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兄弟!”程三刀十分豪爽的介绍道。
“哎呀,幸会幸会!”那个中年人满脸堆笑的说着两广地域口音的普通话站起身来跟周正东客套着。
“程哥遇到啥麻烦事儿了?”周正东没怎么在意那个中年人,而是直奔主题。
“啊,一会儿说,先介绍一下,这个是我大哥生意上的朋友姓林,这不来我们市搞房产开发来了嘛。我呢,也参了一股。这两天工地有些不顺,然后琢磨来琢磨去自己家兄弟懂那些东西,找外人还不如找自己人,事儿成不成的无所谓,起码有个实在。”
程三刀的一番话彻底把周正东给搞蒙了。周正东心里讲话自己也不是学土建和施工的啊,咋盖房子这种事儿能想起来他呢。见周正东一脸不太明白的样子,程三刀解释道:“是这么回事儿,我们这块地原先是一大片棚户区,然后呢,在最西边有两栋老筒子楼一直放着也没有任何单位有什么产权。这不为了响应政府号召,我们盖的新楼里有廉租房和保障房的建设项目嘛,所以政府特意把那两栋楼也划给我们了。”
“哦,那不是挺好的么?”周正东虽然这些天不出门,偶然上厕所蹲大号的时候也翻一翻五子买回来的报纸,知道承建廉租房一类的惠民项目政府是有补贴的,只不过比商业性开发利润低很多而且,但是并不代表没钱赚。
“好是好,可我大哥的朋友在香港那头请的风水大师不让我们动那两栋楼,说是动了会有惹不尽的麻烦。后来我们这头也找了几个当地的半仙,人家看了以后都摇头说不能动,就连对着那两栋楼起个厕所都会有麻烦。”程三刀在桌子上的雪茄盒里拽出一根雪茄烟一边剪着雪茄一边说道。
“那就……”刚说到一半的时候周正东猛然把话截住,问道:“那然后呢?”其实走增东想说的是,那就不弄呗。猛然想起来,那是政府扶植的项目,地都拿到手了,岂是说不盖就不盖的?
“然后?然后我们一边想着办法找明白人给处理一下,一边贴着那两栋楼进行施工。这不前两天就接二连三的出安全事故。先是有个大翻斗子轮胎炸了,修理工在架千斤顶的时候地突然下沉了,人给活生生的砸了个稀烂最后殡仪馆的车来了就拣走一条小腿,其他的都是拿锹撮的。随后事故现场封闭等待调查的时候,当天晚上有俩喝多了的民工不知道半夜是撒尿还是干嘛,莫名其妙走到已经封闭的施工现场一头摔进了深三十多米的地基坑,那人摔得都没人模样儿了。”一提这些事儿,程三刀眼睛就瞪得跟小笼包子似的。
“可能就是安全事故吧?”一听程三刀这样一说周正东心里也没了底。虽然闹个邪有个鬼之类的出点异常的情况哪怕就是死个人都属于“正常”的范畴,但这白天也死人晚上也死人的情况可着实不多见,这种地方也忒凶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