烈咳嗽一声:“你跟了个不错的老师,我也就放心了,你老祖我死撑了几百年,族里才盼到你这么个好苗子,肯定
得来看看你这老师是个什么样的,不然我死后,我们这一脉可就真的是要完了,你也知道我在十二里实力是最次的。”
公输鲁班走上前:“前辈,抱歉下手重了。”
老者:“我活该,谁叫我杀气那么重,而且要杀你。我不是你的对手,你小子厉害,动手吧,给个痛快。”
季流虞闻言立刻跪下,跪的是公输鲁班,老者气得一脚踢翻季流虞,公输鲁班看着季流虞道:
“行了!季满天,别说是常乐的老祖,他现在好歹也是我的学生!”
季满天气得看向季流虞道:
“还不叫师傅!”
公输鲁班一窒,心道‘这是苦肉计啊!人打的这么重,不好糊弄,算了,反正都是学生了,和徒弟也就差一点。’公输鲁班
摇头苦笑道:
“常乐,从今日起,你并是我的首徒,起来!”
季流虞没抬头,而是拜得更低:
“师傅!”
季满天咳嗽笑道:“我走了。”
撑着重伤转身刚走,公输鲁班:
“常乐,把你老祖扶到我屋里。”
季满天季流虞二人一呆,没反应过来,公输鲁班看着二人转身走回铁匠铺:
“您离开,一定死!”
季满天抬头环视一圈各个小巷和街铺屋顶,摇头笑道:
“忘了这茬了。”
公输鲁班继续道:“我这有酒。”
季满天笑道:“好!”
季流虞起身扶着季满天走进铁匠铺,季满天看着天奴们干活的样子,好像没看到刚才的打斗一样,继续着各自手中的活,季满天
道:
“你这师傅好生了得,这些奴隶全被开脉了,而且资质有些吓人了。”
季流虞低声道:“师傅给他们换了名册。”
季满天气笑道:“用得着你说,我也在那公文上写下名字的。”
二人走进铁匠铺后,铁匠铺对面的各个小巷和商铺屋上的黑影渐退消失。
来到公输鲁班的屋中,季流虞扶着季满天坐下。季满天看着公输鲁班的屋里,像在找什么,公输鲁班咳嗽一声,微微抬手食指
指向自己的后屏上方,但自己却低着头看图纸。季满天闻声顺指看去,屏上挂着两幅字帖。
季满天刚想站起,公输鲁班阻止道:
“您伤的不轻,明天再看。”
季满天闻言笑着点头道:
“抱歉,我心急了。你小子年纪轻轻的,修为就这么深厚,到底是怎么练的?”
公输鲁班平静道:“修着修着就这样了,没什么。”
季满天气笑道:“修着修着就这样了?那我们这些活了快一千年的老怪物是不是得以死谢罪啊?”
公输鲁班笑道:“谁叫你们这么笨,放着大好的资源不用,一昧的只是求便宜和传承死理,能有大修为才怪。”
季满天疑惑道:“我们也不是没有做过尝试,也开辟不少新的修行功法,但是。。。。”
公输鲁班拦下道:“得了吧,只求灵力的突破,却忽视更好的途径,不笨才怪。”
季满天惊起道:“小子!你会!?”
公输鲁班抬头正色看着季满天道:
“会。”
季满天心中冒出一个想法,公输鲁班立马就抬手道:
“哎!别!我已经收您的玄孙做首徒了,够占便宜的了,您老就别有这个打算了。”
季满天一窒,一想确实是不能过分了,笑道:
“抱歉。”
公输鲁班放下图纸道:
“不嫌弃的话,在我这住一年。”
季满天闻言惊心大喜,如果这都听不明白的话,那就真的是笨了,抬手抱拳道:
“老头占便宜了。”
公输鲁班笑道:“不客气。”
说着站起接着说道:“我得教常乐功课了,您老先在这休息,记着,别看字帖,不划算。”
季满天笑道:“有一年的,犯不着!”
公输鲁班带着季流虞出了屋,季流虞在公输鲁班身后道:
“谢师傅,如果师傅愿意,师傅可以做这边马城的城主。”
公输鲁班继续走着道:
“时候到了,我不会客气的。”
季流虞点头跟上。二人来到炉前,公输鲁班道:
“现在专心打铁,不可分心。”
季流虞调整心情道:“是师傅。”
火炉加炭鼓风,生铁烧红,折叠锻打,这天下来,生铁变熟铁,再变钢。时来晚间,公输鲁班把季流虞也留下一起吃晚饭。季满天
自己疗伤也好了一半,公输鲁班与季满天季流虞三人坐在屋中吃着饭,没有说一句话,季满天吃的很开心,因为他从没有吃过这么好的
的饭菜,季流虞也是频频点头吃着饭。公输鲁班因为季满天的伤,没给他倒酒,季满天也明白。
三人吃过饭后,休息了半个时辰。公输鲁班带着季流虞道院里,公输鲁班道:
“常乐,练一遍基本功。”
季流虞躬身应之:“是,师傅。”
季流虞站好调整心气,醉步游离,拳脚虚力劲出,翻转腾挪跳,似兽飞禽。季满天在公输鲁班一旁道:
“这就是白天你用的功法?”
公输鲁班道:“没错。”
季满天:“有名字?”
公输鲁班:“醉拳。”
季满天:“为何只是这样的练,不如打坐聚灵淬体的好。”
公输鲁班笑道:“要不说你们笨呢。”
季满天一惊:“你是说?!”
公输鲁班:“注意看常乐的呼吸节奏,还有行气流式。这可比聚灵淬体来的更好。”
季满天如发现新世界的不可思议呆呆无语,认真的看着季流虞的演练。一套套路下来,季流虞汗流浃背,气喘吁吁。公输鲁班道:
“用自然的体技流动来引灵力行周天走穴灌灵脉,修行之法万千,但最后的只是归宗罢了,只有动静平衡才能越靠近它。”
季满天已经不能用言语来叙述表达现在的震惊,泾天泽各族诞生千万年来,多少的天才前辈毕生穷极也没能发现这种修行功法,难道
真是笨吗?不!是太依赖灵力了。
公输鲁班看着季满天道:
“做笔买卖。”
季满天惊而回神道:“好!我干!”
公输鲁班气笑道:“不问一下内容?”
季满天:“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