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迷麟搓了搓手,面色犹豫又带着渴望。
王琅在旁边不断比划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得到了王琅的鼓励,迷麟终于开口:“你能给我取个名字吗?”
“名字吗?”爪云略微沉吟,“那你,就叫迷麟吧。”
王琅极为兴奋地抱住了迷麟,“迷麟!迷麟!你有名字了,你叫迷麟!”
迷麟也极为高兴,开心地笑了,笑声还带着他惯有的调皮。
迷麟兴奋是因为他有了名字,王琅兴奋是因为他见证了这一幕。从这一刻,第四代魁拔——迷麟,登上了命运的舞台。
爪云听见了他们的笑,也开心地笑着,他好像不再孤独了。
他们笑了好一会儿,等他们平静下来以后才想起来向迷麟询问那个人。
“那人是谁?”王琅向迷麟问道,爪云点了点头表示他也想知道。
“我做过他的跟班。”
“听声音应该是个翼族人。”爪云猜测道。
“对,是翼族的。人们叫他飞去来。”
“哦,做快递生意的。”
“你怎么全知道?”
“好了,说说你和他的故事吧。”王琅打断了他们。
迷麟就向爪云大致讲了他整个夏天出去玩的一系列事情。那天迷麟去树林里玩,想在树林里捉一个小动物明天放到爪云搁烤饼的地方。
他在林深处碰到一个高大的有翅膀的妖怪,看了看他,要他做他的跟班,跟他到镇上去玩。
他觉得可能很有意思就答应了,那个妖怪就抱着他飞走了。
那个妖怪一直做快递生意,在镇上很有名,人称“飞去来”,一落地就开始张罗送的、收的信件和各种小物品。有些大人物不让飞去来靠近自己,必须保持一个脉冲冲程的距离。
跟班就是在这种时候替他取送东西的,因为小孩子才不被提防。
整整一个夏天,迷麟一直跟飞去来四处跑生意。迷麟带着他飞行时告诉他,他再长大一些,他带不动他的时候,他会跟他一次性结算工钱。迷麟倒不太在意这种事,觉得跟他四处玩,还是一件挺有意思的事情。
在一个酒店里,飞去来与一个朋友偶然说起这个跟班住在龙长老的家里,龙长老是这儿的人给爪云起的称呼。
那位朋友很感兴趣,向迷麟打听有关龙长老的种种事情。迷麟并没在意,就把自己捉弄爪云的事情说了出来。那位朋友不信他可以偷偷靠近龙长老,说要试一试,就给了飞去来一些钱,把迷麟带走了。
之后的事情就是他们都已经知道的了。
“跟我估计得差不多。”爪云说,“管他呢,还是说说你吧,你在镇上看了那么多种可以做的事情,你喜欢做什么呢?”
“做你的跟班呀。”
“以后呢。我是说我死了之后。”
“我会把你埋在土里。”陡然提及死亡这么沉重的话题,迷麟说话的声音里带着难过。
“那你呢?”爪云又问王琅,他始终觉得这个独行族的孩子很安静,很稳重,很早熟,也很神秘。
“就像你现在这样。我的眼睛能看到东西,比你好多了。”王琅回答。
“很好。就这样说定了。”
龙长老决定开始教他们一些脉术,迷麟很喜欢,学得也很快。王琅也很喜欢,因为这就是他来这个世界的目的,他有着新手大礼包里开出来的超级学习天赋,所以他学的也很快。
看到他们都学的很快,爪云很欣慰。
他们头两个脉门很快打开了,一些初级的脉冲技术也掌握了。本来可以教一些高级别的了,可是爪云却怎么也想不全那些高级别的脉术要领,甚至12脉门的名称都想不全。这意味着,他只会自己做,却没法教别人。
无奈之下,他就只能把自己还记得的一些基本说法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给他们听,什么万物皆脉啦,什么脉术分脉冲、脉附、脉阵、脉兽几种啦,什么纹耀共鸣、谐脉阵啦。
说的迷麟和王琅特别着迷,再往下问,爪云却答不上来了,让他俩越发闹心。爪云也很沮丧,但也没有办法。
迷麟精力过剩,每天有点儿功夫就发脉冲玩儿,其间夹杂着种种自己非常厉害的想象,给自己的脉冲起了很多古怪而响亮的名字,对着各种东西试验脉冲的威力。
王琅则是让系统把爪云说的都记录了下来,然后推演,尝试着把那些知识系统的构建起来。但是爪云讲的太少了,也太散了,即便有着系统的帮助,王琅也失败了。
其实王琅可以选择用命运之力将已经构建出来的框架补全,但他没有那么多的命运之力,况且他知道后来爪云想起来了怎么练习脉术。
于是,王琅也加入到了发脉冲的行列。
有一天,对着各种东西试验脉冲威力的迷麟把一个瓦罐打碎了,王琅终于等到了这一刻。
“你是把瓦罐打到地上之后摔碎的么?”爪云是故意这样问的,他已经听到了瓦罐是怎么碎的,只是有些不相信。
“是在桌子上就碎了,然后才落到地上的。”
“就用那两个脉门吗?”
“还有别的脉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