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快要跌出试剑台,温云苏左手绰起一旁的剑鞘横在司徒瑾忆的腰后一把接住了她。
东方欲率先起了身,对着司徒瑾忆道“我就说不该让瑾忆侄女上台的,你看看多危险”
温云苏已经走下了试剑台,司徒瑾忆还站在原地眼睛死死的盯着温云苏的左手,一动不动。司徒言华走下看台唤了唤她示意她过来,她才乖乖的过去。
司徒言华摸摸她的头关切的问道“受伤了吗”
“我没事,爹,只是刚刚...”
司徒言华摇摇头,示意她不要继续说下去。
“大家先回去吧,我看有些事还是回去说比较好”
看着温云苏左手上的飞刀,司徒瑾忆再一次死死的盯着温云苏的左手呢喃道“左手,又是该死的左手”
大家都去到了正堂,只司徒瑾忆一人回了别院。
“今日之事想必大家都看到了,好在最后有惊无险,本来今日举办这个试剑会是想要各家小辈之间互相学习一下,不想竟会发生此等事端,此事既发生在我管辖之地,那我定当查个水落石出给诸位尤其是言华兄一个交代”
“东方兄严重了”
“此事有蹊跷”
温云苏见温厉发话了,才将刚才拾到的飞刀拿出来,道“我已仔细检查过这个飞刀,并无特殊记号,市面上大多可以买到,刀上无毒,掷刀之人失败后并未有下一步动作,想必…”
“想必只是想给瑾忆妹妹一个教训”
向玄柳一改刚才的严肃面容继续道“我开玩笑的,瑾忆妹妹人见人爱,怎么会有人真的舍得伤害她呢,想必应是有人误闯了试剑会,又碰巧看到云苏哥与瑾忆妹妹正打的火热,便忍不住插了一脚,不对,是插了一手,虽说是打断了云苏哥与瑾忆妹妹的好事,倒也让我们见识了一番云苏哥英雄救美的本事,如今瑾忆妹妹即无事,此事也就没什么好再追究了的吧”
向俞辞快被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气死了,道“你在那胡说八道些什么,给我回院里去,少在这…”
向玄柳只得悻悻的退了出去。
另一边,司徒瑾忆一个人在院子里兜来兜去的,百无聊赖。现下所有人都去了正堂,独独她不能去,明明她才是当事人,凭什么不让她去。越想越气,司徒瑾忆剑也没拿就冲了出去。
“瑾忆妹妹,这是觉得我好看,又赶忙跑着来找我了”
司徒瑾忆正窝着火呢,刚出院门就又看见向玄柳不知好歹的出现在她面前,司徒瑾忆抬手就要去拔剑,却在腰间摸了个空,只好空手就打了出去,向玄柳接了一招,闪到一旁,道“这可是第三次了啊,不回答我的问题就算了,怎么抬手就要打人呢”
司徒瑾忆知道没有剑她定是打不赢向玄柳的,绕过他就要离开。
“女孩子还是温柔一点的好,动不动就要拔剑跟人打架,以后哪家男子敢要你啊”
“我司徒瑾忆才不用你们这些男人要,难不成女子在你们眼里就必得依附于男子吗,你们看低女子,觉得自己伟岸高大,孰不知自己才是狗眼看人低。女子怎么了,女子也能做到你们做不到的事,并且做的比你们更好”
向玄柳早知晓她与一般女子不同却还是被她这番言论惊住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她,见她要走,才道“你是想知道今日试剑会之事究竟怎么回事吧,要不我带你去正堂,让你亲自瞧瞧”
“你怎知我就要去正堂了,再说这不关你的事”
“我可是一番好心,再说今天我还帮了你呢,难道你不想知道今日之事究竟如何了吗”
司徒瑾忆愣了愣,道“那我问你,你今日为何故意输掉比试,还有...”
“还有我为什么要在试剑会上帮你是吗,我说司徒大小姐你一下子问这么多问题我该先回答你哪个呢,我之前问你那么多问题你一个也没回答过我,这对我来说是不是有点不太公平啊”
司徒瑾忆听向玄柳说了好大一串话,一时间竟也不知道该怎么回他了,见司徒瑾忆不说话,向玄柳拽起她的胳膊就将她拉去了正堂。
其他人还在正堂继续谈论着,向玄柳拉着司徒瑾忆上了屋顶,偷偷的听起了谈话。
“今日发生这事倒也提醒了我,不知我昨日提议之事诸位考虑的怎么样了,今日我们四家之人都在尚且敢如此作为,只怕日后更会变本加厉,我看不如就依我昨日所言我们四家互结…”
“昨日东方兄所提之事小弟已认真思虑过了,只是小女今日所行之事诸位也看到了,实在是自小散漫惯了,恐怕还需教导,实在是不敢耽误了向家公子,更何况今日之事还有待细查,此事还是不应操之过急”
司徒言华还没等东方欲说完就匆匆打断了他的话。
“言华兄这是哪里的话,司徒侄女与向家公子自是门当户对,更何况我今日见…”
“我不嫁”
向玄柳还没来得及捂住司徒瑾忆的嘴巴,这三个字就从她的嘴里斩钉截铁的蹦了出来。司徒瑾忆从屋顶上下来,走进正堂,开口道“我不嫁人,不管是谁,我都不嫁”
司徒言华佯装生气道“这是把你宠得不像样了,没大没小的,怎么还跑到别人屋顶上去了”
“爹,我...”
“东方兄啊,你看真是不好意思,小女实在顽劣,回去之后我定当好好说她”
东方欲正准备开口,司徒言华又道“还不向你东方伯伯道歉,然后回院里去,待我回去之后定要罚你”
“不管爹怎么罚我,我不嫁就是不嫁,谁也别想做我的主”
司徒瑾忆望着东方欲一点也不让步。
向玄柳对着司徒瑾忆眨了眨眼,道“我看今日试剑会之事难有结论,各位长辈都开始商议其他事宜了,既如此,不如将这飞刀暂时交我保管,日后若是有了线索再查也不迟”
司徒瑾忆见向玄柳岔开了话题,自然懂了向玄柳的意思,虽心里还有气,也没再说话了,向在场的各位长辈行了礼,便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