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7月22。星期五。
婚礼现场彩排
这天晚上,萧悦和张橙,还有所有的伴郎伴娘和工作人员一起彩排婚礼,谁从哪边上来,从哪边下去,配合什么样的音乐和灯光。当一切都是技术,婚礼就和爱情毫无关系了。
萧悦的脸上一直带着大大的笑容,这种笑容让张橙想到梅小姐,他知道她的笑容是假的,彩排到交换戒指的时候,他拉她的手,她丝毫没有躲,可是他知道这也是假的。
当彩排到,主持人说“我宣布你们成为夫妻”,按照流程这个时候他们要接吻,张橙附身靠近她,她也假装往前凑了一点,可是在两个人的嘴巴就要碰上的时候,萧悦转身了。他笑了,这才是她真是的感情。
宁宁:然后是敬茶,先是张总和太太。
旁边有工作人员往台上搬了两把椅子和一个小桌子,桌子上放着红包。两边递茶的人也准备好了。
张橙:我以为这个是在餐桌旁边,爷爷会肯去上边吗?
萧悦:已经和爷爷确认过了,没问题,所有的事情我都处理好了,你只要听宁宁的安排就可以了。
宁宁:先是萧悦敬茶,张总夫妻两个下来,明总夫妻两个上去……
张橙:等一下,徐丽也要上去吗?你要改口叫她“妈”?
萧悦:当然是叫“丽姨”,跟你一样。(迟疑了一下)我是想过……总之,爷爷的意思是婚礼上不能提殷家人一个字。
宁宁:抓紧时间,我们继续,橙总接着是你敬茶,知道说什么吧?
张橙:请叔叔喝茶,谢谢爸。请阿姨喝茶,谢谢……妈。(他已经将近十年没有用过这个称呼了,感觉有些陌生。)
宁宁:下一个环节,二位去换装,回来之后每桌敬酒,林昊负责记位置带着你们,伴郎伴娘都在你们身边,不想喝就让他们喝。
林昊:那我们先来主桌,张总夫妻,明总夫妻,萧悦的父母,然后是萧悦的姑姑和姑父、叔叔和婶婶。
张橙:你还有叔叔?
萧悦:我姐夫的父母,(感觉张橙没明白)我姐姐来不了了,所以让他们两个来了,我的新姑父是我姐夫爸爸的上级。
张橙:你姐夫的爸爸不已经是省……
萧悦:对,总之他们四个我们可以一次敬了。昊哥,下一桌。
张橙:(非常小声地重复)昊哥?
林昊带着二人往旁边桌走。
林昊:第二桌,先单独敬主婚人付总,剩下的也都是红河的高层,你想怎么敬?
张橙:我心里有数,往下吧。
林昊:第三桌,先单独敬证婚人赵玺。
张橙:(听到这个名字眉毛皱到了一起)为什么他是证婚人?你见过他吗?
萧悦:见过。
张橙:什么时候?
萧悦:我去瑞玺找他,问他愿不愿意做证婚人的时候。
他看出来萧悦的眼神里有问题,可是身边有人不方便问,只是点点头。
林昊:这桌剩下的是赵瑞夫妻,赵玺的太太,赵小姐,还有王东诚,和他的四位公子,我建议你同时敬他们所有人。
张橙:他们两家以前有过过节,怎么能放在一张桌上。
萧悦:赵玺说他很希望赵月娥能看上其中一个弟弟。
张橙:他一个叔叔有什么希望不希望的。
萧悦:那你又……
林昊:(急忙出来打圆场)张总要求现场的人尽量少,很多人都是不得不坐在同一张桌上。我们看第四桌,三康电器的苏总一家五口,华夏烟草的朱总一家五口。
张橙:朱家哪有五口人?有名单吗?
林昊:名单上只有朱亚、他太太、朱一达三个人的名字。可能他们会带保镖。
萧悦:可能是大朱还没想好带哪个姑娘来。
张橙:往下。
林昊:第五桌是萧悦的朋友。
萧悦:戴老板在这桌,会不会太靠前了?
张橙:不会,非常好。
二十桌走下来,就算没有敬酒都已经很累了,彩排结束,所有的人纷纷离开,张橙走到萧悦身边。
张橙:(低声问)我们聊聊天吧。
萧悦:我很累了。
张橙:简单说几句。
萧悦:你们美国人不是相信婚礼之前见面不吉利吗?
张橙:不能见到婚纱,我们,我们可以不去房间,可以去酒店的酒吧。
就在她犹豫的时候,房间里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
萧悦:有什么事就在这说吧。(她拉了一把椅子坐下)
张橙:(坐到他旁边)时间过得真快,这些让我想起我们订婚……(萧悦冷冰冰地看着她,她想到了Naomi)这次没有,(伸袖子过去)你闻闻,没有猫。
萧悦:(推开他的手)你当我是什么?缉毒犬吗?
张橙:(有些尴尬地放下手,眼睛看着地上萧悦的鞋子)英国的事不太顺利,有供应商临时退出了,我还得再回伦敦。
萧悦:不是明天晚上的飞机去意大利吗?这些事路上再说吧。
张橙:明天……明天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萧悦:我们重新开始过太多次了,一个明天又一个明天,可是,咱们两个的记忆力都太好了,我们根本做不到“重新开始”。
说完萧悦起身,去了楼上的房间,留张橙一个人看着她离开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