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桐是一个好色之徒,他的身边总离不开女人,他有一个习惯,每天晚上都会去丁氏名下的花之恋舞厅,寻找里面姿色出众的舞女,而薛挽棠会跟在他的身边。
“怎么样,挽棠,有没有看中的女人?”望着舞台上花枝招展的女人,丁桐问道。
“干爹,你知道我对这些不感兴趣。”薛挽棠淡淡说道。
“挽棠,我知道你的心思,你是看上冷家的大小姐了,是不是?”
“是的。”薛挽棠没有否认。
“干爹不反对你跟她交往,如果你能和她结婚,也就是丁氏跟奇远联姻,这对我们双方都有好处。不过干爹劝你,不要把太多的精力放在女人的身上,女人,不过是男人用来发泄欲望的工具而已,明白吗?”
薛挽棠自然不赞同他的话,但他也没有反驳,他知道干爹不会因为他的一两句话而改变他的秉性,那么,他说了也是毫无意义的。
嘈杂的音乐声让他有些头疼,揉了揉太阳穴,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的视野里出现了一个穿着时髦的美丽女人,她正向着他的方向走来,她的目光放在丁桐的身上。
她接近了。
丁桐也注意到了她,这样的一个尤物,他显然不可能放过。他掏出了一叠钞票,在她的面前扬了扬。
时髦女人的嘴角勾起了一丝笑容,她盯着丁桐,就像盯住了自己的猎物。她伸手,拔下了头发上的簪子,让头发自然地披下,在她的手缓缓放下的时候,薛挽棠感觉到了不对,她手的姿势跟方向不对。
薛挽棠敏锐地判断出她是来刺杀的:“干爹小心!”他迅速地将丁桐推倒,同时站起身,对付那个女人。
他的推断没有错,在他推倒丁桐的瞬间,那女人手中的簪子直直地射向了丁桐所在的地方。
失败了!冷艳乔沉下脸,迅速地掏出手枪,瞄准了丁桐,但是她没有时间发射,因为薛挽棠同她交起了手。
舞厅乱成一团,尖叫声不绝于耳,丁桐的人闻声赶了过来,将他护住了。
“挽棠,把她给我抓住!”丁桐在一旁叫嚣着。
同薛挽棠过了数招,冷艳乔估摸着她最多只能同他打成平手,她不想再纠缠下去,打算撤退。虚晃一招,她退到窗户口,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给我开枪打死她!”丁桐及手下赶到窗口,对手下下了命令。
顿时,枪声不绝。
“干爹!”薛挽棠呆住了,他居然开枪!
没有人听到他的声音,他默默地走到了一边,坐下了,抱住自己的头。他并没有伤人的意思,他存心放过那个女人,但是……他不知道自己是在做什么了,他真的想救干爹吗?
从窗口跳下的冷艳乔听到了一阵枪响,当她以为自己躲不过的时候,突然有一个影子从暗处窜了出来,护住她躲过了那致命的子弹。
逃到安全的地方,那个人放开了她,借着路灯微弱的光,她看清了他的脸。
“南宫肆云!”她震惊。
“我真该好好打你一顿,冷艳乔。”这是他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她,看得出来,他真的很生气。
“你怎么会出现?”她突然感到气虚,“还有,你——怎么知道是我?”难道是龙告诉了他?
“跟我回去。”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冷冷地说道。
“回——哪里?”现在这个样子回家,似乎不太妥当吧。看着他阴沉的脸色,她突然感到有点害怕。
“去我家。”他没有再管她,率先走开了。
冷艳乔看到他的左肩在流血,她紧张地追了上去,问道:“你受伤了吗?是不是中枪了?”她记得是他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她。
南宫肆云没有把那点小伤放在心上,只淡淡说道:“擦伤而已。”想起当时的情形,他仍然心惊,要不是聂金伦及时通知了他,要不是他及时地赶到,他恐怕已救不了她。这个女人,实在应该狠狠地打一顿!
“你真的没事吗?”冷艳乔突然感觉很心疼,心疼他为她受伤,这一刻,她忘记了他所有的不好,一心只担心着他的伤。
南宫肆云冷冷看她一眼:“有事的会是你。”
冷艳乔被他的眼神吓了好大一跳,他——是气得想杀了她吗?她倒吸一口冷气,停下脚步,不敢跟他走了。
南宫肆云回过身,走向她,拉过她的手就走,走了不远的路,到了他停车的地方,他打开车门,把她塞了进去,然后驱车往自己的家里驶去。
他很生气,真的很生气。
冷艳乔害怕得不敢说一句话,只能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他,同时向老天爷祈祷,希望他会放过她。
十几分钟以后,车子停下,她浑浑噩噩地被他带进了一间住宅,然后看着他重重地甩上门。
“电视柜旁边有一个药箱,帮我拿过来。”他不急着跟她算账,而是先处理自己的伤口。
“哦。”冷艳乔乖乖地照做,在最短的时间内把药箱拿了过来。
南宫肆云打开药箱,止血,消毒,上药,动作一气呵成。
“要不要我帮你?”冷艳乔看着,心里非常过意不去。
“不用。”他很快地用纱布裹好伤口,看向了她,看到她那张陌生的脸,“把人皮面具撕下来。”他命令。
她赶紧撕下,露出自己的本来面目。
“为什么私自行动?你知不知道你差一点就没命了?”南宫肆云心有余悸。
“我只是想早一点把任务完成。”
“早一点把任务完成,然后可以摆脱我吗?”他接下她的话。
她迟疑了一下,才答:“我确实是这么想的。”
“我想我应该亲手杀了你!”
