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垂镇是闻名遐迩的边陲小镇,各地都卖兵器,但是唯独江垂镇的生意独占鳌头,江湖中人和道仙人士,没有不知江垂镇的。
一到江垂镇,满大街都是兵器和灵符鬼咒等小玩意。
要说它为何与众不同,这得从它紧邻的云渺山说起。
云渺山为修仙圣地,山上常年云雾缭绕,江湖道仙至尊“檀风派“便是在此。
而山上的此云雾非彼云雾,檀风派有五大仙堂,云雾阵是攻,御,撩,灵,灭五大仙堂中御堂的第一大绝技。
御堂嫡亲的弟子根据功力的深浅,可以在方圆一里,五里,十里等不同范围布下云雾阵,据说御堂堂主的云雾阵功力已入化境,可将云雾布阵于方圆百里。
御堂所布下云雾中会随着你的心境出现幻象,可让进入云雾阵的对方迷失心智,云雾中还有毒气阵,瘴气阵,鬼云阵等多种阵法,变幻莫测。
若是有檀风派亲发的拜帖,云雾阵自会散开,飞鹤引路。
若是没有拜帖,云雾缭绕,鸠鹰盘旋,至今是没有人可以活着走出云雾阵的。
而江垂镇就在云渺山脚下,常年受到云渺山和檀风派的洗礼,人杰地灵,有些兵器也受到道仙的感化和修炼,颇有些灵气或是......煞气。
......
“不行兄台,不行兄台,等等我......”
喧嚣拥挤的江垂镇街市上,一皮肤白皙,样貌俊俏的少年匆匆忙忙地在街市上一路追赶。
这少年眼神焦急,面色由于一路奔跑涨得有些通红,在他眼神望向的尽头,一个矫捷的身影拐弯进了右手边的弄堂。
只见这矫捷身影的少年进了弄堂之后,疾行数十步,便朝着一栋满是脂粉气息的花楼走去。
花楼的正面镶着一块不大不小的牌匾。
“脂粉楼“
这名字......
林勿每次抬眼望见都忍不住皱了皱眉,这名字实在是都不用带脑子想,就将这门营生赤裸裸地挂在街上。
她劝了老鸨好多次,让她找个秀才看看诗经楚辞,改个高雅点的名字。
老鸨每次都用那块似乎用了几十年的黄色丝巾捂嘴大笑,“不用改,不用改,我们就是做的这门营生,不偷不抢,不遮不掩,不羞不臊。嘻嘻嘻......”
然后顺势就轻轻扑在林勿的肩膀上,“我的小林公子,我们呀,就像这匾牌上的字一般,面儿上过得去就行,骨子里是高雅还是低俗?我们顾及不了也顾及不起。”
林勿转身进入脂粉楼,要是平日里,老鸨早就带着一帮姑娘出来迎客了,今个儿有些奇怪,冷冷清清,连扫地迎客的龟童也没见身影。
只听得身后的大门咯吱一声被重重关上。
“谁?”
“是我呀?”
“你是谁?”
“不行兄,你不记得我了?”
眼前正是刚刚在街角追赶的白皙少年,他一边说话一边用手指了指林勿腰间的玉剑。
林勿心想,“简直如同街市门口的黄糖人儿,粘上了便扯不掉!”
林勿面带冷色,“首先,我不叫不行,本少爷有姓名,但萍水相逢,无需告诉你。其次,你跟了我七日,有何贵干?”
“相公,你这就不认帐啦?”少年两抹红霞上了脸颊。
说话间,这少年便要解开腰间玉带,宽大的袍子如疏松了筋骨一般散开。
林勿转身想走,“相公?这位兄台,我真的没有这个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