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慢慢悠悠的几天的时间终于到达了目的地,一个距离边境线不远也不近的平整山林之中。
在这里,即使战争突然爆发,也不会很快的波及到这里,可以给医疗部队从容撤离的时间。
车队停下,伐断附近的树木,平整周围的地面,纲手指挥着人群准备建立野战医院。
草木庵把货物从牛车上卸下来,行色匆忙的人从他身边不停的走过,巨大的帐篷被连绵的支起来,草木庵抡起大木锤把固定帐篷的木楔钉进地里。
“草木庵,支完帐篷把东西搬进去,小心点,里面都是玻璃器皿。”远处,一个医疗部队的女忍者吩咐到。
“好的!”草木庵回道,他刚准备把锤子放下休息一下,工作又紧随其后。
由于是纲手的学生,经常出入木叶医院,草木庵几乎和里面的人都熟悉,这次他过来跟随医疗部队出任务,他多是打下手的工作。
天色快要暗下来了,车队上的物资被迅速的搬进帐篷中,照明的火堆被大片的支起,将树林中整片区域照的的通透。
草木庵被指挥忙的脚不沾地,终于将所有的物资装备大概整理完毕,至于剩下的精细分类使用就需要那些医疗忍者自己亲自上手了。
晚饭的时间,草木庵快把脸埋进海碗里了,几天的旅途劳顿,再加上之前繁忙的搬运工作,他也有些饿了。
一大群的黑影从远处飞速的靠近,野战医院驻地的医疗忍者们却没有丝毫慌乱的意思。
作为为整个部队提供医疗支持的部队,这里甚至可以是左右战局的存在,特别是面对砂隐村的时候。
在他们到达之前,前线的指挥官就已经派驻部队把这附近梳理了一遍,并且留下护卫的明哨和暗哨。
这里的防护等级大概仅次于前线指挥部。
既然没人预警,这么明目张胆来的大概率就是自己人。
一群人从半空中落下,刹停在地面上,身躯没有丝毫的晃动,一看都是高手。
领头的自来也爽朗的笑着,径直走向前面的纲手:“哈哈,我猜的不错,老头子果然还是把你派过来了,这次我们又能一起战斗了,有没有想我,纲手。”
纲手皱着眉头,很是不耐烦自来也一脸舔狗的模样,“身为指挥官竟然擅自离开指挥部,老师让你在这里就是个错误。
还有,把你的脸离我远些,如果不想被我打断鼻梁的话。”
被用这种语气怼回去,自来也也只是哂笑一下,往旁边靠了靠,他是知道的,纲手是真的会打过来的。
“前边情况怎么样了?”纲手关心的问道,“真的又要掀起战争了么?”
自来也自来熟的给自己盛了碗饭,听说纲手过来了,他就急急忙忙赶了过来看看老朋友,晚饭都没来的吃。
说道战争,即使是爽朗的自来也也忍不住叹了口气,在之前的战争中他们活了下来,但也失去了很多。
“沙忍那边频繁的调动,边境已经被封死,除了知道风影失踪依旧没有其它的消息传出来,村子里的各条情报线都已经断了,间谍们应该都自动进入静默阶段。
这几天相互巡逻的斥候小队也碰撞了几次,互有损伤,对面相对来说还比较克制,只是不知道这种克制还能持续多长时间。”
纲手点头,“我这次带了足量新配方的解毒丸,你带回去分发下去吧。
这次对面还是千代那个老太婆指挥么?”
“应该不是。”自来也说道,“之前的情报说她退下去了,这次动荡也没有再出山的意思,没有她我们这边也能轻松很多。
听说你又带了新的学生,这让我没想到,是什么让你改变的主意?”
纲手用下巴指了指远处,火堆旁少男和少女坐在一起,静音自来也认识,那么那个少年就是纲手新收的学生了。
“草木庵景龙寺,草木庵一族最后的族人,现在和静音好着,这次毕业的人正好多出一个,静音求我我才收下他的,没什么医疗忍者的天赋。”
“是他们的孩子啊,已经长这么大了。”自来也喃喃自语的说道,用他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他认出那两把刀,是曾经属于他的两个部下的。
察觉到自来也的目光,草木庵看过去和他对视了一眼,笑着点头以示恭敬。
“你认识他?”看到自来也的表情,纲手有些诧异,草木庵可不是像卡卡西即使刚毕业就声名鹊起的天才,一直默默无名。
“认识他的父母,牺牲在一场惨烈的战斗中。”自来也摇头,表示不想多说的意思,“你最近怎么样,还在酗酒?”
自来也话中隐晦的意思已经再直白不过了,纲手笑了笑,没有说话的意思,眼神躲闪,不敢与自来也对视。
火堆中的火焰舞动,显在两个人的脸上一明一暗,自来也不停的说着,时不时两人轻笑着,远处草木庵看着,两人如同一副静谧的油画。
老朋友长时间未见,想说的话自然很多,旁边的人都自觉的远离二人,给他们留出单独的空间。
“听说自来也大人一直爱慕着纲手大人的。”一边走着,静音说道。
想着火光下,刚才在忍界赫赫有名的自来也一副讨好的表情,草木庵点点头,说道:“现在依旧也喜欢着吧,不然也不会知道消息就这么快赶过来的。”
“真好啊。”静音小声的感慨着,身体不自觉的往旁边靠了靠,结果和一样靠过来的草木庵肩膀撞在了一起。
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然后默契的笑了起来。
果然,自己还是喜欢这种和平安逸的感觉,草木庵心想,战争什么的,果然不适合自己。
自来也吃过饭就离开了,他私自离开指挥部就已经是大过了,也就是这里没有人职位高过他,没有办法处罚他。
他带回来大量的解毒丸和前线将士的家书,一旦战争开始,又不知道有多少人回不去家了。
夜晚清凉的空气从脸庞略过,自来也将之前的温存抛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