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x奶奶x张明x丽姨x张橙x萧悦x张靛
张家别墅
这天晚上,张橙和萧悦在家里看了电影、打了游戏之后,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就往餐厅走。
萧悦:我可能零食吃太多了,现在还不饿。
张橙:哈哈,没事,随便吃一点。
两个人说说笑笑走进餐厅,发现张靛一个人在里边。
张橙:诶,你也在。(走过去,拍了拍他)好久不见。
张靛:嗯,奶奶打电话让我必须来,是有什么事吗?
张橙和萧悦两个人对视,两个人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萧悦:没听说啊。
三个人都觉得有些不安。
长辈们陆续到了,大家分别坐下,一张长餐桌,爷爷坐在主位,左边依次是奶奶、张橙、萧悦,右边是张明、丽姨、张靛,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张家都是保持着这个座次,当然张靛的位置总是空着。
菜上来了,桌上全部都是全素的菜,无一例外,大家都注意了,悄悄观察别人的反应,没有一个人说话,连最爱说话的丽姨嘴都闭的严严的。
爷爷:这是张橙结婚之后,我们一家人第一次在一起吃饭,喝一杯吧。
很明显这不是一个提问,这是一个要求,爷爷已经提前叫人准备好了,每人有一小杯白酒,阿姨一一放在他们的餐具旁边。
爷爷:(看了看餐厅里的两个阿姨)谢谢,没事了,你们去忙吧。
她们离开之后。
张明:爸,你这弄得我们有点紧张。
爷爷:(端起酒杯)紧张什么,家宴,希望我们一家人能经常在一起吃饭。
大家都端起酒杯,相互示意,然后一饮而尽,这是高度的白酒,非常辣,每个人喝的都不轻松,尤其是萧悦,整个脸拧在了一起,低着头掩饰。张橙在旁边静静地给她倒了一杯水。
爷爷:好喝吗?这是工地里的工人喝的酒,便宜,劲大,能用最少的钱得到酒醉的快乐,但是在我年轻的时候,这种酒都是奢侈品,我工作的第一年,买不起肉,买不起油,甚至买不起锅,我是吃了足足一整年生的蔬菜活过来的。现在我们张家什么都有,但是你们不要忘了这些都是怎么来了。
张明:知道了,爸。
张橙:知道了,爷爷。
张靛:知道了,爷爷。
爷爷指了指张靛身后桌子上的酒壶,张靛起身去拿,然后给爷爷倒酒,奶奶摆了摆手,他又给张明和自己各倒了一杯,然后把酒壶递到了张橙手里,他不想喝,但考虑了一下还是倒了一杯。
爷爷:(喝了一口酒)在这个屋里的都是我们张家人,都是自己人,我不想看到勾心斗角,尤其是……
谁都不想被点名。
爷爷:尤其是明年,明年会是红河历史上最难的一年。
这是一个让人震惊的结论。
张明:爸,你开玩笑的吧,我每天在公司也没发现什么不一样的,怎么就说的这么严重,红河多少大风大浪都过来了。
爷爷:你什么时候能看出来就好了。
张明:红河这些年都很稳定,的确是增长缓慢,但是到了我们这个级别这是正常的,你们看出来什么了吗?
张橙:我这一年都没在国内,很多事情都不知道。
张靛:我这没什么感觉,不过的确身边很多朋友抱怨这两年生意丝毫没起色,可能各个行业都不行才是最可怕的。
张明:爸,你到底是认真的?还是吓唬我们的?
爷爷:我为什么要吓唬你们?行了,再多的就去公司说,吃饭吧。
全素的菜,而且没有菜里没有油,这顿饭的确很难下咽,在行业寒冬里赚钱应该也是这种感觉。
奶奶:家里很久没这么热闹了,我看大家都挺高兴的,我们春节再聚一次吧。
张明:嗯,妈这个说的对,我们四个过了两个春节了,实在没意思。
奶奶:那说好了,谁也别安排事情,就咱们七个单独过春节。
丽姨:妈,你是不想抱重孙子吗?
张橙刚想说话,萧悦把手放到了他大腿上。
奶奶:今天看你挺安静的,以为你当婆婆了能稳重一点,怎么一开口还是这么没分寸。
丽姨:我就是……
奶奶:我可是盼着看你当奶奶呢。
张靛:嗯?说我呢吗?(装傻)这个野菜挺好吃的。
爷爷:张橙,你身体怎么样了?
张橙:啊?
爷爷一直没说话,突然说出一句,弄了张橙一个措手不及。在讨论“孩子”这个话题时,被问到“身体怎么样”难免让人想到别的方面。
张橙:感冒啊,没事了,周一就去上班。
爷爷:不行别勉强。
不行?
张橙:不勉强,我这几天在家里报告也写完了,周一可以做总结汇报了。
爷爷:那就好,(用餐巾擦擦嘴)我吃好了。
大家纷纷放下筷子。
张靛:我还没吃饱,妈这碗饭没动过,我拿来吃。
张橙:那我陪你聊会儿天,我们很久没见了。
萧悦:那我也再留一会儿。
爷爷起身,大家也都起身。
爷爷:(回头)张靛,你喝酒了,晚上让司机送你回去。
张靛:晚上我睡客房。
丽姨:(非常诧异)睡客房?
张明:挺好,你都多少年没在这个家住过了,你们兄弟两个今天晚上好好聊聊。
丽姨:(拉着张明,在他耳边小声嘀咕)不是萧悦睡在客房吗?
张明:家里有几个客房你不知道吗?
餐厅里只剩他们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