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提前了这么多?”
事关江南四大名楼,不到十分钟,赵家众人都齐聚在了福来楼。
“据爷爷说是改规定了。”解放后江南三大名楼每十二年会和华夏美食协会举办一场联赛,胜出者才可挑战江南三大名楼的主厨,要是把江南三大名楼的主厨都打败了,胜出者所代表的酒楼就成功上位,与江南三大名楼并列,成为江南四大名楼。
联赛本就是百舸争流,胜出更是困难重重,现在的江南三大名楼,每一家都是有着数百上千年历史的御厨世家,底蕴深厚,代表着华夏中餐最顶尖的厨艺,想要胜过一家都无比艰难,更何况是要胜三家。
过去五届联赛的胜出者,没有一位能胜过一家江南三大名楼主厨的,最厉害的一位就是赵单的大伯,也就是赵墨车祸去世的父亲,在第四届联赛的时候与鸿禧楼新上任的主厨打了个平手。
“江南四大名楼这个位置空缺太久了,现在很多人都开始淡忘江南四大名楼,认为只有江南三大名楼,所以华夏美食协会提议,为了尽快选补上江南四大名楼的空缺,以后的联赛要改成每四年一次。”苏晓解释。
“那这是好事呀。”刘美琴说。
“恐怕没这么简单吧,江南三大名楼一直把控着华夏中式餐饮的顶尖市场,真要选补上四大名楼的空缺,他们是要让出很多利益的。”赵宏伟并不觉得这是好事。
“没错,华夏美食协会过半的实权人物都是江南三大名楼的人,真要是不利于江南三大名楼的提议是不可能通过的。”赵宏兴也是和赵宏伟同样的认为。
“小苏,肯定是有什么附加条件吧?”活了大半辈子,也和江南三大名楼的人打过不少交道的赵老爷子睿智点出。
“没错,赵爷爷,他们提出了两条很苛刻的条件。”
“什么条件?”话痨十七插缝说话。
“第一条,参赛者要是御厨世家出身。第二条,参赛者所代表的酒楼得是有着不低于百年历史的老店,并特意指出像福来楼这种被毁后又重建的,不能算百年老店。”
“在这两条条件的筛选下,能有资格参赛的恐怕不到二十家,举办联赛就完全成了给江南三大名楼打广告。”
“第一条还好,我们赵家虽然人少了些,但也是有着千年传承的御厨世家。这第二条就是特意针对我们赵家福来楼的,彻底断了咱们赵家的希望啊。”
赵家众人都陷入了沉默。
“我们还是有希望的,我们可以打个擦边球。”沉默了一会儿,话痨的十七又憋不住了,站了起来,把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刘美琴以为儿子十七是在开玩笑,扯着十七又坐了下来。
“怎么个擦边球打法?十七你说说。”对于自己的三个孙子,赵广是非常骄傲的,大孙子赵墨,从小就读书聪明,当年高考还是邕宁省的高考状元,二孙赵单二十岁就两次获得国际厨艺大赛的金奖,赵家的希望都压在了他的身上,但赵老爷子最喜爱的还是小孙子十七,十七虽然读书不如赵墨聪明,厨艺也没赵单好,但十七是三人里最机灵的,从小就注意多,会讨他欢心,最重要的是现在逢年过节,十七孝敬的红包是最大的。
“招牌!”
“招牌?”众人疑惑。
“对,招牌,江南三大名楼说现在的福来楼是重建的,不承认是百年老店。但是他们不知道福来楼有块苏仙亲笔题的招牌,只要找回这块招牌,我们就可以说福来楼是重修,而不是重建,这样就有资格参赛了。”被十七一提点赵单就明白了十七说的擦边球是什么。
“二哥,那是我要说的。”十七被憋得差点重伤吐血。
“虽然牵强了些,倒也是个漏洞,可这个招牌在当年福来楼被毁前就不知所踪了呀。”赵宏兴说。
“不是不知所踪,福来楼被毁前的一个晚上,那块招牌被你大伯爷偷偷摘了下来。”赵广努力回忆着。
“爸,我还有个大伯爷?怎么都没有听你说起过?”赵宏兴问。
“福来楼被毁后不久,你大伯爷就带着当时的大部分赵家人去了南洋。听你奶奶说,你大伯爷走之前和你爷爷大吵了一架,后来你大伯爷在南洋赚了钱寄回来,被你爷爷原封不动的寄回去,从此你大伯爷就再也没来过信,也就和你大伯爷断了音信,你爷爷也不准提起你大伯爷,久而久之我就忘了这事。”
“那招牌是被大伯爷带去南洋了?”
“前几年阿歆回来,说在新加坡看到过一块福来楼的招牌被拍卖,当时我没在意,现在想来应该是了。”阿歆是赵单的姑姑赵歆。。
“这块招牌被谁拍走了?”
“这我就不清楚了,等下你打个电话问问阿歆。”
“那现在就剩下赵单的问题了。”苏晓盯着赵单道,所有人也看向了赵单。
赵单双手握拳,微微叹气:“胜出比赛应该不是问题,但没有味觉,我没信心能赢江南三大名楼的主厨。”
“所以,昨天晚上我连夜给你制定了恢复味觉计划。”苏晓笑盈盈的看向赵单。
赵单看到苏晓的笑容感觉后背凉嗖嗖的。
“我在美国进修的时候和导师分析过你的问题,当年孙利下的药只是能让人暂时味觉失灵,至于你现在还没有恢复味觉,是因为你认为自己味觉失灵了,给了自己一种心理暗示,才导致你的味觉一直没能恢复。”
“是心理问题,那要怎么治?”徐慧立马问道。
“徐姨,我给赵单制定了针对性的恢复计划,让舌头休息,让身心放松,改变心理暗示。简单来说就是饮食要清淡,这段时间也别做菜了,多休息,多锻炼,放松身心,慢慢改变你味觉失灵的心理暗示,再辅以针灸治疗。”
针灸一出,赵单的后背开始发寒,在江宁的时候赵单尝试过几次针灸,那针扎在舌头上疼的尿都差点出来了。
“要针哪里?”赵单的嘴唇都是颤抖的。
“当然是舌头咯。”
苏晓狡黠的对赵单眨眼睛,赵单的冷汗都被吓出来了。
“二哥,好好配合治疗。”十七拍了拍赵单的肩膀,扎舌头想想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