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要走?”一大早师傅就跟安木琴告别,安木琴表面惊讶,心里乐呵,被这小师傅欺负了那么些日子她早就想翻身了,于是心里快活地嚷到“呵呵,走吧,走了好…”
“是呀,我的好徒弟,不知以后有没有机会再见了。你不会把我忘记的吧?”
“当然不会忘记”,怎么能忘记你的心狠呢,安木琴笑道“师傅要出远门,一辈子不回来的远门?”
“胡说,我是说以后我就不教导你了,忙其他事去了。我还是会抽时间来看你的,放心。”
安木琴眉头抖了抖,还来…
“行,我知道了,师傅你放心走吧,这不有大师傅在嘛!”
“哼,臭丫头,没心没肺,你就没一点舍不得我?”
安木琴愣愣地看着他,表示不解,那人气呼呼跳脚就要走开。安木琴一把拉住“您还真生气了?我这不是跟你开玩笑吗?”
见那人眼睛里都快挤出泪花来,安木琴扶额无奈叹息,这人可真会演戏,她上前抱住他的腰抚摸着他的背“乖乖,师傅,别哭,别哭。”她也装模作样哄着…还真管用,师傅最终乖乖地走了。
“什么人呐,虚伪不?”安木琴转身撞入另一个胸膛,她赶紧后退开来“咦,大师傅,你什么时候来的?吓我一跳!”
“怎么打扰你了?”
“没有啊!”
“你这女人,怎么如此放荡?”某人声色俱厉。安木琴先是一愣,随后火气冲天“你凭什么这么说?”
“哼,一边是情深的王子,一边是多情的师傅,你说害臊不害臊?”
“怎么?你吃醋了?”
“你…哼…”某人大手一挥走了,安木琴巴不得,他走了她就可以休息了。可某人突然又折了回来“说说看!”
“说什么?”
“为什么抱在一起?”
“额,他是我师傅,惨兮兮地跟我告别,我就安慰了下,何况拥抱在我们那还是一种礼节呢,虽然这礼节属于外国人的。”当然最后一句她没说出口。
“真有这种礼节?”
“那当然!”
“行,我知道了,练功…”
一天结束后。
“咦,大师傅,你怎么还不走?”
“礼节呢?”
“什么礼节?”安木琴揉搓着发酸的胳膊腿。
“告别的礼节!”
“怎么,大师傅你也要走,那谁来教我武功?”最近会了功夫她可尝到了甜头。
“今天走明天还会回来!”
“哦,那大师傅明天再见!”安木琴挥挥手告别,某人还是不动,挡在安木琴身前“礼节呢?”
“哈?感情某人也要抱抱?”安木琴头疼,她遇到的都是些什么人啊,感情这个世界的人什么都不缺就缺爱了…
见大师傅张开手,腾出腰际来,只等安木琴扑上去!安木琴仰天长叹,无奈上前抱住某人的腰。
大师傅勾起嘴角,一张脸在面具下肆意地笑着,安木琴抱着抱着突然嗅到一种熟悉的味道,一种她一生都无法忘怀的味道,她将头埋在那胸膛中,越拥越紧,久久不放。
她每加一分力道某人就回敬一分力道,直到两人都感到压力不小,这才放松了开来。
“咳咳,好像这个礼节比早晨的那个要长些!”大师傅装疑惑。
安木琴仍旧不松手“嗯,对别人就意思一下就行,你就不一样啦。”
“就我一人有这种待遇?”大师傅绽开绝世笑颜。
“是的,就你,只有你,以后的以后都只有你一个…”安木琴贪婪地抱着某人良久,直到喘不过气才松开手“大师傅你先走吧。”
“你也早些回去!”某人愉快离去,安木琴望着那背影久久回不过神,嘴角不知不觉上扬。随后准备回家,可转念又想到了小金,便朝着师傅离去的方向转身而去。
远远地她就见着了大师傅,独自一人站在筱贵妃的坟前一动不动。
安木琴赶紧躲在树下,偷偷瞄着。可大师傅纹丝不动还不打算走了。“怎么他认识筱贵妃?难不成他喜欢她?”安木琴浑身一颤,心里难受起来“呵,这些人,不过筱贵妃不是皇帝的妃子么?难不成筱贵妃有外遇,难不成大皇子是私生子?”
安木琴想得激动噌地站直身板,撞得树枝哗啦啦一声响,等她再把眼光投向坟墓时哪还有人了,安木琴走出来,往远处望去“走了?这么快?”
“跟踪我?”身后突然冒出声来,她大叫一声,飞跳开去,回转身摁着胸口大吼“大师傅,人吓人吓死人懂不?”
“哼!躲在这干嘛?”
“没有啊,我就直接过来的,刚刚低头想事呢,不小心撞到了这树枝,然后你就出现了。”
“那你在张望什么呢?”
“我这不是看见你在那边吗,正想着你怎么在那呢,这一低头一抬头的,你就没影了。”安木琴从容不迫,思路清晰。
“原来如此。我是看这边有两个坟头,一个还是皇室的,好奇便停下来看了看。”
“这样啊!”安木琴耸耸肩,忽悠搪塞,她可不信。
“那,咦,人呢?”安木琴环顾四周“可恶,走了也不说声。”
她郁闷而归,见大娘在门外等候,便知有了好消息。
“怎么样奶奶?”
“布料我找到了,那家量多,而且我按照你的说词说,他们还同意了我们提出的价格,随时可以去拿货。针线更没问题了。”
“好,奶奶你可真是老当益壮!”安木琴在奶妈脸上亲了一口,吓得奶奶目瞪口呆,脸色火辣,不过心里暖洋洋…
这时刘弘也回来了“姑娘这是从大皇子那里借来的钱,你要的地面我已经租好了,已经找人按照你的方案搭建房屋了。”
“好,这钱就放你那,要用多少你尽管安排,对了还有我要的笔墨纸呢?”
“已经放您屋里了。”
“嗯!”安木琴兴致勃勃回屋,执笔写起了招工简章。
不一会几十张传单写好,又吩咐刘弘在各个显眼处张贴。
“姑娘您要招妇女?他们能来吗?而且这些字她们也看不懂啊!”
“看不懂?我写的不够清楚吗?”安木琴看了看自己的字“写得很好啊,字迹工整还是标准的小楷。”
“我不是说您字写得不好,是识字的人太少。”
“这样啊?”安木琴抓耳挠腮思考了一番“这样吧,我随你一起去。”
一张单子贴上墙头,确实引来了一大批人,不过大多是男人。
“乡亲们,看得懂吗?”安木琴叫唤到,大部分都摇摇头。
“听着,我念一遍:招工,只招妇女,手工做鞋,时间自由,多劳多得,一双工钱半两,工钱一双一结。”
众人纷纷摇头“虽说一个月可以挣个五六两的,可岂有妇女在外抛头露面的,再说家里的活谁干,孩子谁带?”
“这点大家放心,我们工厂只对妇女开放,里面都是妇女,而且我说了时间自由,抽空来做都行,做不完的可以带回家,等做好了再交上来也行!”
“有这么好的事?”
“当然一但做了,我也是有期限的,交货的期限,你们可以回家跟妻子说说,这可是个好机会,连当兵的一个月也不过七八两,是不是?”
众人纷纷点头。
此时人群被一黑衣男子拨开,只见他衣服破损不堪,可眉宇刚硬,气度不凡,浑然一个落魄的公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