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缘中琴声,月皎波澄。南宫术听得神怡心旷之际,耳边一阵微风忽起伏。远远传来缕缕琴声,悠悠扬扬,一种情韵却令人回肠荡气。虽琴声如诉,所有最静好的时光,最灿烂的风霜,而或最初的模样,都缓缓流淌起来。
那女子见南宫术沉迷在琴声中,眼底寒光一闪。巨大的藤蔓呼啸而出,说那是快,却那时慢,直奔南宫术心脏而来。
“哼!小道”南术见状,寒光出鞘,一道银色的光芒直斩而下,巨大的藤蔓应声而断,溅落无数的绿色液体,伴随着一声渗人的惨叫声“啊,你是修士”接着不知道是痛还是怒,一声不男不女的尖锐声响起。“臭修士,你敢跟我作对!”
“糟糕,看来来迟了”大胡子飞奔着。
“哼,你杀人我不管,但是你连小孩都不放过,那就是我要管的了”南宫术冷哼一声,手中的含光在空中犹如精灵般翩翩起舞。而那女子吓得脸色发白,瘫软在地。
“好,我今天就给你面子,姥姥我下次在来找你”说罢,不男不女的声音消失。大胡子也赶到了拍拍胸脯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你为何要帮那妖怪残害苍生,难道你不知道你会不得永生吗?”南宫术望着其女子问道。抬手准备斩去,对于南宫术来说皮囊如红粉骷髅,倒是丝毫没有留有情面。
“公子饶命,小女子生前只活到十八岁,死后葬在郭北县的荒凉古寺旁,每日被姥姥不胁迫害人。求公子将小倩救出,小倩在也不想害人了”聂小倩楚楚可怜道。
那白胡子见南宫术不为所动,便道:“看她这模样多半是被人胁迫,所谓万物皆有灵性,既然她乃是无奈之举,就放其一道性命吧。”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不是你们道家说的,斩妖除魔不是你道家真理,没有想到你这道士,既然会为一个女鬼求情?放过她,她万一又被其它妖魔胁迫害人怎么办”南宫术还是觉得砍了她的好。
“公子饶命”聂小倩道。
“饶你也不是不可以,你得带我们去那老妖的巢穴,带我们斩了它才行”南宫术道。
“公子,那姥姥乃是千年树精幻化而成,更是法力无边,后更有黑山老爷在旁,恐怕公子去了恐遭毒手。”那聂小倩道。
“带路就是。”南宫术话语。
夜,漆黑的夜色,没有星星,没有月亮,漆黑的苍穹之下,三道身影静静而立,这是一个书生,一个道者,一席轻纱的女子。书生,一双漆黑的眸子幽黑而深邃,那便是那老妖的巢穴吗?那姥姥乃是树妖所化,而那黑山却是一座巨大的黑山修炼而出。这两个妖怪都要靠吸食人类阳气而活,除了倒也不为替天行道。
“哼,你们二人还敢来此,聂小倩你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受死吧,黑山老爷带我去将此三人收拾了再来一同醉酒一杯。”树妖道。
“去吧,真是一个废物,那小女交给我,我要娶她做我的十八房小妾”黑山老爷道。
“天地无敌乾坤借法,镇妖剑去。”大胡子上来也不多话,一阵劈砍。那姥姥。鬼声大叫,难听到了极点,数十丈高大。
南宫术见状却没有行动,而是望着那黑山老爷,等的是那黑山老爷的行动。他此行便是需要黑山老爷的内丹,来破出张叔家孩子的阴煞之气,顺便这内丹对自己的修行也是一个不错的机缘。
“簌簌,”黑山老爷的身影拉得巨长,身体犹如千足,一股黑烟自黑山老爷口中袭来。南宫术一个侧闪,躲了离去,乍看周围的石头都已经被那黑气腐蚀。
南宫术运气真气,念道《弥往经—往生咒》运往周身,只见天宫精光大闪,黑夜都被熏染成了金色。
佛家秘术,大胡子甚至惊讶。要知道此少年不像是一秃驴啊,却也是微微惊讶便有继续和那树妖缠斗起来。
“啊.....啊.....”黑山老爷和那千年树妖都受到了南宫术弥往经的影响,阵阵惨叫,露出了本体。大胡子见状,一手道家的掌心雷打在了那千年树妖的身上。“啊”地一声那树妖化成了一道青烟,消失在天地间。剩下的便是那黑山老爷了,见此不秒,他却想是逃走,奈何露出的本体太大,走哪里都是靶子似的,甩都甩不掉。
南宫术口中念叨着往生咒,手中的含光涌动,夜袭而下,剑意喷洒而出,直接奔向黑山姥爷的田中。“垮呲”黑山老爷落地,一颗内丹落在了南宫术手中。
“有缘再见,至于她交给你了,大胡子,看你也是个心地善良正直之辈”说完踏云而去。他没有发现的是他腰间的一对铃铛闪过一丝银色的光芒。
回到了院落之中,南宫术拿着内丹,来到了张叔门前。摸了摸小嘎子的脑袋,把那黑山内丹放在了小嘎子头上,不一会儿小嘎子便清醒了过来。张叔张婶都上了年纪,而小嘎子还小又得了这场病,而张叔张婶对自己还是比较照顾,便道:“要不让孩子来跟我读书吧,以后考个功名也不错。”
“好好好,那张叔再次拜谢南宫小先生了”张老汉连忙躬身道。
走到床前,南宫术盘膝而坐,深深地洗了一口气,意思渐渐沉溺中,手中的黑山内丹在南宫术双眸之前旋转起来,虽然不能直接吞入腹中,但是却也能慢慢随之炼化。
转眼间九年过去了,这年冬天,格外的寒冷,南宫术给小嘎子取了个名字宁采臣,毕竟一个需要考取功名的人还叫张嘎子就不好了。
“南宫叔叔,我要离开了,我要上京科考了。我知道南宫叔叔不是普通人?我听父亲说过,他小的时候就就是你看着长大的,然而父亲母亲都离世五年了,南宫叔叔你不孤独吗?我都没要看见你笑过,南宫叔叔,少喝点酒,即使你不是普通人也会对身体不好。”宁采臣道。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采臣,这个你拿着,有事去找一个白毛胡子的人”南宫术道。哪一年天空下起了小雪,寒冷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