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南丰将连翘送回别院后就离开了,连翘虽然是他徒弟,但是他毕竟是和陶芝有婚约,自然不能和别的女子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在这一点上南丰认为自己是做得很好的,他既然答应了义母要娶陶芝,自然就不会与其他的女子扯上什么瓜葛,只是连翘是他的徒弟。
徒弟受了委屈,他这个师父岂能不管?而且芝娘居然为了那个小白脸蛮不讲理,简直是……
“少爷!”南丰臭着一张脸回到自己的院子后,他的亲信下人立马就凑了上来。
“去书房!”南丰自然是不放心子节未婚妻和一个来历不明的小白脸独处的,所以在离开的时候偷偷地给亲信来福使了眼色,让人去盯着陶芝后宿梨。
“奴才亲眼瞧见大小姐领着那位公子进了‘梨园’,两人一路上有说有笑,关系十分亲近,后来进了院子里,奴才进不去就在外面等着了,隔了半刻钟的时间才见大小姐出来。”来福一边说着还一边打量自家主子的神色,只见南丰一张本来就不白的脸此刻已经黑成了锅底一般,“大小姐一出来就直奔厨房去了,好像是要亲自下厨。”
来福虽然没有说是为谁下厨,但是南丰又不傻自然知道陶芝肯定不是为自己,义母从来不会在这个时间点用膳,肯定是为了那个小白脸准备的。
“出去!”南丰说这话实在是有些咬牙切齿。
“是!”来福不敢多停留,立马出了书房顺便将门给带上了,然后来福就听到瓷器碎裂的声音,少爷果然发脾气了。
……
而另一边的连翘回到自己的房间后,让那个伺候自己的丫头守在门外,自己一个人呆在屋子里。
连翘走到梳妆镜前,上面放着一个字条,展开看了里面的内容后,轻笑一声,随后将字条用烛火烧尽,纸灰则被她用手一点点的碾碎,然后撒到盆栽里。
“有意思!”连翘用手帕擦干净手指,展露笑颜,“看来又有好戏咯!总归不会太无聊!”
……
一夜倒也就这么过去了,宿梨与清风两人是真的有些劳累了,一夜好梦,倒是南丰一晚上因为生气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导致第二天整个人精神状态都极差,脸色也阴沉着,叫下人们大气也不敢喘。
在听闻陶芝陪着宿梨一起用早餐后又摔了两个茶盏,“她这样做还把我放在眼里吗?”
南丰觉得自己身为未婚夫的尊严受到了挑战,连早膳也不吃了,直接奔着梨园而去,只是人刚到就看见陶芝出来,刚想开口就看见换做女装打扮的宿梨,所有的话都噎在喉咙里,发不出声来。
“南丰?”陶芝疑惑地看着急匆匆赶来的男人,“你脸色怎么这样差?”
南丰:还不是被你气的!
“你怎么是个女的?”憋了许久,南丰才说了这样一句话。
“我怎么就不能是个女的?”宿梨好笑地看着对方,“难道就因为做男子打扮,就不能是个女的了?这世上女扮男装,男扮女装的事儿多了去了,这点事情都想不明白,你还做什么少城主?”
宿梨还是那个宿梨,怼人绝对不怂。
南丰本来降下去的怒火一下子又升了起来,被人这样嘲讽应该没人能开心的起来,就算是女子,也并非都像连翘那样温柔可人。
不过南丰觉得自己身为男子不应该同一个女人计较,生生地压住怒火,尽量让自己忽视掉那个碍眼的,将目光投向了陶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