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工地的另一头,也就是周德文、林郎与另一个建筑商所承建的公路交界处,一群民工怒吼着包围把一辆铲车团团包围住,铲车司机惊恐不安的躲在车里不敢出来。
纠纷的原因其实很简单,对方的民工已先几天在双方的分界线施工,把野草山石都挖掘运走了,整出一条宽大的平地,周德文雇请的铲车司机在操作铲车铲土时,有些石块难免滚落对方的地盘。
本来也没啥事,铲车司机已说过,把最后一点山石挖掘开后,顺便把滚落对方平地的石块泥土清理干净,对方的民工却不依,说是误了他们的工期,要求赔钱。
铲车司机哪肯赔钱,双方闹了起来,对方仗着人多围攻铲车司机,几个运土的司机也遭了无妄之灾,被打得青皮脸肿,连车都不要,跑回来求救了。
“麻痹,是不是见老子好欺负?”周德文气得面色铁青,大声吼道:“兄弟们,人家欺负到咱头上了,给老子抄家伙!”
几十号民工抄起扁担锄头之类的家伙,跟着他们的衣食老板杀气腾腾的朝着闹事的地方冲去。
对方闹事的民工见一大群人气势汹汹的扑不,手里头全持着各式各样的家伙,连忙跑回自已的工地召集人马,操着家伙迎上来。
双方对峙叫骂,眼看就要发生械斗。
林郎对周德文道:“胖哥,叫大家退下,我来。”
周德文急道:“兄弟,他们这么多人,还是报警吧。”
他手下的民工仅有四十来人,对方的人数突破百人大关,所谓人多势众,已方在声势上已弱了几分。
他知道林郎身手厉害,但对方这么多人,他再厉害也吃不消啊。
林郎淡然道:“没事,我一个人能够摆平!。”
他手中握着一根细竹枝,轻轻的敲打着在手掌,脸上带着一抹令人心寒胆颤的邪笑。
在来的时候顺手在一把细竹枝做的扫把上抽了一根,这玩意有韧性,抽起人保证皮开肉绽。杨成海手下那些民工更多,声势更大,还不是被他抽得稀哩哗啦的。
周德文拉住他,急道:“兄弟,这可不是开玩笑啊。”
林郎洒然笑道:“胖哥,你比你更爱惜自已的小命,放心吧,摆不平不是还有柱子他们嘛。”
周德文见他执意要出头,无奈道:“兄弟,你千万要记住,要是吃不消可要呼叫一声,我好带人冲上去。”
“放心,我要撑不住会叫你的,呵呵。”林郎脸上邪恶的笑容更浓,他不是好出风头之人,只是想到自已身为公司的大老板之一,一分力都没出,全是胖哥一个人忙呼,他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呈英雄出风头也罢,反正这件事,他无论如何都要出头。
周德文很无奈,只好叫手下的民工往后退几步,他抢过身边一个民工手里的扁担,试了几下,感觉还挺趁手的。
见林郎走上前,他想了想,掏出手机,递给一个平时有点机灵的小伙子,“赶紧打110报警,就说出人命了!”
对方百号人马,声威极盛,他们见周德文叫人退后,以为被吓怕了,气焰更嚣张,骂得更凶。
林郎走到中间站定,吼道:“靠,你们是想不想闹事?来,光动嘴皮子有屁用,有种冲上来啊,怕死就赶紧回去躲媳妇背后。”
他这次是铁了心要出风头,说话自然充满了挑衅,存心激怒对方。
“靠,你这个小白脸很嚣张啊?”
他的话就象一根划着的火柴,直接把火药桶给点爆了,那些气焰嚣张的民工们哪受得了,特别是血气方刚的年青人,吼叫得更凶。
站林郎面前的两个年青民工咆哮一声,持着扁担逼来,林郎轻笑一声,手中的细竹枝发出咻咻的怪响声。
“哎哟……”逼来的两个年青民工发出痛苦的惨呼声,大腿被抽得鲜血淋漓,栽倒在泥地上呼号挣扎。
林郎这一动手,立刻把火药桶点火爆,那些民工怒吼着朝他冲来,令周德文看得心惊肉跳,正要呼吼大伙儿冲上去。
林郎狂笑一声,如一头出闸的猛虎冲进羊群中,咻咻的怪响声中,细竹枝如邪恶的魔术棒,所到之处,人仰马翻,惨呼声不绝于耳,只是眨眼的功夫,已有十几个民工抱着大腿栽倒在泥地上。
之前的柳河村、杨成海工地,林郎单挑百多人的场面再一次重演,只不过,周德文等人都没见过,这一次,周德文、包括大柱等所有民工在内,全看得目瞪口呆,亦被那咻咻的怪响声吓得心寒胆颤。
林郎横冲直撞,往返冲杀,如三国长板坡银枪白马的赵子龙杀了个七进七出,他站定的时候,近百的民工只剩下十几个吓得面无人色,畏畏缩缩的躲在远处,不敢再冲上来。
抱着大腿呼号挣扎的民工躺满一地,一个个痛得鬼叫连天,挨上一记,绝大多已失去战斗,挣扎难起,就算忍痛爬起来的,也躲躲远远的,胆子都被吓破了,谁还敢冲上来?
天啊,近百号人呐,一个人差不多全放翻了,这家伙根本不是人,简直是地狱里来的恶魔!
对方的老板根本不敢露面,直至警察到来,他才从工棚里钻出来,“警察同 志,他……他打人……”
在凄厉的警笛声由远而近的时候,周德文已命手下的民工把手上的家伙都收起来。
看到满地呼号挣扎的民工,来到现场的几个警察不禁直吸冷气,老天,这么多民工受伤,全是一边的人,另一边完好无损,完全是一边倒的局面啊。
“他……他打人?”能够站立的民工与老板全指认林郎打人,不过,接触到他冷厉的目光,一个个本能的缩了缩脖子,那咻咻的怪响声成了他们一辈子的恶梦。
“他……他一个人打……你们这么多人?”带人的是县警局的副长候国民,他象所有的人一样,看林郎的眼神就象看怪物一般,说话都有点吃力。
MD,近百号人呐,全是一个人摆平?这家伙是人吗?
“侯局。”周德文咧着大嘴凑过来,他被林郎的神勇吓倒了,愣了半晌,这会儿才反应过来呢。
“这是怎么一回事?”侯国民轻轻点了下头,脸上却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若论红薯藤般的亲戚,他年纪虽大,但论辈份,他还得叫周德文一声表叔呢。
这种场合,还是装一装的好。