“你——有必要那么生气吗?”冷艳乔拧了拧秀气的眉,觉得他有点小题大做了,“我感谢你救了我,现在,我想我们还是回去吧,山山她们会担心的。”
南宫肆云突然伸手把她拉进怀里,让她坐在他的身上,眼睛牢牢地锁住了她:“如果你真的为她们着想,就不该这么贸然行动。至于我,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我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杀了丁桐杀了薛挽棠灭了丁氏。”
冷艳乔看着他,怔怔的说不出一句话来,他是什么意思?他是说他在乎她吗?
“去洗澡吧,今天晚上我们住在这里。”他放开了她,情绪平静了许多。
“可是山山和宁宁……”
“我跟她们说了,我要和你过一晚二人世界。”他说着,站起来,从衣柜里拿出一件衬衣,丢给了她,“这里没有女人穿的衣服,你将就把我的衣服穿上吧。”宽大的衬衣足以当她的裙子。
冷艳乔没得选择,只好进了浴室。她有些担心,她真的要和他在这里住一晚上吗?为什么她越想越感觉到危险?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天,她头痛了!
不行不行,她一定不能和他睡一张床,看这房子不小,应该还有别的房间,如果没有,她宁可睡沙发。
总之一句话,她不能和他太过接近。
不能怪她胡思乱想,实在是他有过前科,让她不得不防。古代有所谓“英雄救美、以身相许”,她却不想那样。
冲好澡,回到房间的时候,她发现他躺在床上,似乎已经睡着了。她蹑手蹑脚地转身,准备另外找个地方睡,但是她才走到门口就听到了他的声音。
“这么晚了不上床睡觉,你打算去哪?”南宫肆云睁开眼睛,声音不高不低地问着她。
冷艳乔硬着头皮转过身,说道:“我去睡沙发。”
“为什么要去睡沙发?”他躺着动都没动,一双眼睛却在她身上游移,很满意她穿上他衣服的样子。
“你觉得我们两个睡一起合适吗?”
“过来。”没有理会她的问话,他拍了拍身旁的床铺,示意她。
冷艳乔没有动,她的心里一百个不愿意。
“你是要我动手吗?”他的声音低沉而魅惑。
冷艳乔内心挣扎了许久,才很没有骨气地说道:“你必须保证不会欺负我。”
“我保证。”南宫肆云说得很没有诚意。
冷艳乔扁扁嘴,这才爬上床,在离他最远的地方躺下。
南宫肆云没再有什么意见,熄灯,盖上被子,睡觉。
就这样吗?说实话,冷艳乔的心里有点吃惊,她以为他至少会吃她点豆腐什么的,可是他什么都没有做,难道他一夕之间就变成了正人君子?好奇怪。
听着他沉稳的呼吸声,她失眠了,心头很乱,毕竟第一次睡在一个男人的床上,说不紧张是假话。
闭上眼睛,她努力想让自己睡着,这样过了很久,她仍是半睡半醒着。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恍惚中,她感觉被人抱住。
“你是不是在觉得奇怪?”
她终于再次听到他的声音,睡意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说什么?”她问他。黑暗里,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感觉他的呼吸。
“今晚,我并不打算放过你。”
他的声音在她的上头,暧昧的气息萦绕在她的脑门,她突然感觉到脑海一片空白,伴随的症状是丧失了言语的能力。
南宫肆云搂着她,解开了她衬衣的扣子,俯首,亲吻她光滑的肌肤。
“你是不是在奇怪为什么我什么都没对你做?”他一边吻着她,一边问。
为什么?她确实很想知道。
“因为——我就是想让你紧张,让你不明白我究竟在想些什么,在你感觉危机已经过去的时候,我才会开始行动。”他吻上她的唇,汲取她的甜美。
冷艳乔没有惊讶他会说出这番话,也没有要反抗的意思,她躺着,一动不动,任由他为所欲为。
“你不是受伤了吗?为什么还会想着这种事情?”她好奇这个。
“男人受伤的时候会变成一头野兽。”他稍稍抬起身,脱掉了自己的衣服,压住了她的身子。
“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
“我的女人。”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
“乔乔,你的话太多了。”他堵住了她的唇,不再让她开口。她再问下去,他将无法给出理由。
冷艳乔稍稍把他推开,嘀咕了一句:“我是第一次。”
“我不是。”他很诚实。
冷艳乔差点在他脸上吐上一口口水,但她还是忍耐了,闭上眼睛:“你别弄痛我,我不希望今晚的事情给我留下阴影。”这句话有更深的意思,她愿意跟他上床,是自愿。
南宫肆云微笑,手掌抚摸着她的发:“我会很小心,不会伤害你的。”
接下去的事情,似乎超出了理智,冷艳乔也不太清楚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她只觉得有点痛楚、有点奇怪、有点舒服,然后,她就沉沉地睡了过去,不知睡了多久,她又被他吵醒,她记得她迷迷糊糊地问了他一句:“你做什么?我好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