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老板x张橙x萧悦
张靛伦敦的家
萧悦陪着戴老板坐在沙发上聊天,张橙在卧室里接着杜肯打来的电话。萧悦拼命地竖起耳朵听卧室里的声音,没有说话的声音,她似乎能感觉到张橙正在卧室里来回踱步。
戴老板:(指着书桌上萧悦的教科书)你当初为什么选了学toxicology(毒理学)?
萧悦:因为我想知道物质对于人类的影响。(停顿了一下)哈哈哈,是不是太冠名堂皇了,就那个时候觉得毒理学听起来很酷,感觉像武侠小说里的唐门,不过真的学起来才知道不是那么回事。你呢?为什么选了预防医学?那个年代这可是很不被重视的学科。
戴老板:因为……爱情。
萧悦:爱情?
戴老板:我和我太太年龄很小就认识了,她身体弱,那个时候,五十年前啦,台湾的医疗也不好,我就很怕她会生病,哈哈哈,这理由是不是很好笑,然后就去美国学了prevention(预防学)。
萧悦:很浪漫啊,就好像在说,你在家里等我,我会把最好的医生都带来你身边。
戴老板:开第一家医院的时候,真的就是这样想的。
萧悦:好羡慕,一定要让我见一下你太太,我现在很好奇她什么样子,怎么能有这么大的魅力。
戴老板:她可能……离不开台湾的医生。
萧悦:(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你选了利城,是因为方便回家看她吗?
戴老板:是啦。
萧悦:那你们的孩子们呢?
看着他一张沉默的脸,萧悦突然意识到,这个宠妻狂魔,为了方便陪老婆只肯在亚洲发展的医疗界大佬,和她的爱妻并没有属于自己的孩子。不知道几十年之后自己和张橙会不会也是这样?
萧悦:不如把她和台湾的医院一起带来利城。
戴老板:萧小姐是第二次提起这个事情啦,看来是真的很有兴趣。
萧悦:等我成为张太太,我会再和你提第三次,到时候我会让你看到我更大的诚意。
张橙从卧室里出来,表情很轻松,可萧悦还是不放心,焦急地望向他。
张橙:没什么事,约我们过几天见面。戴先生,饿了吗?吃饭吧。
萧悦:(起身)你们先吃,姜母鸭还得再炖一会儿。
之后,他们三个吃了一顿晚饭,戴老板还带来了一瓶台湾的金门高粱酒,萧悦没喝,张橙和他简单地喝了几杯,他们约好了过几天去红河在伦敦的建筑公司和电力公司看看,以及之后在利城合作的意向。席间气氛轻松,萧悦也没看出张橙有任何异常,她甚至都忘了刚才杜肯来过电话。
吃完饭,送走了戴老板,萧悦收拾桌上的碗筷,一个个放进洗碗机里,吃剩的食物用保鲜膜封好,留着明天自己吃,就像一个普通的家庭主妇一样,和她豪门少爷未婚妻的身份一点也不相配。她看到张橙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眼神空荡荡地看着墙上那幅卡通人物大乱斗,《火影忍者》里的漩涡鸣人和《死亡笔记》里的L坐在一起,同样一点也不相配。
张橙看看她,两个人对视,他摆摆手让她过来,萧悦刚一坐下,他就把头靠在她肩膀上。
张橙:(有气无力地)William出事了。
萧悦:刚才真的是杜肯给你打电话?我以为是你故意装的,帮你探过了,戴老板没兴趣来英国。
张橙:(根本没心情谈论戴老板的事情)我最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我们骑马那天被人拍到了。
简直是一个晴天霹雳劈到萧悦的头上,还好是这样的姿势坐着,张橙看不到她惶恐的表情,她努力让自己平静,听他继续说。
张橙:我想不通,明明是William外婆家的地方,应该非常安全。
萧悦:会不会有内奸?
张橙:内奸?内奸何必把照片给杜肯,送到媒体不是能赚一笔吗?
萧悦:会不会是杜肯手下的人?
张橙:感觉也不像,他在电话里说有人把照片送到他手上,还说知道我想干什么,让我保持低调,他就说的汉语“保持低调”,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萧悦:知道你想干什么?这肯定是说介绍赵小姐和威廉认识的事,这个“保持低调”真的很有意思,这是不让他们见面?还是让他们见面的时候小心点?你觉得他是什么态度?
张橙:不知道,杜肯那个人,从来都猜不透他心里到底是什么态度。
她也猜不透,张橙的头还在她肩膀上,她把手放到他的脸上。
萧悦:你累了,别想了。
张橙:怎么可能不想。
萧悦:你觉不觉得我们有点……残忍?那么多人因为地震死了,我们却因为地震得了这么大一个好处。
张橙:说实话吗?我不觉得。
萧悦:我也是。这可能就是你说的“公主和王子过上了没羞没臊的生活”。
张橙:(心思飘到了九霄云外)今天的菜挺好吃的。
萧悦:买的外卖,盒子我提前处理掉了。
他起身去卧室,她又回到厨房继续收拾,不一会儿,张橙冲到厨房。
张橙:气死我了,William这个傻子,他就是太憨了,早晚会出大事,他竟然因为赵月娥和杜肯吵架。
萧悦:他不是说他就是玩玩吗?不至于做这么傻的事吧?
张橙:他刚才在电话里自己跟我说的,他告诉杜肯他在和赵月娥谈恋爱,还说这是他的自由,为了自由可以不要什么爵位。我的天……他这个傻子估计是动心了。
萧悦:为什么啊?
张橙:我怎么知道为什么?
因为?爱情?
听着洗碗机发出“哗啦啦”的水声,萧悦的不安感再一次来袭,难道这还不是最坏的情况?究竟是什么改变命运的惊天大事?又是谁的命运会被改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