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悦x张橙
英国,巴斯市
巨石阵附近有一个城市叫做巴斯,也就是bath,是一个听名字就知道和“洗澡”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城市,白天张橙和萧悦在这里体验了当地特色的spa,晚上回到酒店房间,张橙站在镜子前边,看着自己肋骨上的纹身,已经过去了太多年了,纹身的颜色已经有些退化了,当初纹身时候的痛楚也已经不记得了,甚至连为什么决定去纹身也已经想不起来了。张橙试着去回忆丘小月的脸,什么都记不起来,只有一片模糊。
萧悦从洗手间出来,看到他光着上身,悄悄地从后边抱住了他。张橙被吓了一跳,全身的肌肉都紧张起来。萧悦反倒贴他更近,头在他背上蹭了蹭。
萧悦:我能听到你的心跳声。
张橙:转过来,我想抱着你。
萧悦:不要。(能感觉到张橙的背硬硬的,她头又蹭了蹭)怎么?我在你身后你还紧张吗?放轻松。
他真的花了不少时间才让自己放松下来。她把手放在他的胸口,放在他心脏的正上方。
萧悦:我想去你心里看一看,看看你总是这么谨慎小心到底累不累?
张橙:没有的事,我小心什么了。
萧悦:观音图那次,你连卧室的门是关着的都记得,你不是记得,你是每次出门前都要把所有的门都关上。家里的东西位置一变你就会发现,我穿了新衣服你都能看出来,甚至我觉得我们说的每句话你都记得。张橙,你这样真的不累吗?
张橙:(过了很久才低声地回答)累,但是不这样会更累。
萧悦:你是因为累了,所以想结婚吗?
张橙:不是。
两个人的头都看向镜子,从镜中看着彼此。
萧悦:为什么我总觉得,你虽然人在我身边,心却在千里之外?
这句话真是让张橙哭笑不得,因为这正是他对萧悦的感受,开始他以为萧悦接近自己另有目的,后来他以为她并不喜欢自己,可是现在他彻底不明白她了,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张橙:怎么会?
萧悦:真的,我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张橙:我的心里只想两件事,第一掌管红河,第二娶你回家。
她松开了抱着他的手。
萧悦:所以,如果让你在红河和我之间二选一,你会选择放弃我。
张橙:不会出现这样的选择的。
萧悦:如果爷爷说,你只要答应他不和我结婚,他就让你掌管红河,你怎么办?
张橙:那很简单,先答应他,等我掌握了实权,他被架空成了太上皇,我们再结婚,到那个时候他能把我怎么样?
萧悦:那如果爷爷说,你和赵月娥结婚,他就让你掌管红河,你怎么办?
张橙:(听到赵月娥这个名字就烦)不会出现这样的选择的。(转身看着萧悦)你怎么了?在胡思乱想什么?
萧悦:这不是没可能,我要你回答我,我想知道你心里真正的答案。
张橙:(丝毫没有犹豫)如果是赵月娥,我宁可不要红河。(然后又仔细思考了刚才的问题)如果是其他人,我可能会考虑。
听着这个答案萧悦气哄哄地趴到床上,张橙追到她耳边继续解释。
张橙:不是啊,那可是红河,几百亿,我在美国的时候是工作过的,我知道,靠我们两个一辈子都不可能赚那么多钱。如果是……如果是山华这种,我肯定会选不结婚。
他还想继续解释,萧悦拿起枕头就朝他身上砸去,他一直躲,气得萧悦直接骑到他身上,然后继续用枕头打。
张橙:别打了,我没穿衣服,很疼的。
她丢掉枕头,一口咬在他肩膀上,他觉得很疼,但是不敢出声,发出一声微弱的“唔”。她听到他的声音,知道自己是真的太用力了,这才松了口,但还是气哄哄地骑在他身上。
萧悦:张橙,你三十多岁的人了,你是不是没谈过恋爱啊,就不知道我想听什么嘛。
张橙:好啦好啦,我知道了,老婆要哄。
搂过萧悦就往脸上亲,萧悦一直躲,还是被亲到了好几口。
张橙:爷爷要是逼我娶赵月娥,我就把她弄死,好不好?
萧悦:才不好,你以为我那么恶毒吗?
她趴在他的身上。
张橙:那你呢?你的世界是怎么排序的?
萧悦:我没有排序,我的世界里只有一件事,和你在一起。
张橙:心在千里之外的不是我,是你,连你自己都管不住你的心,不知道它跑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