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明代,关外势利愈加强大。女真人的后裔开始有了入侵中原的野心。在科尔沁大草原上,一匹烈马迎风疾驰。马背上趴着一个中了弓箭的女子。女子的手中握着一个盒子。无论如何颠簸,她都没有放开手。
满清入关以后,女子的后裔被封为三个机要部门的统领。为了开展工作,他们积极汉化,并且抛弃了满姓改姓汉姓。为首的一枝族人改姓阎,后改姓严。另外两族改姓赵和史。
严宗阁就是严家的族长。据传,严宗阁在官至四品的时候突然告老还乡。于此同时余下的两族也纷纷卸任。
宫内有知情者传过这三人的部门职权,严家负责问神、祭祀等事务。赵家负责守卫和探查。而史家则更加神秘,负责研究一些当时不为人知的科学技术。而他们一直都围绕在一个地方办公,就是被人称作金族龙形脉的神冢——乌罗。
所以这三族人跟官场的人很少打交道,可无障碍直通宫内。所以当时官场将这三族人称作“少审窑”。
虽然严顺利将自己的名号和腕儿都报干净了,但是眼前这个叫做邢马若霄的女子压根就不买账。这让严顺利更加的尴尬了。
“我是严家的后裔。”严顺利再次肯定的说。
邢马若霄点了点头,并没有很吃惊。
“严家的人我听闻不少,严六爷严崇宪是当时的武举人出身,好踢毽儿。七爷严常德为人耿直,善兽语。八爷严经略早逝,也是这几位爷里面最不济的一个,据说死在了自己家。”
严顺利此时感叹,自己了解的祖辈竟然还不如一个小女孩全面。
“你说你是严九爷,我不信。”
“为什么?”
“因为你虽然长得周正,但却是獐头鼠目的猥琐相。还有,你根本就不会严家祖传的手段。”
严顺利竟然答不上来了,因为自己毕竟是儿时就被送到这里来的。对于奶奶那一套手段,他是一样都没学会。
邢马若霄笑了笑:“怎么了?给你说没气儿了?”
严顺利笑了笑,随即说道:“虽然你能把我家的祖先说一遍,但是有一点你绝对是错了。”
邢马若霄的眼神突然变得犀利了。
“我绝不会看错!”
“那你就不会找到我,对吗?是因为我跟别人不一样,对吗?”严顺利相信自己的感觉,他认为自己跟别人在某方面有着本质性的区别。
“土伏命!包好!”严顺利突然煞有介事的喊了出来。“你不是说我不会我家的手段吗?我用这句咒语收过梁上小厮的魄!”
邢马若霄听后突然大笑。
“你笑什么?!”严顺利问道。
邢马若霄收敛了笑容,突然脸色一变,骂道:“你算个什么劳什子玩意儿!我告诉你为什么把你抓来,就因为你是个阴年阴月阴时出生的人!除此之外你狗屁不是!你跟你的朋友一样,是滩烂泥!你没有任何特殊的使命!还严九爷?你也配!”
这样一骂,严顺利的心理防线直接就崩塌了。他没想到自己以前在乡下的时候,上到99下到刚会走的人都会尊称他一声严九爷。而如今却完全不一样了。他无所适从,更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去解决这件事。
邢马若霄看出了严顺利的思想波动,随即将激动的情绪平复了。邢马若霄看着眼前这个可怜人,说道:“我不要你的命,也不卖你。我就要一缕头发。这个对你没用,对我有用。”
严顺利听后不住点头,他现在怕了。而且他也认识到了自己的渺小。
邢马若霄用手掐起严顺利的一缕发丝,口中念念有词。随即二指用力一捏,往下一拉。严顺利的一缕头发就变成了了白色。而邢马若霄的手中什么都没有。
邢马若霄另一只手拿出了一个葫芦,打开口之后将手指伸了进去轻轻一松,迅速将口盖上。然后轻轻地摇了摇,葫芦里发出液体翻动的声响。
“严顺利。”邢马若霄轻轻的喊了一声。
严顺利本能的回了一句:“啊?”
葫芦里面的动静就没有了。
邢马若霄看着严顺利似乎要说什么,但是她又不想说什么了。
“滚蛋!你没用了!”邢马若霄不耐烦地说了一句。
“我奶奶叫姚季华,我爷爷叫严常德......”
“闭嘴!”
“我爹叫严经略,我的娘叫宋慧芳,”
“我让你闭嘴!”邢马若霄吃惊的说道。
“我们家九代单传,到我这独子。我严顺利就是严宗阁的第九代玄孙!怎么在你嘴里就不是这么回事了?!”严顺利眼含热泪,两眼通红。
邢马若霄本能的后退了一部,随即稳了稳情绪,说道:“你若是严家的后人,我就是武则天的奶奶。你若还想留下性命就给我速滚,否则我一定把你卖到狗场!”
严顺利在内心里的自尊心完全崩塌了,此时此刻他更像一个马上要吃人的恶狗。多年的身世之谜让严顺利不堪重负。不知道奶奶是死是活,也不知道村里的人会不会被野槌杀死吃了。他选择不再沉默,将一切的怨气全部都撒在这个无理的女人身上。他上前一步将邢马若霄的手抓了起来。
“你能再说一遍吗?”严顺利此时的眼神十分坚定,甚至恐怖。
邢马若霄的吃惊之余竟然有一丝恐惧,她大叫着:“来人!来人啊!”让她意想不到的是,刚才的几个保镖竟然都不见了。
“看来你的手下都跑了。”严顺利轻蔑的笑着,随即又说到:“把棍子给我找回来,否则我杀了你!”
“你疯了!我就不给你找!你敢打我?!”
严顺利青筋暴出,抬手就要打。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突然出现在严顺利的身后,接住了严顺利的手,严顺利回头望去,发现那个男人有些眼熟,因为他的背后背着一把雨伞。
严顺利吃惊的说道:“我就说这一切都是真的......”
话没说完,严顺利就被邢怀镜一拳击倒了。
再一醒来,严顺利被绑在了一张木质的太师椅上,有四个人坐在对面,邢马若霄和邢怀镜站在两侧。当头悬挂着一个牌匾,上面用着瘦金体写着两个字:乌罗。
这四个人中有一个蒜头鼻胡须浓密的人先开口了。
“小赤佬,你想活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