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客呀,皇叔!有几年了?我算算…”那人伸了个大懒腰,睁开惺忪的眸子,说着就掰起手指算起来。
齐王在他面前站定“今天来,两件事,第一,八日后皇上请你赴宴,庆贺烈国皇帝来访,第二,送你几样东西。”
齐王从袖中取出几罐小药瓶。
“毒药?”那人慵懒接过问。
“解药!”
“以防万一?”
齐王点头。
“我很好奇,这可是塔桑国进贡的,你怎么会有?就不怕我那兄弟知道?”
“呵呵”齐王笑道“你天天处在这高墙之中,你又怎么知道这塔桑国的事?你就不怕你那兄弟知道。”
那人听后眉眼含笑“那就谢谢皇叔了,不送!”
“还有一事忘了告诉你!”走出几步的齐王停下脚步,背对着身后那人说“金将军绝后了!”齐王话落,怅然而去。
身后那人略一震惊,随后苦笑落座。
五日后大皇子风尘仆仆入京,听说这一路凶险万分,各路杀手可谓是齐聚一堂,个个要他的性命,好在大皇子身手不凡,更有人暗中相助,加上刚刚启程一日就巧遇追风,二人便结伴而行。
“大皇子,追风就先行回府复命了。”分岔路口追风拜别。
“等等,本皇子也正有事想找皇叔公一趟,随你去吧!”
“行,那大皇子先请!”
…
“爷,大皇子来了!”追风在客房门外大喊,刚刚听腾云说爷在客房,他便领着大皇子径直而来。
客房内,只听齐王说到“霄凌云,这次你就亲自去一趟吧,就当去那边打理生意了。”
随后霄凌云出门同大皇子颔首告辞,大皇子跟着追风进入客房。
“追风,下去吧!”齐王发话,追风默默退下。
“大皇子一回来就到本王府上未免不妥!”
“皇叔公,霄凌云为何在这?”
“他负责皇家商务,当然也为皇家各个人物奔走,有何大惊小怪?你有何事这么急着见我?”
“皇叔公你看!”大皇子拿出圣旨,齐王接过细细读来,眼睛一亮看了个明白。
“你想做什么?”
“皇叔公,侄孙只求您将它放在父皇的案头。”
“别忘了烈国皇帝后天就要到了。”
“正因为如此,才让他们相互猜忌,就算没有烈国来访,这份圣旨也不过激起一点小波浪,如若借着这烈国的浪涛,那就不一样了,小波浪也会激起大涟漪。”
齐王眯缝着眼细细思量“后果呢?可曾想过?”
“所以侄孙还有一事相求!”
“在皇帝眼皮子底下偷东西?呵,这种事很危险,一不小心棋子就毁了,得不偿失啊!”
“难不成皇叔公要放弃这个机会?”
“大皇子先下去吧,这东西先放我这,容我好好想想!”
大皇子恭敬退出。齐王闷声坐着“这个侄孙长大了,呵呵!只不过你待本王将如何呢?”
见大皇子离去,追风敲门而入“爷,安姑娘很好!”
“嗯,算算日子他们也快到栗城了,她有什么话要你带给我?”
“嘿嘿,爷您可真了解安姑娘。还真有一封信。”追风从袖中取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纸张来。
齐王展开,突然一脸抽搐,接着嘴角勾勒出一丝满意的笑来。只见纸上几行字涂涂改改,写着:臭男人,本姑娘本本分分,练武努力又认真,从未懈怠,还有,敢说我勾三搭四,纯粹是诽谤,下次等我揪出诽谤者看我怎么收拾他。还有你,这两年也得给我老老实实,不要勾三搭四才好!放心啊,我会想你的,你可是这世上我唯一的亲人了…
“唯一么?呵呵…”齐王痴笑,追风跟着呵呵笑,探出头问“爷姑娘写什么了?我可以看看吗?”
“你笑什么?又不是写给你的,想看?哼没门,出去!”
追风郁闷出去,心想早知道就偷看了。
齐王将信看了几遍,这才笑着收起来。
夜里腾云奉命拿着圣旨去了皇宫。
皇宫四处张灯结彩好不热闹,皇帝更是心情大好,四处瞧了瞧甚是满意,夜里本要睡下,却又兴奋难耐便摆驾书房欲作诗一首。
刚刚落座就瞧见书桌上多出一圣旨来,他皱了皱眉问“李公公?这是什么时候摆放在这的?”
“这,”李公公一惊“应该是哪个奴才放这的,奴才这就收走!”
“算了吧,先搁着!给朕研墨!”
皇帝等着墨汁,摇头打腹稿,想着如何将这喜悦的心情变作诗句。一来二去他又瞧见了桌上的圣旨,便好奇地拿过打开,突然眼睛一顿,盯着领兵二字眼冒火光。
只见他青筋爆起,两眼泛红“李公公?朕头疼,你帮朕读读这圣旨如何?”
皇帝威严的语调令李公公一震,随即颤颤巍巍接过圣旨,打开一看立马冰冻三尺,滚落在地叫到“皇上恕罪!”
“哼,你可是朕最贴身的人了!你不服侍朕这一个主子,朕真是痛心疾首啊,来人,去太医院取来塔桑国进贡的三十种毒药和解药来。”
门外一公公领命而去。
皇帝回坐继续思量他的诗词,李公公晕倒在地已然没了声。
片刻后一公公呈上毒药,李公公好不容易醒来,眼见着又要晕过去。
“李公公!”皇帝一声吼,他立马清醒过来。
“皇上饶命啊!”
“李公公那得看你运气了,挑吧,挑一瓶毒药,一瓶解药,如若天要饶你,那是你命好,否则呵呵,朕就不送了。”
李公公求饶不成只得哆嗦着选出两瓶来,惊恐地倒出一勺毒药,颤抖着送入嘴中,又连忙倒那解药来,可解药刚刚送到嘴边还未入口便跌落在地,李公公顺势倒下,一命呜呼了。
“来人,传太子!”
太子急匆匆而来,似乎已有所闻,不过见着李公公尸首时他还是不由一惊,连忙拜见皇帝“父皇,唤儿臣何事?”
“听说李公公常常拜访东宫啊!”
太子听闻立马跪下回复“父皇明鉴,前几日儿臣受伤,李公公时常来问着,儿臣想定是父皇的关怀。”
“哦?真是这样?朕怎么听说有一晚李公公拿着圣旨去了东宫,可这圣旨明明是朕给大皇子的,他带着去东宫又是何意呢?”
“父皇可说的是半月前的事?我记得那晚儿臣正在养伤,母妃前来探视儿臣,可儿臣精神不佳迷迷糊糊就要睡去,又听李公公来访,便见了见,可没聊上几句儿臣就睡过去了。后来迷糊中似乎听到圣旨一事,可这眼皮实在太沉,便沉睡过去,次日一醒只觉如梦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