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悦x张橙
张靛伦敦的家
在经历了外婆的去世和两次进入朱家的地牢之后,萧悦再一次回到了伦敦,天空下着雨和雪的混合物,又湿又冷,就像之前的每一天一样。
萧悦进门,发现张橙正在厨房里做饭,身上还围了一条围裙,她头一次看到他这个样子,觉得又是别扭又是有趣。
张橙:你回来了,我准备煎牛排,你想吃几分熟?
萧悦:全熟。
张橙:全……(他本来想说“全熟不好吃”)好,全熟。
她放下行李,脱外套,脱鞋。张橙走过来,指指旁边桌上的红玫瑰。
张橙:花,今天早上买的,喜欢吗?
她看了一眼,一捧大概二三十朵鲜红的玫瑰,每一支都花枝粗壮、花朵饱满,插在一个透明的花瓶里,里边放着谈黄色营养液,通过花瓶能看到每一支花的根部都做了斜切,萧悦甚至能闻到淡淡的花香,想必都是精心挑选过的。
萧悦:嗯。
她往前走了一步,但他没闪开,两个人就保持着这样的距离站在原地,萧悦低着头,视线落在他腹部崭新的围裙上,然后又看到他的双手不安地握了几下。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变得很微妙,熟悉中透着陌生,而陌生里又充满了熟悉。
张橙缓缓地抬起双手,到萧悦的手臂两边,但完全没有触碰到她的身体,他不敢碰她,手一下子又握了起来。
张橙:(用气声问着)我可以抱你吗?
萧悦:嗯。
他这才张开双手,伸到她背后,轻轻地抱住了她,然后把下巴贴在她的头发上。
但萧悦只是保持原来的姿势,并没有抱住他,两个人虽然是抱在一起的,身体的接触其实很轻微,几乎感觉不到对方的体温。
张橙拨开她的头发,嘴巴凑到她的耳边,刚想说话。
萧悦:我想去洗手间。
他松开她,往后退了一步,看着她,两只手不知道该往哪放,转身跑回厨房做饭去了。
这天晚上,吃过晚饭,张橙和萧悦两个人坐在沙发上看英国的新闻,天气预报,之后的一周每天都会下雨,天气预报员却能变化出十种不一样的词去描述这同一件事。
张橙往后靠了靠,斜着眼睛看萧悦的表情,她正专心地看着电视。他悄悄把手臂伸到萧悦身后的沙发背上,然后一点点靠近她。
萧悦发现了他的小动作,斜了一下头靠在他的手臂上。看到她有所表示张橙才敢靠近她,往她的方向挪了挪,手搂在她肩膀上,两个人的头靠在了一起。
张橙:我好怕你不会回来。
萧悦:这是我的家,我一定会回来的。
张橙:去年买了一块地,春天动工,以后我们在英国就有自己的家了。
萧悦:有必要吗?我们以后要经常来英国吗?
张橙:谁知道呢。
关于英国的一切事情又扑面而来了。
萧悦:我们要不要再约一次付淳?
张橙:不用了……你不在的时候,我和他吵了一架,他说你……是个小狐狸,让我小心你,我就把他骂了。
萧悦:(并不知道这件事)还说什么了?
张橙:他说我傻,以后不管我了。
萧悦:那不是挺好嘛。(装作不经意)还说什么了?
张橙:他让我离杜肯远点,(轻轻叹了一口气)哎,我仔细想了想,爷爷想的是对的,杜肯我招惹不起,以后和William见面也要小心,你也别见梅小姐了。
萧悦: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张橙:他们两个是一对儿。
萧悦:(从他肩膀上离开,看着他)这么重要的事你竟然不早告诉我。
张橙:梅小姐住的庄园是他的,他又喜欢中国文化、会说中文,而且William的母亲常年卧床。但是我也不是百分之一百确定,没人见过他们两个同时出现,也许杜肯只是给他上边的人作掩护……
他上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