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橙x张明
张家。张明的书房
张橙：（在门口敲敲门）爸，你有时间吗？
张明：（放下手里的文件）进来吧。
张橙：（进门，关门，坐下，想直奔主题，又收回来）你，你忙什么呢？
张明：你奶奶的家庭作业，我六十岁的人了，还要补课。（他也是哭笑不得）英国那个项目不是做什么环保能源嘛，一堆专业名词要学，哎，我这几年的英语是真退步了。
张橙：等下我帮你看一下吧。
张明：不用了，这个就得靠我自己。但是...那边的计划书你得陪着我看一下。
张橙：行。（左右扭头看书房）爸，要不，我们喝杯茶吧？
爸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个茶壶，张橙坐到了茶海旁边，一步步地泡茶。
张橙：这是我妈那个壶吗？
张明：不是，那把壶有一次我喝多了摔碎了，这个是后来按照那个样子定制的。
茶泡好了。
张明：（喝了一口）行了，别绕弯子了，说吧。
张橙：我能问问...当年...你为什么决定要孩子吗？
张明：（全身都紧张起来）萧悦怀孕了？
张橙：没有没有没有，还差得远。
张明：还差得远？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说出这么一句，张橙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张明：别走我和你爷爷的老路。
张橙：我刚才是想问，你当初为什么决定结婚？
张明：玩够了。
张橙：因为什么玩够了呢？
张明：玩得够多了。
他看着眼前母亲的茶杯，觉得不能接受父亲这个答案，但他还是忍不住想问一问。
张橙：那是不是...和谁都一样？
张明：孩子，婚姻就是这样。
张橙：（淡淡地，并不是顶撞）那是你的，不是我的。
张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当年也以为自己不一样，娶自己选的人，可以不靠自己的爹拼出一番事业，现在回头看看，我这一辈子，都干的是些什么事啊。（苦笑）人呐，别太高估了自己。
张橙听了这番话心里五味杂陈，他放下手里的茶具，静静地回想着。
张明：有件事一直没和你说，我其实认识萧悦的爸爸。
张橙：没听说他们公司和红河有什么来往。
张明：三十几年前，他在红河工作，在我手底下做事。
张橙：那他为什么离开红河？
张明：他跟我说他太喜欢女人了，要去做特殊行业。他后来的确做了，那十几年干的还不错，后来大环境不好，国家查得严，他就关门了，又做回建筑。我当初托人问过他要不要回红河，他说他放荡惯了，再回红河怕管不住自己的“那玩意儿”。
父子二人都轻轻笑了一下。
张明：我说这些不是想诋毁他，我是想告诉你，我认识这个人，他工作的时候我很放心，我知道他是一个好人，我支持你娶他女儿。
听了父亲这句话，张橙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戒指盒。
张明：不不不不不，我，我是说，以，以后。
张橙：爸，你才说了支持我，放心吧，我记住了。（说完他把盒子收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